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怀念一些人,一些事。
不停地书写,不停地回忆,人却越来越清醒。
你的笑脸,此刻,清晰地浮现,怀念着我左手旁边放着的你的右手,怀念那种温暖我心扉的温度。
只是,生与死的距离实在太可怕。感觉你在我的面前对我微笑,我伸出手,接触到的却只是冰冷的空气。
只记得,那时侯的我一脸单纯,那时侯的你,和蔼,近人。
你总是喜欢我搀扶着你,握着我的手,在每个迷人的黄昏,我们就这样相偎相依,依靠着彼此的力量,一步一步,在一片金黄色中漫步。
只记得,那时侯的黄昏,很美。
你总是很安静地听着我感叹世间美妙的东西:青的草,红的花,蓝的天,白的云,色彩斑斓的鸟……你的嘴角始终上扬,似乎你黑色的世界在我的描述下,奇迹般地出现了绚丽与多彩。你的手仍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传递过来的是温暖。只是那时的我太贪玩,忽略了一片温暖中包含着的几许冰凉。
我真的很贪玩。便忘记了,你只有握着我的手,只有我牵引着你,你才会有方向。因为,我是你的眼睛。
可是你的“眼睛”太不听话。
所以,你常常固定地去一个地点。坐下,和老朋友聊聊天。就这么海阔天空地聊。调皮的我,坐在一旁独自与你的龙头拐杖“聊天”。有时候,竟比你们还要津津有味。但也有些时候,在一旁心不在焉地听你们聊着。听到令我好奇的地方,便侧着头,睁大眼睛看着你们。
你总是最宠我。你总是不厌其烦地答应着我一个又一个的要求,包括拿走给予你安全感的拐杖,到“外面”去“探险”。当然,只是在你们聊天时。
玩累了,便将小小的身躯靠在你温暖的身上。撒娇地说:“爷爷,我困了。”你就笑呵呵地牵起我的手,用那熟悉的温度来温暖我冰冷的小手。在夜色中,一起回家。
都怪那时的我太贪玩。竟忘记了这也是一种幸福!
而如今,我的左手旁边却不见了你的右手……
幸福被彻悟时总是太晚而不堪温习了!
爷爷,是否再容我牵一次您的手,感受那份久违的温柔?
“天下没有偶然,那不过是化了妆的,戴了面具的必然。”
又过了凌晨十二点,我抬头看看钟表,又低头看看书桌上凌乱的课本,有些心烦意乱。我再次把目光转到卧室紧闭的门上,望眼欲穿。目光黯淡下来,心中却不能平静。尽管困意席卷了我身体的上上下下,我却依然不想碰桌上那半杯凉了的咖啡。说真的,我对白纸黑字的试卷不感兴趣;说真的,我最近很疲倦了。
就在期中考试的两个星期前,我得知了考试的日期,并且开始着手复习。每天晚上我都抽出四十分钟巩固知识,仅仅一个星期,我已对这次的考试充满把握。然而,考试前的一个周五,一次数学模拟测试就像一盆冷水浇在我的头上。这有史以来的最低分打击了我的心灵,于是我开始了对数学的“死缠烂打”。
最初,我还能够不因为复习数学而打乱作息时间,渐渐的,随着与日俱增的作业和迫在眉睫的考试,我不得不舍弃休息的时间用来补习数学。临近考试的那三天,我又加大了做题的量,这也意味着时间的延长。
那段日子可以用拼命来形容。为了不让自己犯困,我强迫自己生平最讨厌喝的苦咖啡,甚至拿着卷子和笔,搬着板凳到冰窖一般的阳台上学习。因为我发自内心的不甘于那个成绩,也绝不承认自己的水平仅仅如此。所以我才要努力,才会不断付出。在我看来,所有愿望的实现,都要付出对等的代价,不多也不能少。
终于,我因为自己的努力,尝到了甜头。
在焦急和紧张的等待中,我迎接了数学的高分,一次班级最高分。那一刻我的开心,是自豪、满足和感动交织的情感。原来成功真的是通过努力和积累而得到的必然结果。
比起开心,我更庆幸自己明白了事理。以前我总喜欢把成功或失败归结于偶然,仿佛那样做了,一切过错都与我无关,一切收获都来源于信任。我也就能够心安理得地接受结果。的确,偶然像是不可预料,无法琢磨的情况,可是,这世界上哪有什么事会凭空发生。这用来自欺欺人的偶然,只不过是把握住机会的同时,付出了你所不知道的艰辛,之后理所应当的必然。
所以,没有人的幸运是阴差阳错的,偶然也并非偶然。成功,终究要靠我们的拼搏,奋斗。
雨,淅淅沥沥下着,撑着伞走在熟悉的小巷。那用许多小石砌成的台阶,如今已被磨得光滑。踏上去,心中远有说不清的惆怅。
