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的清风吹动高大的榕树,记忆的心扉由此打开……
一
傍晚,半边天烧红了。微风卷起榕树伯伯的长须,仿佛若有所语,若无所语。我赤着小脚丫,拿着蝶网,在榕树下的草地间扑蝶,嬉戏。在不远处,时刻有一双眼睛默默的注视着我,那就是——奶奶的眼睛。
二
在我还年幼的时侯,还住在乡下,由奶奶来照顾我。
在奶奶家的门口,有一棵高大挺拔的大榕树。榕树伯伯上了年纪了,他的下颊长满了胡须。他的面颜也皱了,但是却很和蔼慈祥。
夏夜,柔和的月光从天空中泻下来,洒满世界每一个角落,洒进世界每一个人的心里。月光撒在榕树下,撒在喇叭藤边,撒在藤椅上,藤椅摇啊,摇啊,摇着奶奶和我。我舒舒服服地偎倚在奶奶的怀里,问:“奶奶,老榕树几岁啦?”“我也不知道,大概几十岁或几百岁吧!”老榕树似有所思,似有所悟。“这样呀,那奶奶唱歌好吗?”
我静下心来,听奶奶唱那动人的歌儿。“静静的风儿,吹动着古老的榕树……”啊,夜是这样地美,歌是这样地动人,就连老榕树也沉浸在歌儿中。我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梦中,小精灵带着我飞,飞呀飞呀……
忽然,一阵风吹来,啊地一声!我在梦中惊醒。泪眼汪汪的望着奶奶,哭着喊着要妈妈,我要妈妈。奶奶听了,慈祥地说:“哦,乖孙女,别哭了,奶奶打电话给妈妈哦,别哭,不然妈妈见了不开心了。奶奶给你讲故事,好吗?”“恩”我抽噎地说。
三
“噢,妈妈来喽!”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妈妈来接我了!中午,吃过了饭,妈妈帮我收拾好行李,准备一齐到外地去。我数好了这样行李,有点清了那样行李,才抬起头来,看见了一脸愁容的奶奶。高兴之余,我才想办法起了和我日日夜夜,朝夕相处的奶奶。“要走了,女儿。”顿时间,我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心酸,痛楚。我一把抱住奶奶,哭了起来。奶奶深情地抱着我,眼眶里流出了泪水。
“来,跟奶奶来。”奶奶把我带到榕树下,语重心常地说:“晶儿,别哭了,好好看着这棵榕树,它很老了,是吗?”“嗯”我回答。“在它很年轻的时候,轩昂地挺着胸,伸展着肢臂,满有摘取天上星星的气势。它历经了许多风雨,不怕困难,一直屹立到现在。它那粗壮的枝干,无一不显示出它的坚强。它的根也已随它的心一齐深深扎入了泥图,那就是一颗坚强而执着的心。晶儿,希望你也能像老榕树一样,有坚强的意志。记住,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明白了,奶奶。”
“走了,女儿。”“妈妈叫你了,去吧!”
四
我上了车,望着愈来愈小奶奶的身影,望着愈来愈小榕树的身影……我想我取得了引路的灯火。这光照着山谷,照着森林,照着自己。啊,心中的大榕树,心中的奶奶!
一棵榕树,静静地卧在汾阳溪畔,它像一位老者,悠悠地诉说着历史的沧桑。它见证着故乡的兴盛繁荣,更见证这我的成长。
小时候,爷爷就告诉我,这榕树是好树,是宝树,有榕树的地方必定有水,有水的地方就必定有人家。
我的思绪随着榕树淡淡的清香,飘荡在天空,溪水倒映着的古榕旁,停在爷爷家的矮墙前。我仿佛又看到孩子们在树荫下嬉戏玩耍,在清澈见底,鱼虾成群的汾阳溪中戏水打闹,摸鱼捉虾;看到老人们在古榕旁读书写字,在凉风阵阵,幽香沁人的花丛中品茶论道,交流谈心;看到女人们在溪畔洗衣,悠悠扬扬地唱着歌;看到三叶草,翠色欲流,重重叠叠,宛如一块碧玉,染绿了大地。我怀念在溪水中追逐打闹,和小伙伴一起玩得尽兴,看着榕叶一点点茂盛。那带着淡淡幽香的清风吹走了我童年的岁月,那榕树一圈又一圈的年轮记录着我深深的记忆,记忆中的故事有溪中的鹅卵石一样多、
我的童年几乎是在故乡的榕树下度过的。故乡的榕树在我的记忆中,孩提时代的“大本营”就设在空荡荡的树洞中。最令我难忘的,就是要将树洞填满。这个浩大的工程,玩起来可不简单!首先要找好材料,我和小伙伴一起到处寻找树枝,石头等。接着就一点点的填进树洞里,也不知道那时的'我哪儿来的毅力,竟一直苦干着,早晨鸡刚打鸣就起床寻找材料,傍晚才回家。可直到我离开故乡的榕树那天,也没有完成。
