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老刘夹着公文包,热火朝天的赶路。当他走到一家名为“太熟悉”的饭店门口时,感觉两腿有些发软。
“也是,这饭香太熟悉了,先吃点吧。”他自言自语地掀开帘子,在服务员的招呼中就坐。
“嗨!这不是老刘吗?干嘛呢!夹这么大公文包,是不是又升官了?”声音来自老刘身后的一个角落。他一回头,也高兴起来了。“哎呀!老王,是你呀!太巧了,约都约不来,在这见到你了?”于是两人凑到一桌上。
“说说看,这几年怎么样?孩子大了吧?”老刘问道。
“嗯,挺好的,就是路走多了腿发软,不过这小毛病,你怎么样?记得你以前头疼,还健忘,不过今天我看没事了吧!”老王如数家珍般的开始逗笑了。“记得那时你爱人动不动就在你背上贴纸条,以免你总忘事,我看今天背上什么也没有?”
“小瞧我了吧?告诉你好彻底了,再说了再怎么着对你还不熟悉?我们多少年了?倒是你有机会得注意腿上的风湿,那今天吃点什么?我请你!”
老王摆摆手,说:“你尽管大鱼大肉吧,我可不行,闻见油腻我就没胃口了。
各自饭菜上了,老刘风卷残云。老王笑笑:“别急,我不和你抢,慢慢吃,我就喝点清淡的,下午还要办事。
老刘边忙着吃边“嗯,嗯”的应着。
结完账,他打开公文包,整理文件,下午有个重要投标会议。
这时,掀帘闯进一个小伙子,“刘叔,刘叔”地叫,还抹着眼泪哭诉,我爸腿出门被车刮了,包也让人劫了。
老刘看着啜泣的男孩瞪大了眼睛,“啊!我刚刚还说叫他去医院看看腿……怎么这么倒霉,你先别哭,叔叔先给垫上,看病要紧,回头我去看他。男孩接过钱,道谢后,匆忙离去。
本来打算慢慢溜达到公司的他,决定打的。
一连几天,他惦记着老王的腿伤,去医院打探,医生说有个姓王的'但不是看腿,他不禁紧张:“妈呀,老王撞得不轻呀,小县城都治不了,哪个天杀的,连一个老头都不放过。”
几天来,老刘在焦急和不安中度过。
办公室的门开了,老王出现在门口,安然无恙地站在老刘面前。“老王,撞哪了,人找着了吗?”“什么?谁撞哪了?”
“你呀!你儿子不是说你住院了吗?”
“我说老刘呀,咒我呀。好好的,住什么院呀?啊!儿子?老糊涂了?我哪有儿子呀,咱俩家丫头一样大,你还不熟悉吗?”
“啊?对呀,太熟悉了,可我在“太熟悉”是遇到了自称是你儿子的人,还拿走了三千块钱!”
