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极为杰出的短篇小说,文章虽短却寓意深刻,在简朴的文字背后蕴涵着许多道理。作者海明威以此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而这能够算是他一生的简介,一生的缩影。在小说主人公圣地亚哥的身上,我们发现了许多隐藏在英雄,生命与命运背后的点滴,发现了一种敢于追求梦想,敢于应对挫折的勇气,此刻,让我们一齐来品读这篇文章。
人的一生从娘胎里降生到离开这个人世,命运只可是是一个圆圈,有些人走了一辈子也没有走出命运所画出的圆圈,其实他们都不明白,圆上的任何一点都是一条腾飞的切线,而怕风怕浪的人是永远走不出命运的悲惨,仅有在海上坚持战风斗浪,寻觅生存武器,具有任何风浪都打不垮的勇敢精神的人,才能够走出自我的人生之圈。
《老人与海》中的老渔夫圣地亚哥就是具有这样的精神品质。在小说开头,作者便以这样的一段文字描述了主人公“老人消瘦而憔悴,脖颈上有些很深的皱纹。腮帮上有些褐斑,那是太阳在热带海面上反射的光线所引起的良性皮肤癌变。褐斑从他脸的两侧一向蔓延下去,他的双手常用绳索拉大鱼,留下了刻得很深的伤疤。
可是这些伤疤中没有一块是新的。它们象无鱼可打的沙漠中被侵蚀的地方一般古老。他身上的一切都显得古老,除了那双眼睛,它们象海水一般蓝,是愉快而不肯认输的。”在我看来,他手上的伤疤是英雄的伤疤,象征着与命运的对抗及永不屈服的决心。这伤疤象沙漠中被侵蚀的地方一般古老更是表现了老人历尽沧桑后的容颜。
然而,老人的眼睛却是如海水一般蓝,是愉快而不肯认输的,这眼睛在没有遇到那条大马哈鱼时从来没有绝望过,即使贫穷、饥饿、寒冷与孤独接踵而至,他也仍信心百倍地去理解,去期待。
就在这位老人圣地亚哥的梦中:“梦见童年的非洲,梦见沙滩海岸、梦见褐色的大山和高耸的海岬”,梦见在海滩上像小猫一样嬉笑玩耍的狮子。八十四天未钓到鱼的失落依然无法掩盖老人对生活的梦想与追求,在老人眼睛里,心中,又暗藏了怎样的热血,怎样的梦?
就在第85天,老人生命中不平凡的一天里,在别的渔民的奚落声中,老人决定第85次出海,去寻找他自我的幸运之神。凭着多年的捕鱼经验,他独自来到了鱼儿成群,但极其遥远的海域。在海风中,小船飞速地前进着,他发现了一条重量超过1500磅的哈鱼,并开始了长达3天3夜的搏斗。
他用他的背部和左右手,轮换着拉住钓索,太紧了就放出去一些,松了就拉紧钓索,饿了、渴了,就吃生鱼、喝少量的水。他的背部和左右手都被钓索勒破了,他用海水清洗后,还是继续拉着;左手抽筋了,就用右手。
老人是那样的无助、无力。他的脸上划破了许多口子,手也开始不停地抽搐,并且他已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了,他—显得那样疲惫不堪,可是他始终都没有放开手上的那张网,坚持到底,最终,将那强悍的鲨鱼制服了。
他与大鱼搏斗了三天,大鱼才最终筋疲力尽浮上水面,被他杀死。他最终以他自我非凡的自信和勇气,悍卫了自我胜利的果实,成为了一切恶战的胜利者。
在老人的眼中,这是一场英雄与英雄之间的较量。他对每一条鱼谈话,对每一朵浪花谈话,海就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而这条鱼,在他眼中,也理所当然地成了英雄。他有恻隐之心,他甚至在同情自我奋力捕捉的鱼,可是出于职业习惯和自尊心,他又不得不去与鱼抗争,与他眼中的英雄抗争。
这两种彼此矛盾的观念皆源于圣地亚哥一人——一种出于人的本性,一种则出于人的社会性。某些时候能够协调,某些又不得不互相抵砺,他在征服鱼的3天里也征服了自我、主宰了自我。
在老人辛辛苦苦抓到了鱼之后,考验却并没有结束。鱼有18英尺,比他的小船还长,他只好将鱼绑在船的一边。可回航时,大鱼的血腥味,一再引来鲨鱼的袭击。于是,他用尽一切手段来反击。他用鱼叉叉,鱼叉被鲨鱼带走了;他把小刀绑在桨把上乱扎,刀子折断了;他用短棍,短棍也丢掉了;他用舵把来打。
