奶奶与蔷薇

奶奶与蔷薇
袁家昌
喜欢那丛蔷薇。
看见那丛蔷薇，就让我想起了童年，想起了奶奶，想起了奶奶门前那株贴在墙上的蔷薇花。
蔷薇象征着健康、善良。奶奶也像那丛蔷薇一样：健康、善良。
在我的童年时期，我和奶奶一起住在乡下。经常，我和我的“反对派”们一“疯”就“疯”到十一、二点。有一次，我们在草丛中玩捉迷藏玩疯了，个个玩得就像一只只大猩猩，身上、头上，到处都是杂草。玩累了，玩饿了，才想着要回家了。
小路上，远远地就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前方等着，我便加快脚步向那个身影走去，只见奶奶早已在小路中间等着我，奶奶见到我略带埋怨地说：“这么晚了，也该回家吃饭了。”说完，奶奶就牵着我的手一步步朝家走去。
一到家，奶奶就将我身上的杂草拍掉，“嘿，衣服怎么划破了？唉！你也太疯得了！下次可不许这样了，斯文点。”我鸡啄米似地点着头，其实根本不懂“斯文”是什么意思。
奶奶让我把破了的衣服脱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凳子上，然后给我烧水洗澡。
吃过饭，洗完澡后，我回到客厅，看见奶奶坐在灯下，右手拿针，左手拿着我那件划破了的衣服，在一针一线地缝着。我感动地说：“奶奶，快去睡吧，别缝了，回去后叫爸爸给我买一件。”
“哎呀，你这孩子，真不懂事，你以为赚钱容易吗？这衣服只是划了个口子，补补就能穿。”
……
半夜，我起来上厕所，看见院子里还有微弱的灯光，我顺着灯光来到院子里，看见奶奶将我那件已经缝好的衣服洗后，晾在衣架上。奶奶那张腊黄的脸，就像墙角那朵蔫了的蔷薇花，我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早晨，我早早地起了床，我看见奶奶比我起得更早，她正在院子里给蔷薇花们浇水。
阳光下，蔷薇们开得鲜活，红色的蔷薇花热烈，白色的蔷薇花高洁，紫色的蔷薇花善良，粉色的蔷薇花活泼……蔷薇们面对奶奶不住地点头问好，一个个像个孩子，喝足了水，朝高处爬去……
喜欢门前那丛蔷薇，那是从我奶奶家移植来的。每当我见到它，我就不由得停住脚步，望着奶奶家的方向，沉思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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