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雨巷,人依旧
梦中的江南,总是像琉璃那样容易破碎,可它,又是那么的美。
今天,我走过那沾满淤青的石板路,耳中听着《你还在》,天公作美,在这个时刻,天空下起了朦胧的细雨,滴答滴答的唱起了圆舞曲。
我在做梦呢?
或许是吧,每个女孩应该都有属于自己的“雨梦”吧。
小时候,总喜欢被妈妈牵着蹦蹦跳跳地走过石板路,走过熙熙攘攘的老街,走过冷冷清清的雨巷,想象着戴望舒的丁香姑娘就是自己。喜欢雨巷!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不喜欢那充满了尘世喧嚣的大街,而总是喜欢那带有朦胧感觉的清凉雨巷,总觉得,它有一种难以言状的神秘感萦绕在我的心中,所以,它很美。
雨巷的人也很好,他们淳朴而热情,每天和它们打交道,总觉得很满足,这是不是幸福小确率呢?我,寻找着。
哗啦哗啦,下雨啦!
雨啊雨啊,再下大些!让我淋得再畅快些吧!
朦胧的黄昏中,一个结着愁怨的丁香姑娘撑着一把黄油纸伞走在铺满淤青的石板路的雨巷中,走着走着……
月华初上,风在大街上穿行,一片相思的月影,挂在遥望的窗口,让我寻着记忆去掇拾心灵的梦语。
沉淀已久的情感,在心底堆积成满腹的心事,像乳燕把明亮的呢喃挂在高高的屋檐下,用牧童的柳笛吹走寒冷的短暂。于是,多情的你从那个杏花飘雨的黄昏,款款走来。
轻轻地,牵惹起我火辣辣的目光。
那是我亘古不变的情愫吗?
走在雨巷,层叠的花朵丰满了湿润的往事,潮汐的细雨相衬着缤纷的思念,一支古老的谣曲使我身心灵动,仿佛是谁,在难眠的夜晚,为我古琴低唱,扯不断缠绵的衷肠,我该怎样撑一把雨伞,覆盖住内心的忧伤,穿过淅沥的雨丝,不让心境一片迷茫?
天很远,树很静,巷子很深,蒙蒙的细雨下在沥青路上,很光滑,轻轻踏上,叩响心灵。遥远的天边走来一位采蘑菇的姑娘,身后背着一串尘封的往事,以一种怎样的思绪与情感,装饰这个飘雨的季节,以一种怎样的忧郁与执着,兑现一个遵守了千万年的诺言,心被牵引着,被放飞着,走向我灵魂隐居的地方,等待那睡去的脚印醒来。
蓦然抬头,一盏盏华灯来自远方,点燃我永远不变的思恋。潮湿的季节里,飘零的雨丝牵扯起你眸子里的深情,让泪水和真情结合的幸福纷至沓来并渐次眩晕。伸伸手,跺跺脚,牵着你飞翔的目光,把所有的祝词和祈祷都密密地融汇在风雨中……
雨夜,我关闭了心窗,却洞开着思绪。
雨巷的雨,是狼牙般的尖锐的。
安安的父母便在这瓢泼尖雨中最后一次相遇了,安安跟从了父亲。
他的父亲在外地打工,一星期才回来一次。这天,父亲带着行礼箱回来了,脸上明显又多了几条深深的皱纹,皮肤晒的更加黝黑发亮。安安一回到家,把书包甩在沙发上,伸手向父亲要钱去请同学桑桑吃饭。
“什么?一个月工资不多,你竟要五十?”“别人家都一百一百出手的,再少不要面子呀!”“你以为我们家很富啊!”……
“呯”,安安推上门,跑了。“安安!”父亲在门口叫他,他似乎听不见。
安安一口气跑到公园的长椅上,躺了下来:反正现在天还晴着,不用怕,可他错了。
随着天色渐渐暗下,夜晚来临了。一阵凉风吹过,紧接着,乌云聚集,“轰隆”一声雷伴来了一场雨,安安被雨水刺的满身麻木。
雨巷这场雨水越来越尖,似一根根针扎在他身上,下着,下着。
安安受不了了,一口气跑回了家,掏出钥匙开了门。最靠门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张五十,家里静悄悄的,显然父亲已经走了。
