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伫立在那里,伫立在我们关于故乡和黄土地的回忆里,嘴唇微微翕动,想说些什么,却又无语。
在田间摸打滚爬了一生的父亲啊,你的身上充满了阳光和泥土的气息。黝黑的皮肤多像被雨水滋润过的大地,深深的皱纹可是你刚刚翻犁过的土地?目光中没有怨言,竟然流露着牛羊般的温柔和慈善。瓷碗上的鱼朴素而美丽,每天都静静地看着你喝下粗茶淡饭,咽下干粮野菜,最贫乏的食物竟然也能支撑起你倔强的身躯。你像根甘蔗,被生活无情的榨取了汁液,只剩下一片残渣;又如一盏灯,煤油被岁月耗尽,现在是油尽灯枯的时候了。但从你粗糙的脸上我依旧可以想象:父亲,你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一个英俊健壮的棒小伙啊!
你从刀耕火种的年代走来,从《悯农》的诗中走来,走得那样小心翼翼,那样战战兢兢。卑微的身份已经习惯,贫苦的生活已经接受,劳动、劳动……你仿佛是为劳动而生,又因劳累过度而离去,从不敢偷懒,更不会享受,而换来的也许就是刚刚达到的温饱和褴褛的衣衫。名牌、娱乐、美食……这一切都与你无关,看惯了明星美女的人们自然不愿把高贵的目光投向狼狈不堪的你。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在这车马水龙的街头,你觉得自己与周围极不和谐,无法扬起又老又丑的脸。你无处躲身,于是,就静默在那幅油画里。
父亲啊父亲,你的名字就叫农民,辛劳一生而又穷苦一生的中国农民。然而时代的变迁、历史的进步、经济的繁荣、生活水平的提高……这一切怎能离开你的功劳?就是那双干枯皴裂的双手养育了五千年的文明古国,养育出一个歌舞升平的和平盛世。可是,在生活中,你常常遭受城里人心安理得的歧视,常常为自己的不体面而感到困窘万分……朋友们啊,无论我们身居何位,我们终究都是农民的孩子啊,生命之河最初发源于那个偏僻的山坳,那块贫瘠的土地,那个最原始的洞穴,无论谁创造了多么显赫的人生,都别忘了去嗅嗅泥土的气息,去看看那位不体面的父亲。
父亲,可敬又可怜的父亲,你要站出一片最美的风景,当我们累了,烦了,空虚了,忧愁了的时候,就静下心来将你细细品读,去聆听你那微弱而又伟大的心跳,到那个时刻,再烦躁的心灵都会被你深邃的目光抚平。
对于父亲,在10岁以前,这个概念一直是模糊的,因为记忆里关于他的似乎很少,少到记不清楚他的样子,少到每年只有那么几天,用十只手指数得过来的日子里,他在我的身边,而那几天对于我,必然是这一年来最开心的日子,不仅仅是因为过年,还因为这个陌生而又有着血浓于水骨肉亲情的男人。
关于他的记忆,更多的是从母亲的话语传输给我的,她告诉我那个男人如何为了生计去矿场,去砖厂下苦力,她告诉我他在十七八岁的年龄如何挑着满满的一担子苹果跋涉三十多公里去卖,以图有个好价钱,她告诉我那个男人如何在我临产的时候用木板车拉着我的母亲走十来公里的山路走去医院。当然,那时候没有我,我只是听着唏嘘,说日子真苦。
他真辛苦。10岁的时候,他带着我和母亲到了他打拼的城市。刚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不知道归属感为何物的我,在那个陌生的城市里,第一次在饭馆里吃饭的时候,终于没忍住哭了出来,原因是大街上来来往往的汽车摩托车的尾气让我难以忍受。他不知所措的给我擦着眼泪,却让我哭的更厉害。
他在我的生活里,似乎总在那么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小学的时候,开家长会的从来都是母亲,书本上试卷上回执单上也从来都是母亲的名字。我曾经一度的'奢望他能够有一次坐在我的教室里,听老师念着我的名字颁发给我奖状,但是从来都没有。直到有一天中午,因为没做完作业被老师留在教室,到了吃饭时间他急急忙忙地赶来学校,通过门卫找到老师,并且保证以后会监督我写作业,才把我领回家去。他牵着我的手,没有说话,中午的太阳很大,我低低地勾着头踩着自己的影子,生怕他开口,后来他说了些什么,大概是让我好好学习,老师布置的任务认真完成,我只是记得牵着我的那只手,厚实的粗糙的手心,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踏实。
而如今,他在他的城市里,依然为我和母亲和妹妹打拼,在那个我觉得陌生的城市里,只希望那个城市对他不要太冷漠。偶尔过去到他的身边,看着他早已花白的双鬓和半秃的头顶,回想起这些年的为数不多和他相处的日子,原来所有的爱都在岁月里流淌。
此时此刻,无数的歉意和感激涌在心头,只想说一句,爸爸,辛苦了。
我有一个好父亲。
