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是在人生每个人都会经历的,而那种感觉却是十分难受,孤独,我们也不想有这种感受啊……
那天我在大街上一个人静静的走着,天气十分的冷,我却丝毫感受不到冷的感觉,有可能是因为心早已经被麻痹了吧……今天是新年,新年的夜晚格外热闹,而我却与这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
这种感觉应该是从那一天开始的吧,背叛,出卖是我最怕的,也是我最不敢触碰的。
那是一个冬天,与今天一样,天气十分的冷,那一天正逢我们期末考试,我的成绩一向很好,所以根本不用担心。考完试后,我便跟我的闺蜜一起出去玩了。
她对我说:“秘秘,我好怕我这次考差了,我妈肯定又得骂我,然后拿我跟你比较,唉,好烦啊!”我安慰她说:“没事的,努力了就好了嘛!”“可是……可是我还是怕!”闺蜜内心还是有点忐忑。我继续说:“没事的,没事的。”后来因为吃完饭要结账了便没有多聊。
第二天拿成绩,我很意外,居然有一科是零分,后来老师便叫我去她办公室。
老师直接将卷子甩到地上,对我骂道:“我没想到像你这样的好学生居然也会作弊!”“不,老师,我没有作弊啊!”“你看看!”老师将两封检举信扔到了我的面前,没有名字,但是字体我却很熟悉,一个是我的闺蜜,一个则是我的死对头,我真是万万没想到。
从那以后,我在也没有跟她联系过,这样的人,不值得。
姥姥房子后面有一个青青的菜园。
其实并不大,隔开也就两块小小的田垄。春夏秋冬四季流转,菜园里的植物青了又黄,播种收获,然后土地在大雪里沉睡。菜园边上有一排低矮的平房,连亘着土灰色的墙,墙的顶端是蔚蓝的长空。
但这些都不算些什么,都有一点淡淡的印象而已。我记得比较清楚的,是菜园边上一个破败的烂棚子。这个棚子现在已经被尘封了,推开后边的纱门只能看见灰蒙蒙的轮廓。我隔着蓝色的纱窗看着它,有种很久远的陌生感。
总有一天它要被铲平的,留下一个白色的痕迹,然后在连年的风吹雨打中变成和其他沙土一样的颜色,然后没有人记得了,不会有人知道在这个位置上曾经有过一个烂棚子。其实它或许真的不算什么,怎么看都是这样,但它总会代表些什么,最起码在我这个在这里慢慢长大的人来说。
它也算是一部分,在我成长的过程中占了一个位置,尽管只是很小的一点。
以前,这里有一只狗。
那只土狗,和姥姥村子里其他的狗一样,土黄色的,蜷缩在夏天慵懒的阳光下打瞌睡。它很普通,但是,它或许是我唯一承认的一只狗。作为“姥姥家的狗”,留在我的记忆里,以后每次想起这个词都会想起它。是这样的,它的位置。
那时,我跟着姥姥去邻村抱刚出生的小狗回家养。在一圈土黄色的,极小极小的小狗中,只有它抬头颤颤的闻着我的鞋,然后在屋子里不大的空间里执着的追着我的鞋跑来跑去。它也刚刚能动,楚楚可怜的样子,就这样,我把它抱了起来。
它在那个烂棚子里长大。那时候的烂棚子还不是烂棚子,只是一个刚刚能遮风挡雨的塑料棚而已。它最和我亲近,看见我就贴上来欢快的摇尾巴,黑色的眼睛能映出我的影子。
后来那个棚子里埋过什么药,有毒,姥姥不太让我靠近,但是它仍旧住在里面。我曾经有那么一点心疼的说,难道它不会中毒吗?姥姥只是说,没关系,狗命大。
但是我知道,作为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姥姥还有一句话,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那就是,只是一只土狗,死了可以再换。
