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学校外的丝瓜爬满了整个院墙,甚至越过了边界爬到了女生宿舍的楼前,高高的悬着,绿的叶,黄的花连成一片,风儿吹过,它们便悠然自得的晃动起来,像是和我们一起迎接春的美好。
入夏了,丝瓜早已长大,它们换上了一件深绿色的外衣。绿油油的丝瓜叶与丝瓜浑然一体,不仔细看竟发现不了他藏在哪里。只有晚风吹过时,丝瓜才羞涩的从藤蔓间露出它娇嫩的容颜。
秋来了,丝瓜的外衣开始变黄,而且颜色一天天加重,变成了灰褐色。同时,丝瓜叶也逐渐枯萎,秋风吹过,枯黄的叶子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为丝瓜开一场告别舞会,而后随风飘落,看到这场景,不觉有些凄凉。
渐步入冬季,狂风在呼啸,那丝瓜被风吹的左右摇晃,我想过不了多久他也会和落叶一样离我们而去。可一次狂风过后,两次狂风过后……它仍然平静的悬在那里。虽然它的颜色愈发深了,虽然它已变得苍老干瘪,但我认为此时此刻它才是最美的。因为初冬的寒风冷霜并没有将它吓倒,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它还顽强的与自然做着斗争。在它那干瘪的外表下蕴含着最深刻的美,那是一种最为自然、最为朴素、毫不矫揉造作的生命之美,一种令人敬畏而又让人心疼的美。
现在每次回宿舍,我都会望一眼它,尽管我知道终有一天,它会被寒风大雪摧残,但是此时此刻的它已足足让我敬畏,是它——干瘪的老丝瓜,教会了我:无论遭受怎样的挫折,都要勇敢面对;无论处于怎样的环境,心中都要充满阳光!
寒风凛冽,满地落叶堆积,路边一双双冻僵的手叫苦不迭,满是雾气的窗户上早已沾满了顽童的掌印,是你吗,冬?这是你精心谱写的乐章吗?
有人说四季之中夏和冬是走了极端的,文人墨客的闲情逸致总是久久地徘徊在春秋之中,冬的颜色也被认为是毫无生气的白。我要反问一句:“难道只有‘何彼浓矣!康棣之华!何彼浓矣!华如桃李!’才能吸引你们吗?你们真正地了解冬吗?”在我看来,四季之中,冬是最负责也是最努力的,说起儿时的一大乐事,谁不会想到那圆滚滚的雪人?说起农民的一大喜事,谁不会想到瑞雪兆丰年呢?冰柱、冰河、霜针、树冰,雪的结晶是要比所有的宝石还要美的,冬真是大自然中的一枝奇葩!长久以来,许多城市更是形成了一套与冰雪有关的民俗活动,赋予了浓厚的地方传统色彩,哈尔滨的冰雕艺术,日本的五日雪祭……没有冬,行吗?
如果你还是对此摇头的话,那就飞跃到极圈内去看看吧,南极大陆上20xx多米的冰层,80多米长,300多米厚的冰山,这片得天独厚的世外桃源,孕育了极光、须鲸、信天翁、大金针苔、威德尔海豹、阿德里企鹅、南极大盗贼鸥等诸多珍禽异兽,奇花异草,连太阳都不愿下沉。中、英、美、俄、日、智、澳等国家都在此设立了科考站,这一切的一切要是失去了冬的保护,天崩地裂的悲景还容你想象吗?
如果你觉得我说得太远了些,那么就请你在雾气浓浓的窗面上划出一个小小的圆,对,只要小小的一个就行了,把你的目光透过你亲手画的小圈向外面望去,别急,别对我说你什么都没看到,瞧吧,草地上的那片硬硬的霜,路边那滩剔透的冰,屋顶上的.积雪,对,就是这些,这是冬的语言!
