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大屠杀等于第二次屠杀。当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伊利?威塞尔的反战箴言出此刻史诗电视剧《四十九日祭》的片头,直面屠戮历史,审判人间罪恶无疑是该剧最鲜明的态度和主题。南京大屠杀是人类的灾难,对于中国人而言,它是一段国家记忆,是一段民族创伤。作为第一个国家公祭日的纪念力作,《四十九日祭》的播出,既是对30万无辜死难者的荧屏祭奠,也是践行习近平总书记文艺座谈会精神,不做市场奴隶,用心弘扬了主流价值观。面向世界讲述战争戕害,以震撼心灵的人性与情感揭示生命的尊严,《四十九日祭》静水流深,兼具了思想性、艺术性和观赏性,堪称中国电视剧的丰碑之作。
《四十九日祭》在题材上并不个性,反映南京大屠杀的影视作品也不少见,然而这正是《四十九日祭》的个性之处。德国纳粹屠杀犹太人的故事,西方此刻还在拍,电影《辛德勒名单》、《钢琴师》享誉世界。但二战期间中国战场的伤亡,尤其是堪称人间惨剧的南京大屠杀却从没得到国际化的表现,因此这种题材实际上不是太多而是太少。南京大屠杀,是中国人的黑暗记忆,是震荡国家的民族之痛。在这个层面上,具有国际视野的《四十九日祭》第一次向世界发出了中国反战最强音。该剧讲述了1937年南京沦陷前后,四十九日内发生的战乱创伤。如果说日军在南京的暴行是人类礼貌的污点,《四十九日祭》则站在张艺谋电影《金陵十三衩》肩膀上,创造性增加前史和后史,对日军暴行展开了最深刻的揭露与清算。能够说,以人类公义审判罪恶的《四十九日?祭》拍出了国产剧少有的大格局和新高度,足以代表中国水准,比肩世界反战经典。
宏大历史需要一个嵌入口,讲故事是跨越国界、跨越历史说中国的最好方式。蜚声海内外的华人女作家严歌苓深谙此道,擅长风格化叙事,曾拍出《走向共和》、《人间正道是沧桑》的导演张黎更擅长用细腻的人性刻画和极具韵味的镜头语言营造人文观感。“静水流深”是严歌苓和张黎作品的印象,两人合作的《四十九日祭》则是这种高级表现的范本。比如该剧将大事件浓缩在7周内,时刻叙事让“南京大屠杀”更显逼人的残酷。南京沦陷前一周,各色人群上演着他们的生活。教堂的女学生虽然慌乱却坚信有上帝的庇护;藏玉楼里的风尘女照旧纸碎金迷,谈情斗嘴,活在当下;长在教堂却不信神的法比,满大街找食物还不忘泼皮本性,顺手牵羊之余还跟洋汽车“斗气”;南京的守军激战正酣,一心期盼援军;戴涛的德式装备教导总队驻在妓院门口,惩戒违纪的同时,也能雨中起舞,博佳人一笑;国民政府公务员孟繁明更纠结在感情和父女矛盾中,体验着一个男生的难。能够说,灾难前每一个人都对生活充满着期望,对接下来的恐怖准备不足。然而正是这种看似平和、嬉闹,充斥市井生活的景象,犹如暴雨将至前的阴云,让恐怖更恐怖。《四十九日祭》将危险藏于安宁中,将灾难匿于桂花、小元宵的叫卖声中,反衬出了接下来“黑色六周”的地狱图景,
其强烈震撼力不言而喻。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没有交集的人正因战争走到了一齐,不一样阶层、不一样个性的人殊途同归,应对共同的灾难。正如编剧严歌苓所说,战争拉平每一个人。在灾难面前,人和动物都是一样的命运。《四十九日祭》精选了三类中国人:法比、戴涛、孟繁明为代表的男生们;玉墨代表的女生们和书娟为代表的孩子们,在灾难这条船上,他们相互依偎,共同抗争,以小见大反映了当时整个中国的苦难和抗争,而她们蜷缩避难的教堂则是乱世中的孤岛,最大化展现了人性与生命的尊严。战争来了,男生来扛,女生和孩子才有救。概括来说,这部剧讲述的是中国男生为他们身后的女生一个个去死的故事。书娟眼里的醉鬼混混――法比为了教堂的女学生,一次次挡在日军刺刀前,用生命维护孩子们的生命与尊严;少尉狙击手戴涛为了心爱的玉墨和孩子,用一杆枪搏命保卫教堂,一向战斗到生命终结;位居高位的孟繁明不惜放下尊严,屈身于日军,只为换来通行证,让女儿能逃出南京……在这部剧里,中国男生像父亲、像兄弟一样拼命保护女生,他们拿他们的命换女生的命。也正如此,《四十九日祭》完成了生命价值的交接――女生替男生活下去,才使得最后玉墨、书娟、豆蔻以战争亲历者身份参与的日军罪行审判更显说服力和震撼力。