小时候,常倚在祖母怀中。撒着娇让祖母摇着蒲扇,那时住在湖北老家乡下,没有空调,只有扇子。懵懂的我还嫌这扇旧小,没有风。
夏日里,蚊虫多。祖母便取些苦艾点燃来降暑。令人忘怀的却是那股很浓的中药味。有次还为这事跟祖母吵了一架,之后还曾电话给父亲叫装个空调。
一年夏初,祖母去集市上买扇子。好说歹说才跟着去了。见到淡黄色的小蒲扇又丑又旧,祖母却认真地左挑右选,我却说反正都一样买一个拉倒。新买的蒲扇,笋白笋白,祖母为了用得长久,便用布条将这小扇边缘包好,我还是一脸嫌弃。
出奇的是,那几年,祖母总是把躺椅置于门前,怀里揣着我,坐在藤椅上,轻晃着手中的蒲扇,而我却真只有在蒲扇的徐徐清风中才能入睡。有时,祖母睡着了,只是嘴巴里哼的调子停止了,手臂就像上满了劲的发条,一晃一晃摇个不停,伴着田野里昆虫的叫声,我依然贪婪地享受着。
月光涟漪,盈盈如水,虫鸣在四周此起彼伏响起。祖母又开始唱起童谣,现在大抵都忘记,只是就那句“摇摆手,家家的走,搭洋船,下汉口,买冰糖,接朋友”记得尤为清楚。祖母一句一句哼唱着,我就会在这歌声和蒲扇清风中睡去。倚在熟悉的躺椅上,手执一笋白蒲扇,对着皎洁月光,轻哼记忆中的童谣,心中那莫名的惆怅,顿然消失匿迹。
时光如兮,岁月渐逝。父亲终归还是把我带离了家乡,我那梦寐以求的空调也终于成真。那年夏,我躺在沙发上,吹着空调,没有了祖母的童谣,没有了笋白的蒲扇,也没有了蛐蛐的叫声,却浑身不自在了。偶然发现,我已是熟悉了,习惯了乡村的那份惬意,那抹淡然,包括那以往嫌弃的还散发着中药味的蒲扇。
如今却只能惭愧没有珍惜蒲扇的日子了。随着生活的发展,家家户户都用上了空调与电风扇,蒲扇日见稀少,也只有回乡偶尔看到还有些老爷爷老奶奶拿着坐在树荫下轻晃着。在城里上学,不能回乡下,便只能幻想那今年最本真的美好。
那一夜,梦中,祖母的童谣轻身传来,微苦的中药味,钻入鼻腔,蒲扇轻摇,凉风徐徐。不远处,还有淡淡的虫鸣声,想抓住却难以靠近。
一年花开一年花落,我长大了,学业也沉重起来,回乡越发少了,也就很少见到蒲扇。也不知何时,再能见到曾经嫌弃的那把蒲扇了。
几个月前吧,大概是冬天,寒风凛冽的季节里多了一个温暖的小身影,听峰爷说,这是他几日前刚刚买的狗,叫花花。
峰爷做厨师不少年了,三天两头被别人情趣为镇里镇外的好白喜事忙才,常常只又在半夜才能听到峰爷开着小客车和厨师们餐具卸车。花花没有人管,整日在邻里间奔走,也时常来找我。
花花刚来一岁,兴许是年幼或是天性如此,花花与其他我所见过的狗不同,他们邻里间就像一个小孩子,很乖巧,听话,很少听到他大叫或是不乐意。所以见到它时候我也会把骨头丢给他吃,每次他见到我都会把头往我身上蹭,有时也有其他的友好举动。
流水的时光慢了许多,积淀下来,每天都会叫爷爷做些带骨头的肉,垃圾桶里的骨头因为花花也难得一见,倒是成了稀罕物。除了晚上睡觉,花花棕色的小身影总是会摇着尾巴出现在我家里。
有一次我去喝喜酒了,回来时已经暮色四合,邻家的灯都黑着,只有间隔许久的路才可见一盏并不太亮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晕。人家安静,风倒是刮得不小,爷爷打着手电筒路过,峰爷家的花花弱小的身体趴在峰爷的车底下,风把他吹得有些发抖。
要离开老家那天,花花和以往一样来到我家,在中饭前走的,知道它会来,我提前准备好了骨头,“花花多吃点,以后就很难吃到我家的骨头了”花花好像听得懂话,指导我要离开,没有抬头,默默的吃着骨头。
车已在等我,怕被花花看到,我特意把它送了回去。我上了车,却传来一阵狗叫,花花站在巷子口,拼命地叫,跟在车后飞快的跑,车子越开越开,没有看到他离开。
又回到了日夜喧闹的城市,每天习惯了吃带骨的肉,也忘不了留下骨头。出来后回来,发现,骨头都没有了踪影,便以为是花花,去垃圾桶一看,却想往常一样被收去了,这才知道花花不在身边。
偶然间发现,花花早已不在身边,也难得一见,别了的一切都消失在空气中,回忆中耳边有花花小小的身影。寒天中,想起花花,依靠在我身边的温暖还在,那熟悉的暖意,似一股温泉,在心中流淌。思念里温度,足以让我的心富足起来,心里又叫起花花。
以偶然为题的作文初三五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