松柏实在是不平凡的树,我赞美松柏。
当你冬日从山中走过,扑入你眼帘的是满山的松柏,它将雪白的大山点缀上一丝丝的春意。这时你会感觉到大自然的神奇。白与绿主宰着这片世界,望着这美丽的景色让你感觉如同在画中一样。
然而,当你走近山峰的时候,看见山上耸立着一棵棵松柏,那松柏,就像哨兵一样挺立在严寒之中。这会让你感到十分神奇,其他的树都已经枯萎了,只有它还在挺立着。
那就是松柏,一种随处可见的树,然而绝不是平凡的树。
那是一种坚强不屈的树,就算生长在绝壁之上,只要给它一点点水,它就能够生长。从远处望去,松柏犹如一张大伞;而从近处观看,它好像一个尽忠职守的哨兵;它的叶子呈针状,十分尖锐,扎在手上生疼。这是虽在严寒的压迫下,却保持倔强挺立的一种树,哪怕它没有那样高大挺拔。
这就是松柏,一种普通的树,然而实在是平凡的树。
它没有白杨那样高大,也没有白杨那样挺拔。但是他不畏艰苦,坚强不屈,更不用说它的积极乐观。当你在严冬时,看见傲雪挺立的松柏,难道你就觉得它只是树?难道你就不想到它的不畏艰难,坚强不屈,至少也象征了我们民族的战士?难道你竟一点儿也不联想,在严寒的边疆,到处有积极乐观,就像松柏一样傲然守卫它们家乡的哨兵?难道你又不更远一点儿想到,这样乐观坚强,不畏艰难的松树,宛然象征了我们长征精神?
松柏不是平凡的树。它极普遍,不被人重视,但是他有(顽强)即完成的生命力,磨折不了,压迫不到。我赞美松柏。,就因为它的乐观坚强不畏艰难的精神。
我要赞美松柏。
最好是夜晚,万物舒缓的呼吸,一缕声音像山涧轻吟浅唱的小溪……
二胡,是我最喜欢的乐器。
二胡不同于西洋乐器,需要一座美丽的建筑,在高雅的音乐大厅演奏。二胡属于大自然,就像琴箱上蒙的蟒皮和弓上马的鬃毛。在山间,在溪畔,在蔓生野草的大地,悠长的曲调穿越时空。
我喜欢江南的二胡,琴声湿润,哀怨如泣。晃晃悠悠的水路穿街而过,小镇一分为二,一架拱形的石桥,像温暖的手,连接分离的街道。沿岸石砌的护围堤,风吹水浊,青石生出了苔藓,随着年代的久远变得陈旧。岸上青瓦、白墙的房子,鱼鳞似的瓦片,在阳光下,像晒在沙滩上的大鱼。墙壁上洞开的窗口,似乎终年敞着。历经沧桑的老人坐在桌前,慢慢的品茶,倾听,回忆。石板路被岁月的脚印磨得光滑,纹理中储存时间的尘埃。有人一边走,一边拉着二胡。琴声中诉说人间的悲欢离合,表达琴师的情感。忧伤的琴声,在水面泛起记忆的波纹。在这种背景下,一定有乌篷船,梦一般轻盈地滑动,船橹摇动,荡起水花,充满柔静的韵味。
和着竹竿扣地的回声,瞎子阿炳的二胡声阴差阳错的飘进了神圣的殿堂。随后,各种音乐会上,许多人开始演奏《二泉映月》,在我听来,总是比阿炳的原声差点韵味。也许,只有在无锡街头蹒跚独步的瞎子阿炳只有这种不入流的民间艺人,指尖才能漾出最为充沛的山水气息,漾出与民间乡里普通生活息息相关的生动气息。受露水的润泽,音色更纯,掠过苦艾的梢头,越过起伏的群山,它和风声、草香,丝丝缕缕的纠缠,人的思绪被它带走。
山区小镇的夜宁静,归林鸟儿躲进自己的窝,歇息歌唱了一天的嗓子,劳作的人们进入梦乡。
夜是梦开始的地方,开始的地方不一定有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