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实际上是很可怕的东西,它可以很轻易把你曾执著了一瞬间或一辈子的希望、绝望、爱恨、情愁一笔勾销得毫无痕迹,像是天边呼啸而过的风,终将那一片停留在高高天上的云打散,不见。
——题记
我叫幽若,是个喜欢写日记的普通女孩,至少我一直认为,我很普通。而小时候的玩伴阿莎丽,她却总说,我不简单,我笑笑,想,也许与记日记有关。我很开朗,把一切的心事与伤心都封锁在日记里了。因此,我有些神秘。当然,也有些自信感,因为阿莎丽。
八岁那年,阿莎丽突然和我说,她要走了,去爷爷奶奶那儿,在云南。我抱着她一个劲地哭,她拍拍我,很正经地说:“幽若,我会回来再找你玩的!”我们拉了勾,答应一百年不许赖,我这才开开心心地送阿莎丽走了。此后的每一天,我都把对阿莎丽的思念写在了日记中,并为日记本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两滴雨水”。我认为我和阿莎丽就是两滴雨水,彼此清澈透明纯洁。
阿莎丽常记着写信给我,我和她总保持联系。可是,十一岁那年,我记得我寄出的每一个“希望”都破灭了,信被无情地退回来,邮递员只说:“那个地址没有人住。”我几乎崩溃了。
难道阿莎丽把我忘了?!还是她不想再把我当她朋友了?我开始了寻找阿莎丽的.旅程。我去云南找过,地址上的地点什么也没有了!我灰心了,只想着学习、学习,终于有一天,我考上了重点高中……
开学的那一天,我坐在教室里,等待其他同学的到来,一边还看着本散文集。“喂,新同学,你叫什么?能帮我一起去总务处领书吗?”“嗯。”我一边回答一边抬头,却呆住了:这,这不是阿莎丽吗?“我叫幽若,愿意帮你。”我小心地说。我以为她会欣喜若狂地跳出来抱着我说:“噢,幽若!”“我叫阿莎丽。”我很明白地听到她说“阿莎丽”,她就是,可是,她为什么不认识我了呢?
以后的日子,我的优秀显了出来,阿莎丽也不错,我们常在一起讨论作业,我们成了共同进步的好朋友。我真得觉得好幸福,又重拾了友谊。
一天,阿莎丽要我去她家玩,我答应了。进入了她的房间,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蓝瓶中的花石头,那是我送给阿莎丽的!我问阿莎丽那石头的来源,她说:“一个好朋友送的,但她长得什么样,我已忘了,因为十一岁那年我得了失忆症,又搬了家,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的情况的。只记得我们常一起,还在梧桐树下许过愿,说以后我们要一起长大,成为最好的朋友。不过,现在,我有两个好朋友了,你和她!”我在一瞬间明白了好多,我找了个借口,回了家,在那名为“两滴雨水”的日记的最后一页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就像两滴失散的雨水,来自同一朵云,可是在坠落的时候没有牢牵彼此的手。或许我就在离你不远的地方,只是,我们都变了,彼此相遇却擦肩而过,难以辨认曾经熟悉的对方。然而我一直牢记着你还是一朵云时的样子,那时我们都是孩子。在那个孤立无援迷路的深夜,你站在梧桐树下说我们以后会是最好的朋友,一起长大,一起变老。
这些,原来你还记得。”
之后,我把这本日记锁进了一个蓝色的盒子中,我想,我不会轻易打开它的,因为从现在开始,曾经,我已遗忘。我只想拥有一段静静的没有波澜的纯朴的友谊,逝去的流星,你会让我实现这个愿望吗?
岁月在流动,时光在前行。打开记忆的心扉,让美好的回忆与憧憬浮现在脑海中。试图用双手拉住他们,想让回忆倒流。在这其中只有那五年的小学生活最为让我难忘,最为让我留恋其中。
忘不了,无私奉献的老师。脑海中回忆其他夜晚为我们批改作业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老师显得是那麽衰弱,那麽渺小。可我们心中她永远是那麽伟大。因为老师用她那爱的乳汁哺育我们茁壮成长。老师发上的银丝愈来愈多,那是为了我们茁壮成长。老师就像一颗露珠奉献自己一生。就像那就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敬爱的老师让我有太多的忘不了忘不了。
抛不下,我的朋友。在患难面前我们共同面对,在快乐面前我共同分享。朋友不仅是我平日玩伴,还是我学习上的助手,给予我的快乐太多,太多。朋友不就该是这样吗?‘海上生明月,天涯诺比邻。’朋友让我有他多抛不下,抛不下。
扔不掉美丽的校园。你让我有太多的美好回忆,让我把童年的快乐永驻心头。校园你是多么美丽,有高大的白杨,芬芳的花坛,宽阔的操场,明亮的教室。多美呀,美丽的校园你让我扔不掉,扔不掉。
夕阳让视线内的整个菜园变成了金色调,杂草群孤立着的一课青菜很显眼,不是因为它作为一课青菜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孤寂的身影有着掩盖不去的落寞。
坐在门口的老人无意间看到它就再也没有移开眼睛,就这样一直盯着它,夕阳落在她那充满岁月痕迹的脸上,让每一条皱纹显得愈发清晰。此刻那油画般的脸似乎轻轻动了一下,随即起身在门后落满灰尘的农具堆里翻出不知何时早已锈迹斑斑的镰刀,吃力地迈起不利索的脚步走进早已如荒地般的菜园。小时候因为一场龙卷风让她摔坏了脚踝,家里穷,没及时医治,因此一直有点瘸。虽然瘸的不是那么明显,但随着年纪的增大这点不便也成了最大的不便。看到一起聊天的老太太们即便没有点腿脚毛病的都拄着一根精美的“龙头”小拐杖,不禁有点羡慕,她在过年的时候曾经跟热闹的儿女面前表达过羡慕之情,也许他们打牌玩笑太吵没听见,也或许怪自己没事“作怪”了,更或许瘸的`太不明显,她在心里默默地为儿女孙辈们辩解着。
砍杂草经过青菜时,老人停下来又看了一眼,青菜的叶子已经泛黄,顺手将它周围的土松了松,继续往前砍去。夕阳剩下最后微弱的霞光了,该栓起门结束这漫长的一天了,“嚯”终于又到晚上了,一天过于漫长,几乎又让老人又从回忆过了自己的一生,老人起身长舒了一口气。大儿子离开时曾经嘱咐她晚上早点栓门,在天黑以前上床,以防太黑滑倒了什么的,死了都没人知道,她觉得很有道理。
拿起刀口已经没锈的镰刀走出菜园,门口老人又回头看了一眼青菜,却忽然发现不知从哪钻进来的几只小鸡,正向着如此显眼的食物逼近,匆匆的,老人折回来将青菜连土挖了出来小心的捧进了门,顺带着栓上了前屋的门。
和平常一样,没等鸡叫老人就醒了,人老了,通常天不亮就睡不着了。没等收拾好,老人忽然想起昨天拿回来的青菜,被她栽在仙人掌旁边的土里了,急忙跑进空旷的院子,伴随着第一声鸡叫,青菜就那样蔫在了仙人掌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