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吃香喷喷的粽子,也看过别人包粽子,却从未自己动手_,直到今天,我才算是大开眼界了。
我乖乖地在奶奶身旁耳染目睹,认为简单的包粽子根本难不住天才的我,不学自通。谁知,当我真正去包时,才明白包粽子是门手艺,能包得漂亮而结实非常不容易。
开始动手,我拿出两片一大一小的粽叶,学着奶奶的样子折出一角,再在折好的角筒上放入一点已浸泡好的糯米,塞上一大块猪肉,又用糯米盖得严严实实的。我得意了,比想象中还顺利地完成了一大半。
当我再把粽叶盖好时,糯米就像孩子似的不听我的使唤,接二连三地跳出来。我急得直跺脚,幸好奶奶替我“解了围”——割掉一些糯米,我才舒了一口气。
经过小挫折,总算到了最后的,也是最简单的步骤——扎棕绳。小意思,看我大显身手。地球人都知道,粽子要包扎严实才好吃。我接过棕绳,先把粽子五花大绑捆了一圈,还认为奶奶她们抱的样子特老土,不好看,就自作主张地用棕绳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理由很充分,只要不随便碰到绳子,也是十分结实的。
大功告成,我拿起粽子准备放入碗中,可是不小心拉了一下棕绳那短的一部分,只听得“哗啦”一声,粽叶散开了,糯米们像飞珠滚玉一般,一粒接一粒地掉到地上。
我不甘心,各中各样的粽子在奶奶手中诞生,可我连一只都包不好,骨子里的牛劲儿顿时上来了。有了失败,我小心了许多,也成功地包出了几只。
吃着自己做的可爱的粽子,我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很期待过端午节。诱人的粽子让人垂涎三尺,长长的米粒煮得泛黄,里面包了豆沙或枣子的陷。米有些透明,也露出些泛红的颜色,四角倔强的翘着,可爱极了。包粽子的叶子上沾满了水,也沁入一点米的香味。一口在粽子上咬下去,满嘴便充满了米香,再咬一口,便会看到暗红色的馅儿。馅儿甜甜的,有了米,这种甜也不腻了;米中融入了枣或豆沙的香甜,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我常常是吃得满嘴“小胡子”,妈妈见了笑我是只“大脸猫”。我却不介意,嘿嘿一笑,用舌头舔舔米粒,用手把嘴一抹就去找外婆了。
外婆会笑着看着我,慢慢挪动步子于床前,从枕边的针线筐中取出几个香囊。那时外婆还只有我一个孙辈的孩子,分外疼惜,所以每年都会有五六个外婆做的香包。这些香包各式各样,在我记忆中,似乎没有重样儿的。外婆那时手还很巧,会做很多种图样。有小鹿、老虎、蛇、壁虎的;也有太阳、月亮、星星的;还有些花花草草的和心型的。他无论做什么,就像什么,虽说没达到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但绝不比路边买的那些差。
虽然我并不怎么喜欢香包的那种味道,但那无疑是我那时的饰品。犹如天花乱坠。小姨看着我,笑我臭美。我才不管她说什么,依然“孤芳自赏”,跑去妈妈面前玩了。
现在物是人非,我穿过了金色的童年,慢慢长大了,表弟已经七岁,外婆也去世很久了。我们家端午节的习俗只剩下了“吃粽子”。没有外婆香包的保佑,我依然平安的成长着,一天又一天。但有时心里却十分空洞,越临近端午,越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