每到春天,榕树抽出新枝,长出嫩芽的时候,来游玩的人很多。我们在榕树下捉迷藏,,笑声在树荫下散落。当我爬上榕树的树干时,摘下一片嫩绿的榕叶,闻着春天的芬芳,任凭那沁人心脾的香味钻入我的鼻子,让我沉醉其中,感觉痛快极了。不知哪儿来的小淘气,摘下一大把榕叶,卯足了劲,用力向空中一撒,好一个“天女散花”。这里没有悲伤,只有开怀的笑声随榕香飘散。在这里,人们可以自由的玩耍,聊天,不会有人打扰你,有的是榕树在静静地倾听。
在故乡的榕树下,我们有时也会制造一些恶作剧。那时,有人在溪边洗衣,我们便找来许许多多的,大小不一的石块,放在溪边,然后,就躲在草丛中,等人们洗衣服时,便一下子扔进水里,溅起的水花弄得洗衣人一身湿,叫骂道,哪家的孩子!,我们便四散而逃,只留下一阵阵大笑、
故乡的榕树啊!沙沙啦啦的风吹树叶的声音,使我从小牢牢记住了榕树的呼吸。它演奏着白天的欢歌,沉入夜晚的梦乡。我听着榕树的呼吸,闻着榕叶的芬芳,看着榕树的繁盛,度过美好的童年岁月。
时光如驶,沧海桑田。我仿佛刚刚从一场梦中惊醒,,身上还留有一片榕叶,但我知道,这一觉已经睡过了十年,而我离开故乡的榕树也有十年了。故乡的榕树啊!也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如今,只有那故乡的榕树还在听汾阳溪发出高低不一的音符,目送出国的学子,依依惜别的场景、
多少次只能在榕树下寻找童年的时光,各种千奇百怪的幻想;又有多少次从梦中惊醒,梦回故乡的榕树。
故乡的榕树啊!
故乡的榕树,你的身边是否还有孩子们欢乐的笑声?你的身边是否还有鸟儿的歌声陪伴?你的身边是否还有……你,是否安好?
——题记
它默默地伫立在村子中心,每当有微风路过这儿,那悠长的棕色树枝总是一颤一颤,叶子情不自禁地发出“沙沙”的响声,树枝间的缝隙终究挡不住太阳的热情,阳光趁势穿过,打在光秃秃的地面上……它,是一棵联系着家家户户的榕树。
榕树,是我们小孩子的沃地。榕树的劲枝上,长着许许多多长长的须根,条条下垂,像极了精美的挂帘,当风儿飘拂,它翩翩起舞,好一幅美丽的画面。三五成群的伙伴各自捧着半个红瓤西瓜,沿着树枝,手脚并用,单手用力攀住树枝爬上榕树,每个人坐在树枝上迎着凉爽的风儿,大口大口地吃着甘甜的西瓜。一阵“嗡嗡”声从远方传来,由远而近,“快看,是飞机!”一个伙伴大声地喊了一句,大伙屏住呼吸,透过树缝目不转睛地盯着蔚蓝的天空,生怕错过什么,嗡嗡声越来越近,我迫不及待地撩开浓密的树枝,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飞机从天空飞过——在地上往上看也只不过是只有小鸟般大小罢了。
从田里干完活的大人们,光着膀子,晒出黝黑的脊背,摇着蒲扇,手臂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坐在凉凉的石板凳上,与大伙聊着自个蔬菜的收成,时不时望望树上的我们。突然,树底下传来笑声,我探头往下看,有位中了大奖的老爷爷手臂上摊着一坨鸟屎,大家都在笑,我在树上也捧腹大笑,老爷爷摸摸光秃秃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哎哟,看来我今天得去买张彩票,准中,中了请大家吃东西去!”洪亮、不间断的笑声,萦绕在上空,久久不散去。
晚上,星星出来了,正是一晚上最宁静的时候。手巧的阿婆做了个秋千,挂在高高的、粗壮的枝干上。一群小伙伴从家里鱼贯而出,飞快地奔向秋千,一起去玩“摘星星”,终于到我了,坐在秋千上,同伴大力地把我推向天空,我伸出手想去触到那颗闪烁的星星,那时它离我只有咫尺之距,差一点,还差一点!秋千疾速向后离去,我不甘,大声叫嚷着:“再用点力!快碰到星星了!”听到此话,伙伴们更卖力了,我伸出手想抓住星星,身子不禁向前倾斜……树在摇曳,星在发亮,多想再回到故乡,看看秋千是否还在,是否还能搭我去摘星星,是否还承载着我与伙伴的笑声?
家乡的榕树、玩耍的同伴、阿婆的秋千……都在梦里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我惊醒,眼前还是熟悉的书桌,窗外仍是林立的高楼大厦。
家乡的榕树不再是简简单单的一棵榕树了,它联系着家家户户的生活、小伙伴们欢乐的笑声……但愿你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