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诗是酝酿于文革期间,20世纪70年代末开始正式出现于文坛的一种文学思潮,主要得名于当时官方媒体对其作品“晦涩”、“朦胧”的批评。最初以地下刊物《今天》为核心。从某种意义上说,朦胧诗是人本主义对长期文化专制的反抗。
北岛创作于“文革”后期的短诗《回答》是第一首公开发表的“朦胧诗”作品,刊载在1979年3月号《诗刊》上。
朦胧诗的代表诗人包括北岛、顾城、多多、杨炼、芒克和舒婷
舒婷是朦胧诗派的代表作家之一,原名龚佩瑜,1952年出生于福建石码镇。1969年下乡插队,1972年返城当工人。1979年开始发表诗歌作品。1980年至福建省文联工作,从事专业写作。主要著作有诗集《双桅船》、《会唱歌的鸢尾花》、《始祖鸟》,散文集《心烟》等。
舒婷长于自我情感律动的内省、在把捉复杂细致的情感体验方面特别表现出女性独有的敏感。情感的复杂、丰富性常常通过假设、让步等特殊句式表现得曲折尽致。舒婷又能在一些常常被人们漠视的常规现象中发现尖锐深刻的诗化哲理(《神女峰》、《惠安女子》),并把这种发现写得既富有思辩力量,又楚楚动人。
舒婷的诗,有明丽隽美的意象,缜密流畅的思维逻辑,从这方面说,她的诗并不“朦胧”。只是多数诗的手法采用隐喻、局部或整体象征,很少以直抒告白的方式,表达的意象有一定的多义性。
《致橡树》热情而坦城地歌唱了诗人的人格理想,比肩而立,各自以独立的姿态深情相对的橡树和木棉,可以说是中国爱情诗中一组品格崭新的象征形象。
爱情是浪漫的,诗歌又是文学宝库中的瑰宝,是语言的精华智慧的结晶,是思想的花朵,是人性之美的灵光,是人类最纯粹的精神家园。将爱情与诗歌融为一体,更会给人们以思想上和艺术上的双重享受和熏陶。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长年送来清凉的慰藉;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这些都还不够!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这是对传统爱情中女性地位的否定。“凌霄花”和“鸟儿”象征着的追求名利和丧失自我的庸俗爱情,作者在此对其进行了彻底的否定。而“泉源”、“险峰”、“日光”、“春雨”都象征着不平等的爱情,在作者看来如果连彼此地位都不平等,那末也就没有爱情可提。此处采用了衬托的手法。表现了诗人不愿要附庸的爱情,不愿作趋炎附势的凌霄花,依附在橡树的高枝上而沾沾自喜。诗人也不愿要奉献施舍的爱情,不愿作整日为绿阴鸣唱的小鸟,不愿作一厢情愿的泉源,不愿作盲目支撑橡树的高大山峰。诗人不愿在这样的爱情中迷失自己。木棉象征着比肩站立,风雨同舟的爱情,也象征着在爱情中人格平等个性独立的要求。表达了作者对需要以人格平等、个性独立、互相尊重倾慕、彼此情投意合为基础的爱情观。
“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谚语。”两棵树的根和叶紧紧相连,象征了两人心意相同,志同道合,是一种更高层次的精神交流,象征了两个人相爱是以精神交流为基础的。橡树跟木棉静静地、坚定的站着,有风吹过,摆动一下枝叶,相互致意,便心意相通了。那是他们两人世界的语言,是心灵的契合,是无语的会意。这也是对中国的一句古诗“心有灵犀一点通”的一句很好的诠释。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你有你的”“我与我的”象征了人格的独立。虽然两个人相爱相守,在心灵上“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心意相同,但是这并不等于任何一方要放弃自己人格的独立而迁就另一方,两个人在相爱相守的过程中,人格应该是彼此独立的。这也是对于中国甚至世界上几千年来传统爱情理念的一次否定。在传统的爱情中,总会有一个人要为爱情放弃什么,尤其是女性,在爱情面前很容易失去自己的独立的人格而依附于男性,在舒婷的这首诗中,作者为我们展示了新女性要求在爱情中各自人格独立的爱情观。