“天呀!你健忘还是没好呀!我那天在”太熟悉“里该等你一起……老王自责道。
慢慢地翻过日历,跳跃在数字之中。悄然漫过严冬,溜入美丽的春天。本该是外出赏春的好季节,可我却总爱留在家里。母亲总劝我外出溜达溜达,去王坛赏梅,去平水水库戏水,我却如同年轻的史铁生一般,不耐烦地连声打断她:“有空我会出去的!现在有作业呢!”每天来问,每天,我都这副态度。
直到有一天我去拜访一位老师,正计划去时,母亲和我说:“蕺山上树都翻了新绿,你去看看,好吗?”我见推脱不过,只得略一点头,算是答应了。
教书法的地方离我家不远,骑车也就十多分钟,虽然是春天,可路旁的树木都仍披着青灰的皮,挂着半新的叶子,半死不活地倚在一旁的电线杆上。而我又是可以几十天不出门,蜗在家中浪费时日的人,自然想不出这有多大别扭,只觉得这与严冬也无多大区别。
直到我路过西街,看到它旁边的山上葱茏一片,散着耀人的新绿,想必山下的西街定是一番美丽的春景了,那就去看看吧。
本顺着探春的心思去,走进西街,才发现熟悉的街道竟变样了。我小学回家总往西街走,这里的一切我都熟悉无比。墨池边上的老式早餐店,隔壁的品德居总摆上许多糕点来招揽生意。在蒸笼的白雾之中,我总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来,也总带着黄昏的半束夕阳离开西街。
跑入糕饼店,买上一盒绿豆糕悠然走回家。
现在似乎与往日并无两样。雕梁玉砌仍犹在,早餐店依然蒸着一笼笼可口的小笼。那烟雾环在墨池边上,仿若仙境。我还没进门,老板一眼便认出了我:“吃点什么?还是小笼配馄饨?”并指指一旁刚出笼的'小笼。我坐下来,拿来一只小瓷碟,放上醋和小笼,开始品味起这番“经典”。但在店中仅有二三个人,这与往日排队吃饭的情况大相径庭,我问了问老板,她却不言不语,指指斜上方的一座小西楼,那儿坐满了青年男女,谈笑嘈杂,与我们这里的冷清大不相同。仔细一看,那小西楼竟是雕栏环绕,周遭用曲铜环起来,仿佛一朵娇艳的花,与街边的清冷古老势不两立。再一看招牌,竟是些洋文!老板又指一街对面的流动小摊,二三学生围在一旁,手中握着一只只苹果,旁若无人地大声讲些低俗的话语。环顾一周,西街路面竟看不得一片树,一缕草。我沉默地吃完小笼,出了西街,继续上了路。这一切都变得太快,太快。思绪堵在心头,浑浑噩噩地去,又迷茫地回。
街依然是我熟悉的街,但是景色却新得让我认不出来,满目的繁华亦有满目的苍凉。它似乎是我熟悉的西街,但又似乎不是。
“东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这是熟悉的感觉吧。非要说熟悉是一种感觉,那定是若即若离的那种。安之若素的泰然里,隐隐透出舒服和轻松,如果说这些又是熟悉的感觉,我觉得还得加上诗意的朦胧。熟悉本来就是一个过程,慢的不能再慢,快的不能再快,又转瞬的,隐隐约约凑和上的。熟悉的感觉,滑溜溜的,有些调皮。
熟悉是你面对孤夜里月亮的`感觉。幽幽的就是那一轮明月,永远泛着清冷的液痕。心也是一个接着一个打弯,就又开始审视那轮纤纤的素月了。一想到花好月圆便觉得她的美好,一念起“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又不仅感慨她的深沉。月亮的光辉宁静而幽雅,大方而含蓄,若即若离却又恰到好处,是对熟悉的最好诠释。
熟悉是你审视故乡时的感觉。从空气的湿意到风的轻柔,从云的烂漫到雨的润泽,从山的清秀到水的澄澈,那本是记忆中的一切却又变得清新可感,真实可信。熟悉,是一个从现实到记忆的工具,是一个既亲切又清新的词语。因此,人最怕时间改变了现实中的故乡,改变了记忆中的自我与那诚恳洁白的心境。当时间让一切不再熟悉,那现实就会面对记忆的愤怒和无奈了。