上天似乎就不曾怜惜过这样一位伟大的老人,他将厄运一次又一次降在老人身上,圣地亚哥没有屈服,他用一切他能够运用的方式来与命运反抗。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及势力的增强,老人最终放弃了——仅仅期望能够平安地回到岸上,回到家里,美美地睡上一觉,和孩子聊会儿天。
在一次又一次与鲨鱼的搏斗过程中,老人最终意识到了这一点:“我出海太远了。我把你和我都毁了。”老人依旧是英雄,因为他敢于与命运做斗争。但这句话在有意无意之间将其生命奋斗的过程体现,老人最终失败了。因为上天的作弄而败,也因为他自我而败,他有本事抓到鱼,却无法将鱼平安地带回港湾。
《老人与海》这本书是一部不朽的著作,同时也是属于学生们写读后感最爱用的材料之一。因为本书的主旨仿佛早已明确,无非称颂一番什么硬汉啊,打不败啊之类的变形金刚似的思想。再加上本书又薄,寥寥数万字只算的上中篇小说,文字又看似简单易懂。于是就算真正看过的貌似也摸不到什么头绪,只好把前人早已嚼烂的几句话翻来覆去的拿来从头感慨一番。
书的序言中提到,海鸣威说过“老人就是老人,孩子就是孩子,没有什么特殊的象征意义…”序言作者的说法是“…但是显然,我们还是能从《老人与海》中读出不少的象征意义出来。”这不失为一种解释,我也因此另有一番自己的看法。
也许在人们看来的“勇气”,“无畏”的“战斗精神”,只是作者所勾画的人类宿命——与命运抗争而又悲剧结局的一种解决而已,甚至是那段著名的独白:“人尽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也可以看成是一种无奈的对抗。老人的生活与海联系在了一起,那是不是可以说是海束缚了老人呢?漫长的等待却等不到回报,老人还是在期待着一条大鱼,老人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多少?扛着那面“仿佛永远象征着失败的旗帜”,老人等到的“胜利”又是什么?就连自己最终的收获,那条大马林鱼,也是被鲨鱼吃得只剩一副骨架和一个送给孩子的头骨。老人说,我昨晚吐出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感觉自己胸口什么东西碎了…到了最后,看着海湾里和垃圾一起漂浮的鱼骨,那位太太说,我从来不知道鲨鱼有这么漂亮的骨架。除了失败,还是失败。作为读者,我的眼里看到的是无尽的失败。作者仿佛在揭露这样一个“秘密”:人类即是失败。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地向一个方向奋斗,终究都会在种种原因的影响下得到一个与自己预期不符的结果。这种不完美即是令人痛苦的根源,也是我看到的《老人与海》的主题。
作者的用意难道就止于此了吗?我看不是的。满眼的失败后面,潜藏的是对胜利最真诚的渴求。海鸣威所描述的这个老人与海的简单世界也许正是我们复杂的现代社会的映像。老人的失败仿佛也是每个人经历的缩影。这就像一个警报,时刻提醒着世人关注自身,关注自己生活的目标与意义。毕竟,我们还要胜利。
写到这里,我的感想也算是结束了。我的观点也许有些与众不同。我想说的是,作为一部现代作品,对其的理解绝不能局限于一点。同时,任何人也不能说自己的理解就是完美的,正确的。对待任何一个作品都可以多层地来剖析。这样的方式我觉得才是合适而恰当的。
情义,原指亲属、同志、朋友相互间应有的感情。
情,指情感,情面,情理,情形,亦指公正合宜的道理正义。
似乎,这“情”与“义”及“情义”都是指向人的,而在《老人与海鸥》一文中的老人看来,海鸥却是重情义的。
我以为,文中海鸥的重情义的表现,除了与老人的朝夕相处而培养起来的一些生活习性中的亲密接触,还有他们在日常活动中的叫声。尤其是那些用来表情达意的叫声,就如我们的语言一样,也在抒发着内心的情义。
当老人穿着褪色的蓝布衣,背着褪色的蓝布包,拎着装满食物的大塑料袋来到湖边时,海鸥们感受到的是亲人般的呵护与关照,它们的内心是欢乐的,是温暖的,是开心的,是感动的;它们的身体是轻松的,是自由的,是轻快的,是自在的;它们的姿态是优雅的,是美好的,是舒展的,是可爱的。
那叫声,是呢喃的,是亲昵的,是娇滴滴的:
您好,见到您真高兴,今天您来得很准时啊!