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为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两人相守着,两棵坚毅的树,两个新鲜的生命,两颗高尚的心。一个像勇敢的卫士,每一个枝干都随时准备阻挡来自外面的袭击、保卫两人世界;一个是热情的生命,开着红硕的花朵,愿意在他战斗时为其呐喊助威、照亮前程。他们共同分担困难的威胁和挫折的考验。在这里,我们看到了作者对爱情的执著,坚定,和不畏惧爱情的道路上遇到的艰难险阻的决心。“不仅爱你为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这一句更体现了作者爱屋及乌的感情。她不仅只爱对方的个人,也爱他的理想,他的岗位。生他养他的地方等等他所热爱的一切。表现了作者对爱人的支持与鼓励。
阅读全诗,在字里行间无不渗透着作者的一种全新的前卫的思想——“要求与男性平等的女性的宣言”《致橡树》中的“我”是“木棉”,这一形象昭示的“她”,既保留了男性主张中女性的那种柔媚的秉性,又充溢着刚健的生命气息,与橡树形象所象征的刚硬的男性气质交相辉映,“她”和“他”同样以“树”的形象共同营造了一个全新的爱情境界。显现了女性的自我意识和个体的独立意识。
“橡树”的形象象征着刚硬的男性之美,而有着“红硕的花朵”的木棉显然体现着具有新的审美气质的女性人格,她脱弃了旧式女性纤柔、抚媚的秉性,而充溢着丰盈、刚健的生命气息,这正与诗人所歌咏的女性独立自重的人格理想互为表里。
在艺术表现上,诗歌采用了内心独白的抒情方式,便于坦诚、开朗地直抒诗人的心灵世界:同时,以整体象征的手法构造意象(全诗以橡树、木棉的整体形象对应地象征爱情双方的独立人格和真挚爱情),使得哲理性很强的思想、意念得以在亲切可感的形象中生发、诗化,因而这首富于理性气质的诗却使人感觉不到任何说教意味,而只是被其中丰美动人的形象所征服。
《致橡树》中的“她”爱的坚决,义无反顾,又强调女性的自我意识,要求彼此独立,这是在今天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精神。现实往往并不能如人所愿。即使到了21世纪的今天,能够在爱情中成为“木棉”的女性仍然很少。
《致橡树》以新奇瑰丽的意象、恰当贴切的比喻表达了诗人心中理想的爱情观。诗中的比喻和奇特的意象组合都代表了当时的诗歌新形式,具有开创性意义。另外,尽管诗歌采用了新奇的意象,但诗的语言并非难懂晦涩,而是具有口语化的特征,新奇中带着一种清新的灵气和微妙的暗示,给人以无限的遐想空间。
一首内涵深刻的爱情诗歌,近日重读这首诗,更加感受到它的深刻与魅力所在;作者赞美了一个坚贞的、热烈的爱情,颂扬了一个不仅纯真的、炯热的爱,并且是一个高尚的、伟大的爱;作者以橡树为对象,把自己比作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与之站在一起,同甘共苦、风雨同舟;上至枝叶,下至根基紧紧相融;枝叶的摆动,相互的致意,没有人能够听得懂,只有他们两人明白的这种无声的语言。他们的心灵相通,无语的意会,这种爱情达到了极致,这是何等的精神境界啊?这首韵味生动的诗。经著名配音演员丁建华动情的朗诵,以及优美的旋律加之衬托,更加丰富了作者的情感和这首诗的魅力。效果极佳,为之完美。
《致橡树》是完全没有朦胧意味的爱情诗,诗人运用缜密流畅的思维逻辑,表达了明丽隽美的意象,在中国新诗八十年的发展史上,也许再没有其它任何一首爱情诗比它更优秀。更难能可贵的是它创作于一九七七年三月,是最早的爱情诗。
爱情,是社会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课题,也是古今中外诗歌描写最为广泛的题材。朦胧诗人的杰出代表舒婷,深感现实生活中崇高精神的丧失而追慕先贤们伟大爱情的坚贞,用其《致橡树》向人们提出了一个爱情的高标准。她在这一诗篇中塑造的爱情形象,鲜明地昭示了一种独立、平等、互相依厚又相互扶持、理解对方的存在意义又珍视自身生存价值的爱情观。
多人总是梦幻自己的爱情都如舒婷的这首诗一样,纯情纯真,美丽高尚,但这有点太唯美化,在这个物欲横流,灯火霓红的世界里,白色是那种早以画不了来的色彩,爱是什么?情是什么?物资与现实,爱情与金钱,欲望与道德?多少人在这泥潭中挣扎茫然探求沉沦。
