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都是具有生命的。没有它们,这就是一个死寂的星球。然而,每个生命里都会拥有属于自己的故事。
当然,也会有许许多多的生命走过,它们或许带给你的不是那么重要,也不是那么的珍贵,但它们带给你的故事,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充满着不一样的韵味。
奶奶家有棵柿子树就坐落在小屋后院,如今已经有两层楼那么高了。
好久没去看奶奶家的那棵柿子树了,不知道它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挺拔、茂盛。也许,它现在已是沧桑的面容。于是,我准备回奶奶家看一看那棵柿子树,它的年龄比我还大。
我怀着期待却又害怕的心情来到了奶奶家,径直走向后院。站在树下,抬头仰望那棵陪伴我十几年现在却已沧桑的大树,心情很是复杂。因为我刚刚听奶奶说了一件事:因为一些事,爷爷奶奶准备把院后的柿子树砍掉。现在的我站在这柿子树下,已不知再说些什么,只是回想起那些我同这棵柿子树的记忆。
它每年结一次果,每一次都能给你不一样的喜悦。我很享受摘柿子的这个过程:爷爷踩着梯子,趴在树枝干上,拿那种大剪刀一个一个剪,我和奶奶还有哥哥每人拿着大布的一角,期待着柿子从天上掉下。当然,那么大的树上怎么可能没有一些虫子呢,它们会弄得身上痒痒的,但我不介意。
回想奶奶说的话,这棵柿子树要被砍掉了,心里真不是滋味。
但是它留给我的故事是珍贵的,独一无二的。昔日的你,别日的我,或许这就是人生。
又到了丁香花盛开的季节,粉红色的花瓣飘出缕缕沁人的馨香。它让回忆化作一缕青烟随风飘向童年那蓝色的天空。
那时的故乡,街道两旁载满了丁香。人们喜欢它,因为它那独一无二的芳香占据了人们的心。夏日的黄昏,人们喜欢坐在丁香树下,嗅着它的香,赏着它的美,与邻居捞着家常。
丁香是春的使者,是希望的开始。在它的陪伴下,童年的春天片成为一本五彩斑斓的书,让人舍不得放下。书中的一切,渐渐浮现在眼前。
传说只要找到一朵三片或五片花瓣的丁香对着它许愿,然后用力地向天空抛去,愿望便会实现。那时我和小伙伴都信以为真,闲暇时,便用力在丁香树下,仔细地寻找希望真的会找到。虽然我们迫不及待想得到,但没有一个人忍心破坏它,那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从漫无边际的寻找中溜走。有的伙伴找到不耐烦了,于是,便坐在丁香树下,享受着沁人心脾的芳香,那样子满足极了。
伙伴们一个一个地走了,只有我还执着地寻找着。我相信,我一定会找到。在我无意间揭起那片叶子时,我看到了我们梦寐以求的丁香花。它那样的安详,静静地躺在那儿,那样自在。当我准备摘下它时,一股力量阻止了我,并告诉我:“不可以伤害它。”那是我梦寐以求的花朵,但望着它那安详的样子我的心软了,手也抖了。我放下叶子,悄悄地离开了。那一刻,我似乎比许愿还要满足。
又是一个丁香花盛开的季节,当我回到魂牵梦萦的故乡时,我发现一切都变了。眼前只有那一座座如雪的高楼,一辆辆如花的汽车。可是,粉红色丁香呢?那缕缕沁人心脾的馨香呢?不见了,全部都消失在高楼与车印间,我的梦被眼前建起的高楼摧毁了。
家乡的文明与进步,如果非得牺牲一些无法恢复的事情,那么社会会变得更加富强,但回忆却不复存在。顿时,心头有一种莫名的忧郁。
我家的阳台上摆放着一盆盆郁郁葱葱的吊兰,清新雅致,令人赏心悦目。