安安换了身衣服,一把抓起五十,一手拿着雨伞,去叫桑桑了。
安安和桑桑去“蓝甜果”吃晚餐,饭菜端了上来。付账时,安安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穿着外卖员的衣服,转身一看。“父亲!”安安在心里叫了一声。
只见父亲惊慌地送外卖去了。
窗外,雨依旧在下着。
一个充满诗意的雨天,一个弥漫蒙胧的雨夜,我仿佛到了那盈满画意的雨巷……总是幻想,是否自己一转身也会遇到一个丁香一般的姑娘。
有丁香一样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的绽放,静静的绽放在这寂寥的雨巷,这弥漫着丁香的雨巷……若是晴天见到这丁香一般的姑娘,那一定有一番别样的滋味,可我似乎忘了,这丁香一般的姑娘只有在雨梦中飘过雨巷,就像我只有在这雨梦中彳亍雨巷一般冷漠,凄凉,又惆怅。梦中的姑娘,梦一般的目光,像微风一般飘过,像梦一般的凄婉迷茫。
我的梦一般的目光也那样迷茫,却隐含着赤裸裸的执着与希望,紧盯着那梦一般飘过的丁香一般的姑娘。她静默的远了,远了,到了颓圮的篱墙,我执着的目光跟上,跟上,走尽这雨巷。在梦的迷惘下,在雨的哀曲里,消了她的颜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我执着的目光,赤裸裸的希望,丁香般的惆怅……紧走,紧走,希望在那颓圮的篱墙后,又逢到那个丁香一般的姑娘,在梦境中拉住她那丁香一般缥缈的衣襟,握住她那丁香一般消香的玉指,一起在雨梦中游越雨巷,游越梦来过的地方……
雨,还在自顾自地下,而他,淼,却在这个小巷中奔跑。
淼住在这个小巷的最南端。那次,他也真忍不住了……“当”,他把他家那旧木门甩开,只穿着单薄的衣服冲出家门。雨,落在他的头上,身上,好像在嘲笑他。淼跑了四五家的距离后停了下来。他转头去望家的方向。“不,那不是家。”他又继续朝前走。
不知不觉,淼又走了一大段路。他低着头,看着脚下的石子路,似乎他的心里已经没有前面的路。他终于抬起头,可雨越下越大,他只能看见几棵垂头丧气的树。
突然,淼的后方传来脚步声。他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一只大手握住了。“回家吧。”爸爸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回,好像输了;望前走,不可能。他的心还在思考的时候,他的脚已经向家走去了。
到了家,什么好像都没发生。他哭了,声音轻轻的,和窗外的雨声合在了一起。
雨,还在下,那却是安慰。
如油的春雨落在青石板上,叙述着一首悠长的诗。走在那条胡同中,唯一的亮色只是墙上那些苔藓,攀着坚硬的墙,偏安一隅。
往深处走时,我逢着了一枝丁香,正如戴望舒《雨巷》中说的:那结着愁怨的姑娘。它那淡淡的紫色,不知结了多少愁,往日芬芳馥郁的香也散在斜风冷雨中了。雨落在花上又滴下来,像两行清泪,更添愁绪。
看似矫情做作的丁香,却并不挑选生长环境:一点雨露,一点阳光,不需要什么名贵的肥料,在一片间肆意生长。
和藤萝一样,都是紫色,和那份情状截然不同:藤萝要靠其它物体,攀附着它们生长,花朵也柔柔弱弱的,终是不能独立。
丁香却不同,它自己就是花朵的靠山,花总开在顶端,颜色不大惹眼,无争艳之意。花虽然小,风雨来时,只是摇摆着,不像那桃花,一夜风雨后,花瓣零落,芬芳给谁看呢?
