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很多人的童年都与“外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我的记忆中,仿佛“外婆”就是童年,童年就是“外婆”。可惜蓦然回首,童年远去,外婆老了。
小时候,对这个外孙女,外婆倾尽爱心,依着宠着,全无“重男轻女”的思想。记忆中,外婆小小个子,梳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乌黑油亮,服服帖帖。走起路来又悄无声息,声音温柔细腻。我曾私底下想着,外婆年轻的时候定是个美女呢。可惜时光总无情,它不会为任何人停下脚步。
学习忙了,已经很久没去看过外婆了。这会儿忽而想起,便径直朝外婆家走去。
到了外婆家,发现门关着。我扯开嗓子便喊:“外婆!外婆!开门!”过了好一会儿,门开了,外婆蹒跚着走出来。“囡儿,你来啦。”“外婆,你这门开得也太慢了!”我边嘀咕抱怨,边从外婆身旁挤了进去。
外婆看着我,满脸堆笑,用那轻柔的声音说:“外婆在里头剥豆子,动作慢了些,让囡儿等急了。”
“剥豆?让我来帮您吧!”我想起小的时候,常与外婆进行剥豆比赛,突然来了兴致。记得那时的我,就算拼了命的追赶,总也追不上外婆的.速度,而外婆也从不让我,赢了也只是会心一笑。
低头使劲剥了十分钟后,看看外婆的篮子,再看看我的篮子,很明显,我赢了,外婆的豆子还不及我的三分之一。心里窃喜。
转头看看外婆,不由得一惊——
我看着外婆的手剥豆子。她一颗一颗地剥,很慢,还时不时的将豆掉在地上。我说:“外婆,豆掉了。”外婆才看看地上,“哦”了一声,慢慢弯下腰捡起豆子,放进篮子。或许人只有在安静的时候才会有所发现吧。我看到了外婆的手,不再如以前那么结实了,皱纹长到了手上,似乎还不那么听使唤了,时不时的颤抖。目光上寻,落在外婆的头发上。那已然成了白发,少数的黑发夹杂其中,不仔细看都分辨不出来了。外婆今年几岁了呢?六十多吧,或许七十多。我不记得了,怎么突然长了白发?
一股悲伤弥漫心头。
眼前的外婆,仍一头短发却已然青丝变白发;“悄无声息”成了“步履蹒跚”;“轻细温柔”不如说是“有气无力”。
外婆怎么了呢?外婆老了。真的老了。
打开多彩的记忆宝盒,拿起一张张彩色的图片,拼接在一起就是一幅幅充满了童真童趣的动态影像,他像是一位见证我成长的老人一样,正在讲述着一桩桩趣事。
这张是国庆小长假的一天,爸爸给我买了一条小金鱼,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小金鱼水灵灵的大眼睛,身穿满缀金色鳞片的舞裙,像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十分可爱,她摆动尾翼,舞动着美丽的飘带,在水里快乐地翩翩起舞,过了一会儿或许是累了,那张樱桃小嘴时不时在水里吐着泡泡,好像在说:“有什么好吃的吗?”
我连忙拿起美味的鱼食,扔了几颗进去,小鱼儿吐出大大小小晶莹透亮的泡泡,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丝毫没有羞涩的感觉。看着他心满意足的样子,忍不住又投了几粒到水中,心想:多给点儿,免得等会儿饿,鱼食漂浮水面上,鱼儿不紧不慢地吐泡、吞食,过了一会儿鱼儿摇着尾巴得意洋洋的游到另一边了,我才放心地离开。
夜幕降临,我躺在床上感受黑夜带给我的快乐,微光透过树梢洒向我的房间,我醒来忽然想起了白天的'小金鱼,翻身起床,兴致勃勃地去看小鱼儿,出乎意料,我看见小鱼儿肚子鼓鼓的,翻了肚皮。我心里猛地一惊,“不会吧,睡着了吗?难道是装死吗?”我拿起一支铅笔拨一下,他还是一动不动。“糟糕?!”我的眼角泛起了点点泪花,事实也证明了我的猜想:鱼吃的太饱撑死了!
梦回童年,我独枕一轮孤月,仰头凝望着满天闪烁的星星,每一颗都散发着独特的光芒,有着自己的故事。
儿时总是那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每一件东西拿在手上的东西都是一件漂亮的玩具,丰富的想象总是在脑中徘徊,新奇的想法一直都在回荡。爬上外婆家院里的小土堆,拿起不知从哪里来的国旗,挥啊挥,哈哈,这就是我的地盘了。呵,我那无忧无虑的童年。
有一段时间,小小的我迷上了调配一种东西。拉着比我更小的妹妹,一起去院子里采集“调料”。什么野花啊,野草哟,全是我们的“神奇调料”。将它们拌在一起,调配成那种绿色的,用妈妈的话说是恶心巴拉的汁,一项伟大的发明诞生!然后再浇到花中,奇怪的是,那些娇贵的花都没死,虽然也没有比以前更漂亮。
在那个时候,我会和妹妹手拉手,跳着乱七八糟的舞蹈。佯装出似乎有很多观众在看我们的'“表演”,向着不存在的观众绅士般地鞠躬,说着“谢谢”。哟,我那不可思议的童年。
无聊的电视剧是我童年不错的朋友,它一直陪我成长。当年的《还珠格格》红极一时,号称赚够了眼泪。而幼年的我一直认为他们哭得太好笑了,一直看着他们哭,对着电视机傻呵呵地笑,背着那些“经典”的台词。
在看完电视以后,我对里面的着装羡慕得想马上就要穿。拿起被单,夹子,开始工作!以“秋风扫落叶”之式打扮好如同洋娃娃一样漂亮的妹妹。当我想用梳子把妹妹的头发弄得和剧里的人物一样时,却一不小心把妹妹的头发卷进了梳子里面,怎么都拔不出来。妹妹吓得大哭,结果我被外婆狠狠地骂了一顿。还好我的态度诚恳,虚心认错,保留住了晚饭。嘻,我那“无厘头”的,被快乐包围的童年。
我蒙着双眼,童年就躲在一棵树后,“哇”地惊叫一声后,它就不见了。嗨,我那已经逝去的童年。
童年的稚气总是在不经意间跳出。
蓦然地,想起儿时玩“过家家”的游戏。为了玩得“真”一点,因失手打碎一个漂亮的花瓶,那是母亲结婚时的嫁妆。我曾如获至宝地疼爱它、喜欢它。遗憾的是,我太高兴了,一不小心失手把它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我的心先是一楞,继而又伤心的哭泣起来,幻想着能把它们再重新接起来。于是拾起地上的碎片,一片一片的'拼接,拿着时是拼上了,可一松手照样还是碎的。如此这般地试了二三次,望着地上“牺牲”的碎片,不禁伤心地丢了一地。奶奶闻迅赶来,一点也没有责怪我,只是心疼地抚着我的头,擦干我的眼泪连称“不要紧的,碎了好,碎了好,岁岁有余嘛!”。可我依旧是哭,而且似乎更厉害起来。奶奶啊,您哪里知道,我不仅哭我失手打碎的心爱的花瓶,我更伤心的是这花瓶为什么就接不起来、为什么就“活”不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