姥姥养过那么多狗,都是这样。而我当时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像过去那样,抚摸着它柔软的毛。
现在想想,这是我对它最关心的一次而已,并且也半途而废了。
再后来,它被送去二姨家,然后它有点老了,有一天丢失在铁路边上,就再也没见过。
这是我再次去二姨家时才知道的,当时也并不特别伤心,只是想着:“啊……这样么。”然后慢慢的,就几乎没再想过。
后来姥姥家换了新的狗,白色的,但是和我不亲近,只和表弟亲近。再后来它死了,换了一只黑白相间的斑点狗,还是只和表弟亲近。当然了,表弟家养了一只拉布拉多犬,他喜欢动物,动物也喜欢他。而我并不常回姥姥家,而且我性子也淡,不太喜欢狗或者其他的动物。
但是我隔着一道蓝色的纱窗,看着贴着表弟摇尾巴的狗,总会想着,那只唯一和我比和表弟亲近的狗,或许再也没有了。
而直到现在这样想着,我依然并不很伤心,只是有种淡淡的惆怅,就是这样而已。
它不在了到现在,已经五六年了吧,可是每当我想着姥姥家的'狗时,还是想到的它。土灰色的,那样一只狗,那样一只,我的双手,把它从一堆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狗中间挑出来的那一只。
或者说,我的狗。是这样的位置。
就像它黑色眼睛里倒映出了我,而我的眼睛里,当时也或许倒映出了它。两两的,唯一的,那短暂时候的我们。
菜园里的烂棚子,缩在角落里,真实的,占据了一小点,都不太会伤心的,位置。
秋风萧瑟,万物乏困,山野村落却处处可见臭菊舒展的身影。朵朵金黄从碧绿茂盛的枝叶间挺起独特的脖颈,在万物凋零的世界里露出迷人的笑脸。
公路旁、堤岸上,臭菊成片,在寒凉的日子里长势如破竹,相当自在。在这低微的角落,杂草常与之作伴,相互携持着走过春夏秋冬。但野菊有点儿霸气,一长就是一大片,挤占了它们的许多空间,而且高高地扬在它们的头上,把它们拢在自己的脚跟处。断壁残垣下的臭菊,刚开始只是怯怯地探着稚嫩的头,伸出细弱的手臂,接受阳光雨露亲切的抚慰,但不几天功夫,你再去探望它的时候,它已经长了几片叶子,仿佛一眨眼功夫,他就能分裂出2个3个生命来。或许仅仅一个月时间,你便能看见它蓬蓬勃勃的旺盛家族手挽着手,根连着根长成一大片。
我相信这是臭菊家族最招人爱的地方。它扬眉吐气地成长在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管身处何种环境。纵使它仅仅是这个人类至今无法发现有多少种类的植物界中小小的一员,纵使它仅仅如茫茫宇宙中一粒尘埃那般不为人齿,渺小而寂寞。
不仅如此,臭菊还相当聪明,它总能独辟蹊径,向人类展示自己。
繁花盛开的春季,臭菊只是舒活筋骨。雷雨中,花朵常常被倾泄而下的滂沱大雨打得枝折花落,臭菊则狂饮天然甘露,积蓄着秋天一展姿容的力量,直至夏初,臭菊开始崭露头角,一个个小花苞像一个个小圆球似的挂满枝头。他们是相约着来的,它们是成群结队来的。那么多,那么热烈,不由人的母性情感在胸中萌芽、升腾、燃烧。哦,只有枝叶在春的孕育,才会有夏秋花儿的准时开放。
臭菊开花是相当惑众的,它们高高地开在枝头上,高高地长在半空中;它们的花瓣层层叠叠,看上去相当厚实,和向日葵相当,仔细观察用手捏捏,才知道它其实相当薄,细腻嫩滑,如婴儿的肌肤;花蕊紧紧拥抱在一起,被花瓣儿托起成一个小小的圆盘,那绿中泛着黄的色彩,是枝叶与花瓣的组合色。我极少看到像这样的花,能够如此伟大地以自己的生命色去感恩枝叶的无私养育。