迷乱的都市,人潮涌动的马路人与人都带着面具生存着,人们渐渐都有了一种难治的病,呻吟着追求那种人类的奢侈品------爱情,人们总是在寻找靠岸的地方,等找到了靠岸的码头,却在海里面迷失自己,在爱的错乱里忘记了如何去上岸,人学会了生存却忘记了如何去爱。
人生,相爱容易相守难。
纳兰的那首小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人生若只如初见。短短七个字,道尽多少悲凉。初初相识,人若孔雀,本能的尽极绚丽,礼貌羞涩着收敛脾气,绽放美好。而那些观者也大都怀着欣赏,暗暗叫好,怜爱有加。便想将之拥有,日子久了,孔雀颓累,羽翼渐退,时间长久,还会转身,生气。生人如此,情人爱人之间也不能一样。致橡树中的这句“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只能为一声感叹罢了。
也有人说过,感情就是因为存在一些遗憾和残缺,才会唯美,永恒。也许说这句话的人只是隔岸观火,所以会觉得美。心中的伤痛,只有自己能品尝。那些,“不管天长地久,只想曾经拥有”的人,也只不过是自己苦笑安慰自己的话罢了,
去过泰山,站在大山之顶看下垂望,生与死只是一线之的事,低看浮云,远看山村,我们都只不过是尘世中的一颗尘土,猛然回首,能守着一心灵的一方净土,执着一份清淡,过着问心无愧的生活不随波逐流。知足常乐这也是一种幸福。
假如问,有一首什么样的爱情诗能够触动我?我能回应,它不止是有象凌霄花一样的漂亮意境,也不止是有行云流水一般的语感,也不仅像泉源一样能给人产生清爽的抚慰,不仅日光,不仅春雨,乃至雾霭,乃至虹霓。
假如问我找到了那样的诗吗?自然,是《致橡树》。
近期重读《致橡树》,觉得经久不衰。作家舒婷以明丽隽美的意境,周密顺畅的逻辑思维,全新升级的观念内函,给阅读者的心海产生了的浪潮一样的冲击性,造就了爱情诗中的經典。
在作品面世后的三十多年里,针对《致橡树》的表现力,早已有非常多的文学家和评论家对它开展解剖学,透析,重新构建,思考,谈得非常非常多,析得非常非常透,凭我的浅薄道行,确实是难以在这里层面奉献哪些新的建议。
但是,在重读的全过程中,我真切地觉得,一切杰出的作品全是具备时代特征的。中国在历史上封建社会帝制较为长,民主化的历史时间较为短,难以想像在封建社会里会出現《致橡树》这类中心思想的文艺范儿作品。那时候,能够出现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那般的著作,早就是对于情感真谛的描述和完美主义者了。我看了电视连续剧《白银谷》,里边的老太公娶了六七房姨太太,在那样的婚姻制度下,可以造成男女平等的感情吗?显而易见不可以。大导演张艺谋曾拍过一部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里边依然是三妻四妾,这显而易见是如《白银谷》一样的社会现状,这类社会背景下出現的爱情观显而易见与舒婷的观念间距十万八千里。从新文化运动到释放这一段时间,中国一直在开展中华民族解放运动,民族大义跨越了本人的小情小爱,尽管期内也出現了徐志摩,戴望舒那样一批优秀的烂漫作家,但封建残余仍普遍存有,她们针对男女平等爱情观的召唤显而易见滞留在攀援的凌霄花或是痴心的鸟儿或是日光春雨泉源的方面。
当代爱情观必定造成于彻底实际意义的民主化社会发展以上,当公平随意博爱变成社会发展的基本制度时,当代的爱情观便拥有生长发育的土壤层,气体,太阳,雨露,营养物质和水资源。因此,大家见到,在建国之后刚开始出現了一些具备当代爱情观的文艺范儿作品,他们针对男女平等的叙述和歌颂显而易见是史无前例的,是开天辟地石破天惊前无古人的。但是,因为历史时间局限的缘故,那时候的一些文艺范儿作品也难以避免的烙到了时期印痕,反映物质文明的较多,写人性化服务和春花雪月的偏少,因此,这就把开创杰出作品的机遇交给了之后的大家。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中国社会发展迈向发生了新的转变,民主化精神实质更为张杨,人性化服务被十分重视,社会发展日渐兴盛,这个时候,文学家和诗大家有着了能够随意纵横驰骋,自由翱翔,随意飞舞,随意发泄的乾坤,因此,《致橡树》那么精美,空气,明丽,隽美的杰出作品便造成了。