下次早点来吧,我想早点见到您,快点啊!
带好吃的了吗?我已经等不及了呢!快过来,坐到这里歇一歇吧,我给您扇扇风,凉快凉快……
在海鸥的问候与期待中,老人也感受着海鸥的关心,感受着海鸥的依赖,感受着聪明的海鸥们带给老人内心的充实与满足。在海鸥的鸣叫声里,老人也常常和海鸥用亲昵的变了调的地方话聊家常,说心里话。
海鸥是懂得关心的。
当海鸥发现老人好多天没有来了,当海鸥们发现老人再次出现在翠湖边时,早已心急如焚、疑惑不解的海鸥们突然飞来,围着老人的遗像翻飞盘旋,连声鸣叫!
这鸣叫声和平时不一样!它们担心,它们疑惑,它们着急,它们不解:
您去哪儿了呢?怎么好几天没来啊?您怎么了,是生病了吗?是不是我们做错事了,您生气了,不要我们了?您为什么不说话呢?不理我们了吗……
您怎么一动不动,是累了吗?您的手为什么是冰凉的?那袋子里的东西为什么不能吃啊……不对啊,您到底怎么了?我怎么觉得那个不是您啊?
快说话啊,这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到底怎么了
……
老人越是不动声色,海鸥们越是不停地问,不停地飞,不停地想,不停地叫。
海鸥也是懂得感恩的啊!
当海鸥们明白那个驼了背天天步行走到湖边给它们喂食的老人不再出现时,它们伤心了,难过了!
十年啊!十年的朝夕相伴,十年的呵护关心,就这样没有了。它们沉默了,心里不停地呼唤着:回来吧,回来吧!我们需要您!
它们盘旋着,想用翅膀最后再抚摸一下老人枯瘦的双手和慈祥的面容;它们注视着,只能回想曾经在一起相伴的快乐、一去不复返的日子;它们肃立着,只想在最后的时刻,能再多陪伴老人一会儿,多守护老人一时,不忍离去。
就在有人要收起遗像的那一刻,海鸥看到老人即将永远离去时,那心中积蓄已久的悲痛骤然爆发。
它们大声鸣叫着,嚎啕大哭,撕心裂肺,悲痛欲绝,他们失去理智般地扑过来,扑向老人的遗像!
不禁让我想起了曾经亲眼见过的一幕悲情画面。
哀乐不断奏响的殡仪馆休息区里暂时安静了,人们都沉浸在自己失去亲人的悲痛之中,回想着亲人宛在的音容笑貌,任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地流出,眼睛流到脸上,流到心上……
突然,一声尖叫传来,“哎呀,爸爸呀,你怎么不等我回来就这么走了!”
接着就是响彻整个空旷阴冷的大厅的嚎哭,让在座的原本都在嘤嘤地小声抽咽的人们,顿时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也放声哭了起来。
循声而去,见有四五个年轻力壮的后生正架起一个女子,艰难地向休息区的座位走来。那几个后生都用尽了全力,想要把那个女子控制住,想把她从冲向火化炉的方向拽回来,让她别再乱动,别再乱跑,别再乱抓:有的驾着肩膀,有的扛着胳膊,有的抬着腿,有的抓着脚,有的拽着手……
可是,似乎却不怎么见效。那个瘦弱的女子在他们的手里显得无比强大,她好像赋予了无穷的力量,与他们对抗着,想用这全身的抽搐和扭动来宣泄自己内心的伤痛!
我无从知道,对于她的父亲的离去有怎样的经历,却能真真切切感受到她父亲的离去已然成了她心中最沉重的打击,和最难以抑制的伤痛!
她不顾一切想挣脱众人的束缚,或许是想要随父亲一起儿去吧!
那该是多么多么伤痛的反抗啊!
正如此时的海鸥,如炸了营似的朝遗像扑过来的海鸥一般。它们大声鸣叫着,翅膀扑得那样近。殊不知,海鸥们的心里是不是也如那女子一样的伤,一样的痛,一样的不忍离去,一样的想要跟随而去。
海鸥的鸣叫声,无论开心与快乐,无论伤心与伤痛,沉默与悲哀,也确实诉说着一份情深义浓啊!
难怪,“谈起海鸥,老人的眼睛立刻生动起来。‘海鸥最重情重义,心细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