臭菊的花期很长,夏秋之交到漫长的严冬过去,它才凋落。它的凋落也是很有特色的。左边花儿灿灿,右边凋零成冢;上边柄蒂连花,下边蒂落籽结。这种辞谢方式有些悲壮,因为它令人觉得它们是在恋恋不舍中逝去的,他们是多么不忍离开这个它极其爱恋着的世界。即便如此,与梅花一样能承受风霜雨雪的臭菊还是得不到人类爱恋的情愫,遭遇与梅花也是相当不同的。梅花甚得人类恩宠,理由万千。梅花生长的地盘,倘使臭菊敢胆大妄为露出一丝半角,必定招来灭顶之灾;花坛花盆里更容不得臭菊的立足之地了。
倘若有点儿宿命论的悲剧性,我猜想臭菊出身卑微,地位低下,因而即便它使出浑身解数,想博取人类的欢心,改变难登大雅之堂的命运,也还是难逃厄运。老百姓有句话:本本分分做人,老老实实做事,也许说的就是这样的一种现实吧。
一代代教师,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勤勤恳恳,真诚奉献,谱写了一曲曲壮丽的教育颂歌。
我的启蒙女老师陈达兰就是我学习的榜样。她一直从事低年级教学工作,多年来,她凭着一颗火热的爱心,用爱的阳光雨露滋润着每个花朵,给我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我读一年级时,生活自理能力差,陈老师经常利用休息时间教我叠被,给我洗头、梳头、洗澡、洗衣服。年如一日,被同学们亲切地称为“慈母妈妈”。陈老师虽然年过半百,却常常用行动教育着孩子们。冬季的一个早上,下了自习课,同学们就奔向食堂,我动作慢了一些,自然就落在了后面。谁知,他刚踏出教室,就“咚”一声栽倒在满是冰水的地上。陈老师看见了,立马跑过来,问长问短并抱着我来到食堂帮我打饭,我高兴地笑了。这件事让我现在悟出:教育没有爱,正如池塘没有水,没有水便不能称之为池塘,没有爱也就没有教育。
还记得陈老师经常说:“教师吃的是良心饭!”这句朴实的话语道出了教师精神的实质,她也总是用行动来实践着自己的诺言。我们是大山区,学校冬季天气特别冷,每天晚上下自习后,陈老师总是提来开水,又搬出自己大脚盆,让我们都脱了鞋子,在教室里围成一圈泡脚。有的鞋子、袜子湿了,她又把这些鞋袜提到自己的火塘边烘烤,让我们第二天能穿上干爽的鞋袜。每每说起这件事,陈老师总会说:“为自己的学生做这点事,这不是应该的嘛。”一句简单的话,温暖着我们每个孩子的心。
陈老师在生活对我们关心,学习上也比较严格。特别是对学习较差的同学,她总是用宽容去温暖学生的心灵,从不讽刺挖苦他们,总是用爱心、诚心去感化他们、接近他们,跟他们说心里话,并用恒心和耐心去转化他们,偏重表扬,着眼进步,从最基础的知识入手,不辞劳苦,不言放弃,给时间,给机会,想方设法为后进生创设宽松的学习环境,让后进生获得友谊之手的援助,不断缩短与中等生、优等生的距离。记得班上有名学生叫闵世辉,因贪玩而忘了做作业,找他谈话他会答应老师一定完成,但一到交作业时却拿不出来。经过陈老师的耐心辅导,他已能按时完成作业了,成绩也渐渐地跟了上来。
建设创新型国家,关键在于人才。我们的老师正肩负着立德树人的伟大使命。是老师给我们青少年插上梦想的翅膀,让我们即将成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主力军、“梦之队”!像陈老师一样的老师还有千千万,从今天起,我要以老师为榜样,从小事做起,从身边的一点一滴做起,让身边的每个人做我的监督人,争取成为一名“尊师爱师”的五好小公民,为建设和谐美好的祖国出一份力!
最后,我真诚地向我们敬爱的老师,向伟大的筑梦人致敬,让我们发出内心地道一声:老师您好!
