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已经在家闲时两个月,如今脚伤也是慢慢好转,想来不出一个月便可痊愈,只是因缺乏锻炼,原本匀称还算好看的小腿,萎缩得不成样子。皱巴的皮肤淤青而显得枯槁无力而骇人。
妈,我回来了丢下书包,循着厨房叮叮咚咚的声音。果然,母亲又在做饭,自开学以来姊姊下班晚,没空做饭。通常是订外卖或是早回家做饭,母亲不是那种矫情的人,永远都是自己能走,决不要别人扶的那种性子,还很固执。
妈,你赶紧走,我弄,你脚用肿了,我可不管类似的话,一天不知道要说多少遍。母亲总是这样,不听别人的劝,固执的`什么事都自己做。母亲终于走了,炒菜无需太久,只是热油,翻炒,加盐,出锅而已,不多久,四道菜即成,母亲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里的遥控器,想来母亲两个月来每一秒,每一分钟,每一个小时都是这么过来的吧?平板和电脑,连说话的人都没有,想来也是怪寂寞的。你去把水加上,饮水机里没有水了。哦,知道了还有你把桌子擦了。我起身拿去拿抹布,瞬间油腻的触感在手里弥漫开来,一阵恶心。客厅里又传来叮叮当当的拐杖声妈,你又在干什么?跟饮水机加水。母亲的声音干脆利落,正如她这个人干净利落,不麻烦别人。哎哟,不是和你说,我干你回去。心中一急,声音没觉得高了些许。你又不干凶我做什么。我不得一样一样的干,就一个人,你想干的多快。母亲很多时候没来由的胡闹,不必她去做的事,却反而自己去做,反而他还和你记仇,快五十的人了,脾气永远像一个孩子。想来母亲对外人永远耐心冷静,这或许是来自亲情的一种无法言语的依赖吧。
姊姊回来了,这段小插曲才算是结束。坐定,接下来是午饭时间,吃饭时母亲一如既往的给我和姐姐夹菜,今天加菜的手似乎有些颤抖,筷子里的菜随之颤抖,像无助的孩子想找一个归宿与陪伴。妈,你的手怎么了?不知道,就是抖。妈,你是不是缺什么钙什么的,有没有按时吃啊?有就是今天没吃维生素你按时吃,别不吃,长得快哦。
家里很多时候大多是这种气氛,早就分不清了,谁是母亲,家里有的都是小孩子脾气的人儿,可爱而又温馨的气氛,在家中互相关心与包容,已经成为习惯,而忘却不愉快仿佛已经成为生来具备的,我想这就是亲情吧,不一定非要吵闹,平平淡淡亦是情。
一个人的天空很蓝,蓝得有点淡淡的忧郁,一个人的日子,看一切都像回忆;今天的天气异常的好,但我却没有同等量的心情;这是假期的`第一天,我一个人游荡在这空荡荡的大街上,火辣的阳光包裹着每一位路人,他们抱怨着,咒骂着,似乎觉得只有自己是唯一的受害者。
我想我可以站在这节日的尽头等自己,这是一个属于别人的城市、在过着别人的节日,我只是路人;于是我就只剩一具孤零零的躯体在这座城市飘着。
一路走走停停累了、习惯性的走进网吧;耳畔响起了汪峰的那首《硬币》,当那清脆的吉他响起,整个世界跟着安静了,沧桑的歌词打破了内心的平静,除了阳光没有什么可以笼罩世界;除了雨没有什么可以画出彩虹;除了雪没有什么可以洁白大地;除了风没有什么可以吹动树叶;你有没有看到自己眼中的绝望;你有没有听见痛彻心肺的哭声;你有没有感到心如花朵般枯萎;你有没有体验过生命有多无可奈何;除了你没有什么可以让我眷恋;除了悲伤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忘却;除了宽容没有什么可以让你释怀;除了爱没有什么可以改变生命;你有没有看见手上那条单纯的命运线;你有没有听见自己被抛弃后的呼喊;你有没有感到也许永远只能视而不见;你有没有扔过一枚硬币选择正反面
出了网吧,飘向灵魂的牢笼,过完这平淡无奇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