熟悉是你看透心灵时的感觉。看透谈何容易,却并非不能。看看心灵,一丝一毫的变化如此的流畅,成长的感觉再也熟悉不过。可当你的经历将沉重的苦难一次次的强加给心灵,那并非习惯了,已是熟悉了。走在成长的路上,熟悉是对生活的妥协,是对梦想的放弃。一句熟悉了,多少无奈,多少徘徊,又多么孤单。“我看青山多妩媚,料是青山见我应如是。”这是欣赏的感觉吗?不是,我认为这是熟悉。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以熟悉的感觉看诗,景也就熟悉了,熟悉中带着多少感动!能与一个诗人的心境相媲美的,也就只有后人读诗时熟悉的感觉了。这感觉沉积千年,来之不易。
熟悉,好似一个飞空无迹的精灵,能把平凡的变成美丽的,能把喧嚣的变成平淡的,能把幻化的变成真实的,能把烦躁的变成平静的。仅仅一个熟悉,就可以让天地褪色,梦境辉煌,让天地梦境颠倒一个位置,彻彻底底地感动一回。这不能不说是熟悉的妙用,但还是若即若离的。
我的妈妈中等身材,皮肤白白的,不十分漂亮但端庄大方,她的穿衣打扮也跟人一样,不时髦但很高雅。妈妈的性格不好,常发脾气。优点很多,缺点也不少,你们想知道吗?妈妈是个心灵手巧的人,会做许多精巧的手工艺品。她做的风铃很好看,什么形状的都有,颜色各异,挂在我家窗前,非常漂亮,特别是风铃
下的有些小装饰好看极了,每当有风吹起的时候,它们就会发出悦耳的铃声,那声音像是长了翅膀,能飞得很远很远。
我喜欢妈妈写的字,工整而清晰;她最拿手的是在电脑上用五笔打字,只urr见十个手指在键盘上上下飞舞,看得你眼花缭乱,只啪啪几声,长长的一行字就浮现在电脑屏幕上了。妈妈喜欢唱歌而且歌唱的也好听,她会唱的歌,我也会哼哼,可是我既不喜欢听歌,也不愿意唱歌。
妈妈在家庭生活上也很会调理,她蒸的馒头圆圆的,白白的,有一股特殊的香味儿,很好吃,我有一个健康的身体,离不开那些可口的馒头。妈妈做的菜更好吃,我最喜欢她做的风味小吃,比如炸白菜、羊肉串、布几馒头和蘑菇,比马路上卖的.好吃多了,怎么吃也吃不够。妈妈是个很认真、很仔细的人。当她对某件事认真起来的时候眼睛瞪得吓人,没有结果是不会罢休的。她用电脑打字的时候更是认真,不管电视上出现任何声音、节目多么精彩,她似乎都听不见,也从不去看。妈妈的缺点也不少,我平时不敢说,今天写作文是个好机会。妈妈的脾气有些不好,老是莫名其妙的生气,说话时经常嗓门一下提高了八度,吓我一大跳,接下来整个儿家里的空气好像也都变得冷冷的,我自然也没有好果子吃,我想如果她不发脾气,会更好一些,至少我就不会被当作出气筒了。再就是,妈妈说话有时不算数。比如说,有一次说好了星期天下午带我去天齐庙玩,我非常高兴,早早的就作好了准备,可由于那天下午她睡午觉没有睡够,又不带我去了,真扫兴。还有,妈妈总是拿我的缺点跟别人的优点做比较,我最最不喜欢这样了。我真希望妈妈能把这些不好的习惯改过来,那样我们家就会永远充满欢乐。这就是我的妈妈,一个可敬、可爱、有个性,但却让人摸不透脾气的妈妈。我爱我的妈妈,永远,永远。
年,越来越近了,村里的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地提前挂上了大红灯笼,处处洋溢着新年浓浓的气息。
我的耳边又响起了那熟悉的旋律,忆起去年大年三十令人啼笑皆非的一桩“糗事”。
“鞭炮声声迎新年,妙联横生贴门前”金阳万光,紫气东来。携一缕阳光,捧一抹清风。大年三十的早晨,我早早地起床,准备和父亲一起贴对联,迎贺新年。
这时,村里文化室又开始播放那熟悉的旋律——“贺年歌”,悠扬回荡,喜气洋洋。
家门前的空地上放着一张圆桌,上面摆着些拜神的祭品。奶奶站在圆桌前,手里拿着焚香,祈福天神保佑我们在新的一年里,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儿子,走,贴对联去!”父亲手拿对联,带着微笑。
往年贴对联,都是我拿着胶纸与剪刀,递对联给父亲,望着父亲把对联贴在门前。我开始觉得这样太没意思了,说是贴对联,自己却没有贴过,仅仅是父亲的一个小帮手。于是,我决定,今年的对联我来贴!