刺眼的日光又一次刺破了宁静繁茂的山岭。年轻人粗糙的臂膀奋力撩开像被褥一样盖得严严实实的枝叶,另一只手抹去额头和颈部渗出的细汗。日光摸着他微弯的脊梁。
年轻人抬起头,眯着眼,直直地看着不远处仿佛是嵌在山中的一座小屋。脚边踩着杂草发出窸窸窣窣的脆响,林子深处的鸟叫声,还有他低沉的呼吸声,他心里知道,这里,整座山上,只有两个人。年轻人看见过小屋里的人,是一位老人。他不止一次看过老人,正如他不止一次在燥热的中午上山的次数一样,没有人知道理由。
他是知道的,关于那个老人,全村所有人也知道老人的存在。老人的身份,是年轻人以外乡人的身份打听到的,当他决定暂住在这旷世的山中时,热心的村民便毫无保留地向他告知了村中一切。那个山里的老人,每一次,都是静静地坐在屋子里小凳上,背对着门,专心致志的。年轻人判断村里人对老人的漠不关心是有道理的,他深知20年前,老人是全村最尊敬的人,那时老人带头给村落打井、挖水槽,亲身实地带领村民们建设公路,垒砌桥梁。
他年轻有为,连任过数年村长,也是为数不多的走出山里的几个人之一。他的行为受到了大家的拥护与爱戴,是村中的楷模。可是15年后,无情的真相冷冰冰地冲击了这个偏远的山村。当公路上几辆挂着灯的汽车作为稀客浩浩荡荡地驶入小村时,老人的身份被车上下来的身穿黑色夹克神采飞扬的戴帽子的人无情地揭穿了。
老人竟然谋划了一起罪恶滔天的盗窃案。村里人立刻明白了,他们的桥,他们的路,他们的水井与水塘,他们敬爱的楷模,竟然与那些肮脏的金钱同流合污。所有人知道老人曾经为村落的建设经费绞尽脑汁,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一夜之间,老人注定下半辈子,毁了。
年轻人又迈了几步,两边的枝桠密密麻麻地阻碍着他的行进。日光点点滴滴地洒在年轻人的脚下。老人5年前闻风而逃,2年后又回到故里。老人20年前出生的儿子,当得知了父亲竟然是个盗窃犯。
忿然离家自寻出路。老人从此便隐居山中,村里人也似乎不闻不问。洒落的阳光点点沿着小路铺行,年轻人克制住自己的脚步,小心地行走。脚下的路俨然已经有些坑坑洼洼。
他挽住路边突出的树干,拨开扰人的绿叶,最后走到了小屋外的院子里。年轻人僵僵地立在那儿,头顶的阳光推着他耳边的汗珠像溪流一般淌下来。他仿佛又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可是两脚边的杂草已经挺挺地贴在地上了。年轻人第一次鼓起勇气般的走近小屋,一只手伸进口袋捣鼓着什么。
他把头轻轻地凑近门框,屋子里老人的背影依然令他熟悉,屋子近门的另一端的木桌子上摆着许许多多满着的青花的碗,其中的一只里面有他熟识的红色的谷物——那是他暂住的村民家的特产,仿佛被响雷惊吓了一样,他扭过头细细看着他走过的小路,有着许许多多,浅色的杂乱的脚印。他猛然醒悟过来——那些热心的村民,对着他们曾经尊敬过的,干过不可饶恕之事的村长,是依旧多么的关心与爱护。他们原谅了老人,也许早就原谅了他。刺眼的阳光柔和下来,被静谧的空气捻成一丝丝温暖的细线,年轻人感觉似乎心中一块很结实的阴影被击碎了,阳光搂着他,抱着这孤独的小屋。
老人正埋头小心翼翼地拨弄着深棕色的佛珠,嘴里喃喃的唱着难以理解的字词,他粗糙多纹的手指既染指了罪恶,也触到了宽容的洗礼。他多年沧桑曲折的经历,统统写在了这山中。年轻人再也忍不住了,他的一只手脱离了裤袋,掉出一副银光闪闪的手铐。另一只手装作擦去眼角的汗水,偷偷抹了抹湿润的眼眶。
阳光穿过他的身形照进了屋里,他看着被暖阳团紧的老人,跨前一步哽噎道:“爸,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