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无形

大爱无形
曾经一度认为妈妈不再爱我。
因为妈妈不再拥抱我、亲吻我；不再牵着我的手，甚至很少对我笑。
太久了，那种亲密无间的感情，都遗忘了；遗忘地合情合理，无怨无悔。
无形中，一道鸿沟正在形成……
于是，便开始吵架。
爸爸脾气比较好，吵过我就忘了；可是，女儿和妈妈却是天生的敌人，连吵架都微妙地要命。看上去很小的事，里面也会有一套规则，一旦越界，后果就很难收拾。
“战火”的硝烟也将一些东西掩藏，譬如永远一尘不染的房间，又譬如永远温润的开水……
我总是抱怨妈妈不够好，太唠叨，很残忍……
最近的一次争吵，就是在这样不安分的气氛中爆发的。
其实，一些话我一说出口，就知道过分了。但是吵架是一门错位的艺术。永远是你觉得对的时候她跟你吼；而她对的时候，你又没道理地乱叫。最后，我们都以不理对方作为停火的标志。
但不巧的是，第二天家里来人了，妈妈忙不过来。出于内心的愧疚，我主动去厨房打下手。站在妈妈身后，我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很容易地越过她的头顶看到前面的一切。一瞬间，我别的啥也不想说，只想马上给她道歉：为我的毫无道理的发火，为我的无理顶撞，为我所有的不对。
但事实上，我什么都没有说。语言是个古怪的东西。思想需要以语言为载体运行，可语言和思想却并非一对一的关系。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妈妈将正在切的西红柿塞了一块在我嘴里。我大口嚼着，想：心和心是灵犀相通的一一对应的关系啊！
我想：我们都已经彼此原谅，虽不明说，却心照不宣。
现在的我已经能够理解驱使妈妈做一切事情的良苦用心了。妈妈因为爱我至深才打听我要去什么地方，跟谁去，什么时候回来。妈妈因为爱我至深，才在乎我说：“别人的妈妈怎么说的，怎么做的。”妈妈因为爱我至深才会原谅我说的谎话。妈妈爱我至深才接受我现在的这个样子。
最重要的是，妈妈爱我至深，才对我说“不”，尽管她知道我会为此记恨她。
所有的这一切，我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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