吊兰的叶片狭长且柔软,层层叠叠,向四周舒展着,并微微向下悬垂。微风吹来,叶片纷纷随风摇曳,仿佛一朵朵绽开的烟花,又好似一个个舞动的小精灵。它的叶片颜色众多,分为银边吊兰、金边吊兰、纯绿叶吊兰等许多品种。我家有金边吊兰和纯绿叶吊兰两种。金边吊兰的绿叶的边缘两侧镶有黄白色的条纹,纯绿叶吊兰则顾名思义叶子全都是绿色的。它们在我的精心呵护下叶子绿得发亮,显露出一派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
夏季,吊兰长得更加茂盛了。不知什么时候,我惊奇地发现,叶丛中抽出了一根根柔软的枝条,枝条上绽放出一朵朵小白花,小巧玲珑,闻起来还有淡淡的清香。那白色的小花儿就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躲进了茂密的叶丛中,与我玩起了捉迷藏。那枝条却越长越长,沿着盆沿向外斜垂下来。枝条的各个茎端,又生长着大大小小的新株。那悬动的丛丛新株,远远望去,就像一个个晃动的“小秋千”,又好比是一个个翠绿的“小花篮”,更有甚者认为似仙鹤展翅,这也许就是“折鹤兰”之称的由来吧!
吊兰不仅优雅别致,更有顽强的生命力。有一次,我剪下一根枝条,将它随意地插在了泥土里。过了不久,又一个新生命诞生了,它依然快乐地生长着。
吊兰的美,很独特。它那顽强的生命力,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尤其令人敬佩。
万物之中,我见过的花有很多:有雍容华贵的牡丹,也有高贵清雅的菊花;有婀娜多姿的水仙,也有光彩照人的太阳花。但是,在我的心目中,唯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吊兰占有最重要的地位。
童年的馄饨
高肇
柳树依旧清脆,新的嫩芽早已钻出绿色的丝带,迎风摇曳着,散发着青春的气息。湖水依旧波澜,荡着绿色的波纹,却不见去年的鱼,今年的我,却吃不上童年的馄饨。
这里是我奶奶的家,也是我小时候最好的游乐园。春天有飞舞的柳絮,夏天有细长的蜻蜓,秋天有火红的枫叶,冬天有皑皑的白雪。这些玩伴虽好,但都比不上那一大碗热腾腾的馄饨。
记起在奶奶家的时候,每当我在外面玩的不亦乐乎,爬高上低时,就会闻到一股再熟悉不过的味道,每当闻到它,我都会放下一切东西,冲进厨房,果然,那些白色的面团散发着清香,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一旁的大碗里,有一盆开水,里边是煮熟的肉丝。后还有一个碗里,有一些肉丸,煤气灶上,有一()口砂锅,里面热气蒸腾,走近一看,里面早有了紫菜和豆腐,这一定是要包馄饨了。
果然,奶奶一手拿起面团,一手拿起擀面杖,把面团擀平,再将肉丸放进面团里,将面团封口,那娴熟的动作,手就像在按板上跳跃一般,不一会,一个个馄饨就出现在按板上,奶奶并不停歇,将馄饨和肉丝放进锅里,滚滚的热气伴着香气飘进我的鼻子,那味道,虽然熟悉,但每一次,却都如一次新的体验一般。
馄饨终于出锅了,奶奶舀起一碗馄饨,递给我,笑着说:“尝尝。”我用勺子舀起一个馄饨,放进嘴里,馄饨的汤汁在嘴中流淌出来,这味道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我顾不上烫了,三下五除二,就把馄饨吃了个精光,“好吃吗?”“当然”!我笑了,笑声在房中荡漾,徘徊,久久不肯离去。
现在我早已搬了家,那馄饨也离我而去。有一天,我们也吃了馄饨,望着那一个个白色的面团,我忽然看见了奶奶那笑着的脸,看见了奶奶手里的那碗馄饨;那碗童年的馄饨;那碗盛着爱的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