男生牺牲如山,活着的女生背负着十字架,艰难前行。女性是战争的终极牺牲者。剧中戴涛说,走了的人容易,留下来的人难。因此,在“孤岛”环境中,女生之间的人性对抗和情感演变更将南京大屠杀的创伤渲染得更悲凉。《四十九日祭》中,当赵玉墨这些秦淮风尘女走进教堂时,孟书娟这群女学生最初的态度是不甘和厌恶,甚至用恶毒语言攻击窑姐,以保护她们的区别。她们抢食物、抢地窖、打架斗嘴,有着女生的争斗。然而随着朝夕相处,被死亡一次次威胁,当孤傲的书娟正因来月经感到迷茫无助,第一次主动理解玉墨这个“坏女生”的母爱;当风骚的红绫与呆板的教堂杂工乔治相爱,在冰冷的下水道相拥至死;当魔鬼在召唤,玉墨这群窑姐主动换上学生服,选取把生命留给学生,把死亡留给自己。乱世中的人性与情感得到了升华。因此战争与灾难是拷问人性和尊严的熔炉。《四十九日祭》是以女性视角直面残酷战争和完美人性,烘托的是群体命运下的英雄群像,这才是中国电视剧的基础品质。
在死亡面前,没有尊卑贵贱,人最本能的求生欲和恐惧以及生命的抉择在南京这座城市、这座教堂碰撞出火花,绚烂而残酷。就像同样是一部反映南京大屠杀的电视剧,《四十九日祭》却没有以铺陈灾难、渲染伤口的方式刺激观众神经。它的叙事语言内敛而克制,如同一个沉默的亲历者,陈列出一张张触目惊人的老照片,照片里发生了什么,观众自有答案。十四岁的朱玛丽不甘日军凌辱,坠楼而死;奄奄一息的王小妹被日军从烧成焦碳的尸堆中扒出轮奸;美丽的豆蔻惨遭日军凌辱、毁容,身上被砍37刀,法庭上展示的背上伤痕,触目惊心。在导演张黎镜头下,《四十九日祭》呈现的暴力冷静到虐心,观众不由沉浸其中,随着剧情画面,调动起最原始的情绪,感同身受地体会日军兽行。
对于南京大屠杀,《四十九日祭》是“静水流深”,大师级的艺术表现,从台词到镜头再到演员表演都极富张力。“我们只会打仗,不会跳舞”、“光着膀子也能打日本人”、“你哪知道打仗是怎样一回事,死又是怎样一回事”、“只要能把你带出南京,哪怕是做猪做狗,我都不在乎。”诸如此类的台词虽然简单质朴,却有着一字千钧,摄人心魄的韵味。而书娟躺在炸弹坑里,拍着头顶上密集的日军机群以及哭泣着拿起相机,给满脸血污的士兵拍着他们最后一张照片,再加上低沉大提琴的配乐,这样的镜头有如无声的控诉,撞击人心。此外,咖啡厅的留声机吱吱哑哑响着,是乱世中的一丝颓靡,也是战争摧残下的几缕温情;战火席卷时,英格玛神父带领女学生唱圣歌,烛光摇曳,是恐怖气氛下点燃期望的光源……能够说,单论台词和镜头语言这两项,《四十九日祭》都属今年最佳。而张嘉译演绎的神父法比、宋佳演绎的秦淮河头牌玉墨、胡歌饰演的柔情军官戴涛、黄志忠饰演的父亲孟繁明也堪称教科书般的表演,浓烈情感融进一句句台词、一个个动作里,润物细无声,为该剧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回顾惨痛历史,是为了珍惜此刻的幸福,保卫未来的和平。巴尔扎克说:“有些罪恶是不能洗刷的。”剧中魏特琳女士也说,中国人太善良了,容易忘记不好的事。因此文火慢炖的《四十九日祭》不仅仅仅是从人道主义视角关注绝境中的生命尊严与人性救赎,更是以灾难中的悲惨命运,揭示出一个大主题:我们如何看待历史,对待罪恶?《四十九日祭》的态度是:能够宽恕,绝不忘却,务必道歉。这也正是我们就应坚持的历史观。捍卫真理和良知,牢记屠杀,防止日本军国主义死灰复燃,保卫来之不易的和平,这才是对死难者最好的祭奠。
《南京大屠杀》读书笔记
这一个个故事,一条条罪行都令人发指、残无人道。不能想像的是,狂暴之极的日本士兵却以此为乐、互相攀比。殊不知,有多少个这样的故事无人知晓,有多少个无辜的灵魂四处游荡,又有多少个夜晚人们夜不能寐。