“爸爸,今年我来贴对联。”我说。
父亲看了看我,想了会说:“嗯……好吧,我告诉你……”
“哎呀,我知道的啦!”我接过父亲手中的对联,洋洋自喜地跑出门外,隐隐约约地听到父亲话末“怎么贴”三个字。
我展开对联,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上联:犬效丰年家家富;下联:鸡鸣盛世处处春。“家家富”、“处处春”嘿!可真押韵!
搬来了梯子,我拿着对联,攀上了梯子,神气十足,自以为是地把对联从左到右的顺序依次贴上,完事!简直是小菜一碟!
我看了一遍自己贴的对联,沾沾自喜地大喊,叫父亲和母亲出来看我的`“杰作”。父亲看了,和母亲忍不住大笑起来。有什么好笑的,这不是贴得很好嘛?我心里觉得莫名其妙,从梯子上下来一看,咦,怎么贴歪了。
然后父亲告诉我,对联不但贴歪了,而且还贴反了,应该是要从右到左的顺序依次贴上才是正确的。我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急忙爬上梯子,把对联重新贴过。
“有些事情,看似简单,真正做起来其实也不容易。”父亲语重心长地说,“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能太自以为是。”
我刹时脸红了,轻轻地点了点头。
从此以后,耳边时常会响起那熟悉的旋律,以及父亲的那句话——“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能太自以为是”!
时刻提醒着自己不管在学习还是生活上做任何事情都要细心认真,谦虚慎行,不能马虎草率,自以为是。
“哑巴呢?我就喜欢他的力度,正好合适!”一个肥胖的男子用手势示意哑巴过来。哑巴是在一间普通浴室擦背的,他个子不高,却天天挺着个大肚子,这不紧让第一眼看到他的人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我第一次来这间浴室的时候,就是他帮我擦的背,他矮胖的身子扭来扭去让旁边的小孩笑的`合不拢嘴。或许是因为我不喜欢与陌生人闲谈,我便一直没与他说话,一直沉浸在他那力度刚好的擦背中。
后来的一次洗澡中,听见他人说擦背的一个哑巴擦的很好时,我这才想起他原来是一个哑巴,因为还有一个跟他一起擦背的总是吆喝有没有人要擦背,而我却好像从来没听到他说一句话。知道他是一个哑巴后,也并没有影响我喜欢他给我擦背,反而我的内心有了一丝同情,不能与他人交流表达自己的意愿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于是我开始每一次都把我这个擦背的牌子留给他,以让他今天多赚一笔。
久而久之,他与我便是熟了,每一次看到他那黝黑深邃的双眼,我总是觉得他是有话要说,可他始终没有说一个字,而淡淡的微笑仿佛成了他的语言。一次我一个人来洗澡,手里握着擦背的牌子四处找着哑巴,可就是没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我便一直把牌子握在掌心,说不定等会他就会来了。“擦背不?”耳边传来另外一个擦背汉的声音。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四周,不见哑巴的身影,我便把牌子给了他。天意弄人,我刚给他不久,哑巴便进来,四处张望着以希望有生意可以做,当我看到他那黝黑的眼睛时,我无奈的摇了摇手,他便知趣的与我一笑,我的内心却又多了一点自责,为什么不再等等?我生怕让哑巴看出什么,一直没有看他的双眼,因为我认为他的双眼给予我的是无限的悲凉和清冷。
回去后我把哑巴的事情告诉了我的母亲,母亲说现在外面什么人都有,大千世界,你知道人家心里想的什么?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多了去了……我没有反驳我的母亲,因为她说的是对的,但,我只相信哑巴不是那样的人。
再后来,我便再也看不见哑巴擦背那肥胖的身子扭来扭去的背影了,听人说,他在家种地,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但我想他一定会在的另一个地方——
是我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