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目击死亡,没人沉浸悲伤。葬礼时该呜咽的乐器,不声不响不声张。大音希声——风一样,天籁一样,和悲伤一样——磕头时,像听见了钉子钉着棺木的声响。灵位,棺,尸体,腐朽成灰尘。灰尘,它不沾不染,不轻易触碰。一个斑驳、凋零、孤独的人,怎么枯萎自己去茂盛别人。眼泪时隐时现在雨里,我应该要用雨滴一样冰冷的眼睛去聆听。我们要走到生命的穷尽时,用遗迹让别人记住自己,还是用壮烈地死去。抑或是用一群人的泪水决定的伤心,安安静静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