若把丁香比作一个人,我将它比作李清照,她有着淡紫色的满腹愁绪,外表不甚华贵,却有芬芳动人的才情,任你风雨来,我屹立不倒。
雨渐小了,我注视着那株丁香,似乎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芬芳。
天是灰的,小巷是灰的,只有那抹淡紫,泛着丝绒般的柔光,如着旗袍的女子,撑着油纸伞,彷徨在寂寥的雨巷。
我愿成为那朵丁香,外貌不甚出众,但有着动人的香,有着能独立生活的坚强。
我愿穿梭在雨巷中,成为那结着愁怨的姑娘……
朦胧的小雨淋湿了腿色的记忆。逃避开塔拉的战火,远离着巴特农神庙的颓废,栖息在入港湾的江南雨巷。
撑一把伞,游离在灰暗的街头,啃着苦涩的面包,听着仿佛心碎的雨声。
街道轮转,谙世轮回,清风意,镂空藏,风雨飞于萧瑟处,凝眸处,从新愁。
凄风,苦雨,冷漠的心定栖在雨伞下的安逸,追忆着前人的古迹,仿佛迎面而来的是爱琴海那干燥的风,耳畔倾听着的是风波亭的哭泣。
雨又添几分朦胧了,犹豫的目光仿佛西湖之畔的水汽般的游离。
脚步,停住。目光停滞在前方——那冰冷而灰暗的墙,一丝沧桑的气息。
弹奏的琴声阵阵传入耳骨,抬头,凝视,迷惘。
伸出手,触碰在那墙面上,一瞬间,一股沧桑中又含有几分温柔的脉脉,麻木的手指便仿佛倾听着忧郁的琴声。
继续沿雨巷前行,蓦然间,目光停滞住了,黑色的玫瑰,一丝贪婪,血腥氤氲在花瓣中。白堤柳帘中里暗含着一丝淡淡的诡异……
依靠在墙上,风有些轻柔了,颇有些江南水桥的妩媚,吹淡了一丝淡淡的血腥……
斜风细雨般的清爽,又提起许些精神,迟疑了片刻,又向前走着,踏着那一层层淡淡的涟漪。
慢慢的,雨小了……
云散了,雨停了。缄默在那片刻,双眸中,一丝浅浅的迷茫,正如江南朦胧的月色,朦胧的雨巷……
我家楼下有许多桂花树,八月,正是桂花盛开之时。
当八月的秋风拂过我的面颊时候,我便开始向往到楼下散步了。我最喜欢在八月散步,不仅为玩,还为那一阵阵被吹落的“桂花雨”。
我喜欢桂花,它是那样平易近人。不悦之时,我便在那里走走,花也落在我的肩上,安慰着我。
我经常在这里走,八月。有时和家人谈笑风声的走,有时自己一个人慢悠悠地走。我在走的时候,总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说不出口的快乐。连风儿也变得柔和,轻轻地吹到这,吹到那儿,生怕打破这安详、宁静的夜晚。只有时而“沙沙”响的桂树叶,才让人知道这儿没有被定格……
我也喜欢走在桂花与桂树叶铺起的大路上面,听着那“沙……沙”声,我觉得那如意乐般美妙。
当风吹过,桂花便落下来,好一阵“桂花雨”呀!这时,如果我的弟弟在得话,一定会拍着手笑:“呀!下雨了!好香好香的雨呀!”
所以,我给它取了一个挺有诗意的名字,桂雨巷,虽然它不是一条小巷,而是一个小区,但,叫“桂雨区”的话,是不是太不通顺了!我想是的……
我喜欢在八月,在香飘十里的这个季节散步,如同我喜欢桂花一样,虽然平凡,但,也不平凡。
散步,桂花香,是我现在的一大乐趣!我爱散步,也爱桂花……
散步,桂花之乐……
雨落在巷子的瓦砖上,“滴滴答答”,“滴滴答答”。地面上有许多水坑,不停地泛着涟漪。天空只是乌云高挂,雨也只是牛毛般的落下。
在这条幽长幽长的小巷,总会有两个身影——丁香和雯涵。天气晴朗时,她们手拉着手走过这条巷,这条幽长的小巷还会回荡着欢笑;天气糟糕时,她们同打着一把油纸伞,走过这条巷子,这条漫长漫长的小巷还会回荡着欢快的歌声。这条小巷充满着丁香和雯涵的欢乐,这条小巷也因为她们变得年轻而又充满着活力。
但,这些都是过去,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过去的快乐也都没了踪影。
雯涵像以往那样打着那把油纸伞。只是,这一次她走的很慢很慢,使人觉得这条小巷多么幽长幽长;这一次她走的很慢很慢,没有了以往的快乐,感觉充满了悲伤;这一次她走得很慢很慢,用手摸着那墙,泪水和雨点儿夹杂在了一起。
这一切,都是因为丁香走了,她去了另一个大城市,也许再不会回来。
突然,来了一阵风,吹落了那把充满回忆的伞。霎那间,雨变得大了,雨落在了巷子的瓦砖上,只是声音变成了“啪啪啪啪”,似乎也在为丁香而难过。乌云密布在天上,这叫雨天,那么这条小巷也应叫雨巷。
现在这“雨巷”只剩下一个身影了,只有它与姑娘作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