树,之所以能成为参天大树,是因为有个稳固的根;水,之所以能够源远流长,是因为有个稳定的源头;风筝之所以能够在空中翩翩起舞,是因为有条牢固的线。
其实我,多少次想写写我心目中那慈祥的父亲呀!可提起笔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因为父亲对我的爱实在太深太浓了。
人在这个世界上都离不开父爱。人们常说父爱如山。父亲的爱是一种无私的爱,默默奉献却不求回报,这种爱的力量胜过爱情的力量,它可以在我们困难的时候站出来,是我们最坚实的后盾。人生有得就必有失,但是有一种东西始终不会离开我们,那就是父爱。父爱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父爱是不能用语言来表达的,它的行动比语言更能使人感到感动。父亲给我的爱多的像头发一样数也数不清。
我的父亲中等身材,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个大大的鼻子,一张大嘴,深黄的皮肤。
“碰碰碰!”我们被这敲门声给惊动了,父亲去开门,原来是父亲的一个熟人,父亲热情的邀请他进来,那个人说:“不了,我今天晚上来是想跟你们说,过年了,祝你们全家幸福,万事如意,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请您收下,您看那件事件事……”
说到这里,父亲热情待客的样子立刻变成了一副非常严肃的表情,说:“对不起,我不能收下这些东西,事业是要靠自己创下来的,走这样的捷径叫做‘贿赂’是违法的!”父亲说到这里,那个人也就惭愧的走了。我的父亲很正直,但他还是一个——负责的父亲。
父亲的工作很忙,特别是到了年底的时候,许多上级领导都要来视察。为此,父亲一定要写好报告和安排市里的人员。有一次,父亲为了完成一份报告,不得不赶夜班,终于在凌晨3点钟的时候写好了报告,刚想起身站起来,又发现了一个错误,就又认真的修改起来,这样一直忙到了5点,总算写好了。父亲才往房间走去,望着父亲那身躯,我不禁感叹到:父亲多么负责呀!
每当我为一点小事而哭泣时,母亲在一旁安慰,父亲却严厉地说:“哭什么哭是个男子汉就不要哭!”每听到这句话,我就立刻不做声了。因为我知道,父亲并不是在批评我,而是在爱我……
我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不知道用怎样的语言来形容他,总感觉他跟我不是父子关系,他的那又黑又粗糙的手或许是我厌恶他的根源。
那双手养活了这一家子;那双手总是狠狠的落在我身上;那双手有泥土的味道;那双手可以做出最美味的食物……
每次不管我做错的事是大还是小,他的那双手都毫不留情的落在我身上,他从不用别的东西打我。小时侯,他打我,我总是哭得歇斯底里,而他总是狠狠的瞪我一眼,说一句:“以后再敢这样做,就打断你的手”。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打我的次数减少了,可我对他的恨意却从来不减,发誓要逃离这个家,逃出他的魔掌,可每次总是走到半路就放弃了。想家的味,他总是做好饭等我回家,我挡不住回家的诱惑,吃饭的时候是我最“幸福”的时候,他从来不在饭桌上说我、教育我。
父亲是66年出生的,他说他出生的那个年代连饭都吃不饱,半年才能吃上一次肉,衣服从老大穿到老三。因为爷爷在邮电工作,跟学校的老师有些关系,父亲也因此读了两本书,可父亲并不爱学习,经常逃学,无奈爷爷只得将父亲带回家,让他去田间放工。就这样父亲一干就是二十几年,直到我读初中,他才外出打工。
我想,父亲外出打工,我应该是高兴的,因为再也没有人打我、骂我了。可父亲外出的那天我偷偷的跑到山上哭了一整天,耳边没有华尔兹的吼声,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做什么事都感觉不自在。本以为过几天就会适应,没想到时间越长,想得越深。夜晚独自睡在床上回忆着从前的点点滴滴,泪水又不禁流了下来,明明心里想着他,可是每次他打电话我都不接,不管母亲怎么说,我就是不接,在她看来是因为我恨父亲,所以才不接电话的,直的不是这样,我怕一听到父亲的声音会控制不住自己。
小时候,我总认为父亲是世界上力气最大的大力士,他那双大手将我举得很高很高,小小的我在那双大手的支撑上摘星星、揽月亮,那时我笑得是那么开心,父亲笑得也很甜蜜。
父亲是一本永远也写不完的书,我纵使有万般情,千种事,也说不完,道不尽;我笨拙的笔写不出他的好,真的也没有什么词语可以修饰的,他也不需要修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