我比较阅读了《致橡树》和《我愿意是激流》,感觉这两首诗均是杰出而不朽的爱情诗精典。《我》诗问世了160很多年,依然好像当代年青人的情书,《致》诗问世了30很多年,仍然沒有旧俗过时之感,他们是真实经得住時间磨练的作品,我觉得这一点可能是考量杰出作品最重要的限度吧。
重读《致橡树》,我大量的感受在诗外,我认为它即是舒婷的作品,也是中国的作品,它是中国时期过程的物质。在中国,早一点造成不上《致橡树》,晚一点也造成不上它(因为它已被此外一个舒婷写出来),它是时期的物质。我也不知道他人在读此诗时候造成哪些实际的心绪,但我明白自己的感叹是:诗文是有律动的史籍。
舒婷的这首诗一直是我向往的爱情境界,可是如今读来却另有一番感想。有次看到舒婷的采访,她说这首诗并不是爱情诗,而是为女人的外表和她的独立性而写的。舒婷认为,每一个女人都有自己的观点和理性的思考,所以女人应该坚强独立。我在不久之前仍对她的观点百分百的认同。可如今当我也经历了感情磨难,我发现也许是我的理解太片面,太表面了。
这个世界是一个充满了各种关系的社会,女性的觉醒和追求独立自由是多少年来,多少代女性被压抑的集体反弹。但是在我们中国大陆妇女解放运动是否矫枉过正?当越来越多的女性在追求“自我为中心”时,我们也看到了另一方的反弹,男性和女性成了竞争对手,他们都在争取有限的资源,都在争取到底那一个是被动那一个是主动。现代女性很大的纠结就是,事事都在争取主动的姿态,但传统价值观念又让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被动的。
反观我自己的经历,我就是如此直白的把这种竞争引进了自己的私生活,甚至当我遵循传统价值观念以付出和奉献为爱时,却仍然选择了具有攻击性的姿态,我恰恰放弃了我之所以成为女人的柔软,也不自觉的放弃了我身为女人应该得到的关爱与怜惜。当我执着于为什么我的付出没有被认可时,原来在我自己的心中也没有把自己作为一个女人来对待。我的咬牙硬撑是件多么主观的事,我忽略自己内心的感受,同时也疏忽了给对方造成的压力。
如今的我仍然追求《致橡树》般的爱情关系,但要把作者称为“这些都还不够”的部分放到更重要的位置----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蔚籍;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 衬托你的威仪;甚至阳光 甚至春雨。遵循我内心的感受,发觉我女性的温柔。
今天下午在言谈之中,忽然想起一首诗——舒婷的《致橡树》。虽然这不是一首纯粹描述爱情的诗句,但是许多人却从中看出了爱情该有的态度。记得以前最喜欢其中的一句“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正是这种努力成长为树的信念,让我一度动容。自古以来,女性的形象似乎就被设定为了柔情似水、若柳扶风,长久以来受到压迫的、旧社会的妇女也习惯了依附男人而生。拥有与失去似乎向来不是由女性向导,而只是被动地承受。
也许真的存在那种耐心极好的男人,那就是极品了,不是你我轻易能够遇到的。男人的确喜欢温柔的女人,但是温柔不是软弱无力、不是悲泣啼哭,温柔的女人也可以拥有一个坚毅的灵魂。泪水也许会换来男人一时的柔情,但总怕终有一天,这个曾经给予你温暖的手也会因为疲倦而无力地垂下。我想我是不愿当这棵菟丝花的,那样只能努力地依附大树而生,贪婪地榨取大树的精力来得到生存,让大树的躯干无法得到伸展。我愿意用我的智慧来经营我的感情和生活,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温柔的女人和一个并肩的战友,拥有自己独特的和煦而坚定的微笑。当欣赏江山如画的时候,我愿意化为一汪春水,为这副风景增添一抹丽色;当遭遇风浪袭人的时候,我亦可以和你一起迎风而上 ,而不是委屈地退缩害怕、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