南京大屠杀,那是祖国封存了72年之久的伤疤;那是中华儿女们永远的痛;那是祖国饱受帝国主义侵略的最好见证……那一个故事,让我真正地知道了日本帝国主义的凶残。
这个故事发生在1937年,那时,年轻的尼姑静缘和她的师姐妹们居住在城郊的一座庵里。南京沦陷,她们的栖身之处也随着一把火化为乌有。静缘的师父被日本士兵奸污,因不堪此辱,引火自焚了。年轻的静缘目睹了这所有的一切,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害怕,便躲在一棵大槐树下。这天下午,有三个日本士兵路过这里,看见了静缘并强奸了她,并禽兽般地虐待她。之后,她被路人送进了医院,三天后才醒来,但已神志不清。
当我读到她们的栖身之处被烧毁时,我怒火中烧,恨透了这伙帝国主义强盗;当我知道静缘的师父因受不了侮辱而自焚时,我悲愤交加,为一个生命的逝去而感到惋惜;当我念到静缘也重演她师父的悲剧时,我仿佛看到日本士兵们那得意的奸笑。在多少年后,当静缘再次来到那棵大槐树下时,她的心一定像是掉进了冰窖,在发冷,在颤抖,因为这一切都无法让她忘记1937年在大槐树下发生过的事情,她那含冤而死的师父,还有那刻骨铭心的仇恨。没错,这一个个故事,一条条罪行都令人发指、残无人道。不能想像的是,狂暴之极的日本士兵却以此为乐、互相攀比。殊不知,有多少个这样的故事无人知晓,有多少个无辜的灵魂四处游荡,又有多少个夜晚人们夜不能寐。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结束,华夏儿女们已从战争的蹂躒中站起,我们的祖已繁荣昌盛,再也不是昔日那个被人凌辱、受人欺负的“东亚病夫”。今年是祖国的60华诞,岁月已冲淡了往日的痕迹,今日的中国已是世界强国。从2003年到现在,我国已将6位宇航员送入太空,太空从此留下了中国人的足迹。
现在,我们是祖国的希望,未来我们是国家的栋梁。
祖国,我们爱您!我们一定会让您越来越强!
1937年12月13日,日军进占南京城,在华中方面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和第6师团师团长谷寿夫等法西斯分子的指挥下,对我手无寸铁的同胞进行了长达6周惨绝人寰的大规模屠杀。
日军占领上海后,直逼南京。国民党军队在南京外围与日军多次进行激战,但未能阻挡日军的多路攻击。1937年12月13日,南京在一片混乱中被日军占领。日军在华中方面军司令官松井石根指挥下,在南京地区烧杀淫掠无所不为。
12月15日,日军将中国军警人员2000余名,解赴汉中门外,用机枪扫射,焚尸灭迹。同日夜,又有市民和士兵9000余人,被日军押往海军鱼雷营,除9人逃出外,其余全部被杀害。
16日傍晚,中国士兵和难民5000余人,被日军押往中山码头江边,先用机枪射死,抛尸江中,只有数人幸免。
17日,日军将从各处搜捕来的军民和南京电厂工人3000余人,在煤岸港至上元门江边用机枪射毙,一部分用木柴烧死。
18日,日军将从南京逃出被拘囚于幕府山下的难民和被俘军人5。7万余人,以铅丝捆绑,驱至下关草鞋峡,先用机枪扫射,复用刺刀乱戳,最后浇以煤油,纵火焚烧,残余骸骨投入长江。令人发指者,是日军少尉向井和野田在紫金山下进行“杀人比赛”。他们分别杀了106和105名中国人后,“比赛又在进行”。
在日军进入南京后的一个月中,全城发生2万起强奸、轮奸事件,无论少女或老妇,都难以幸免。许多妇女在被强奸之后又遭枪杀、毁尸,惨不忍睹。与此同时,日军遇屋即烧,从中华门到内桥,从太平路到新街口以及夫子庙一带繁华区域,大火连天,几天不息。全市约有三分之一的建筑物和财产化为灰烬。无数住宅、商店、机关、仓库被抢劫一空。“劫后的南京,满目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