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飞蛾爱上灯火,得到的只是毁灭,但它为了那份执着,焚烧也存所不惜——题记
灰白色的羽翼在轻轻地煽动着,孤寂的我围着灯火大转。
哦,好温暖……,一辈子也无法得到的温暖……
作为一只飞蛾,宿命里注定一生只为扑火而存在。飞蛾是夜的精灵,在无尽的黑暗中与孤独为友,即使是在展示美丽得身姿与舞蹈,也始终是在寂寞的舞台上表演。
那一点点亮是什么7是光明,是温暖!那是穷尽一生也无法得到的温暖。没有日光的炙热,也没有月光的清凉足以给全身上下带来从未有过的暖意,令冷雪消融。
“走开吧!我会烧伤你。”暗黄色的火焰跳跃不定,那如此温暖的光亮却拒绝了我的靠近。“可是我需要温暖。”唯恐那份温暖会消失去,我又靠近了几步,近了!更近了!无数次的跌落,无数次的爬起,无数次地鼓动自己的翅膀,我终于离那火光越来越近,我已经清晰地看见那跳动的火焰,那么温暖,那么灿烂,那样熊熊燃烧着,像是为了迎接我的到来,而挑起欢快舞蹈。
“我要暖和起来,我不要孤独,我不要黑夜,更不要冰冷。为了那温暖,我可以付出一切。”从未有过如此地坚定。
纵身一跃,我鼓动自己单薄的翅膀,扑向了那团火焰,灰白的羽翼燃烧着,支离破碎,雪白的粉末四散,我却感到从未有过的暖意。不,这不是死,在扑火的那一瞬间,我是世界最美的飞蛾,我已完成生命中最美的约会。尽管只是一瞬间,可是我无怨,也无悔。
火焰湮灭了所有,我坠落在地上。那燃烧的火,带来却是重生的讯息,就像凤凰涅磐,获得了永生。
我与三楼的邻居妹妹及妈妈们一起到星湖公园锻炼身体。临近九点,我们的肚子都争先恐后地叫了起来,妈妈们就带着我们来到了一家东北面点店。
这家小店虽然门面不大,可是很干净,洁白的瓷砖在晨光中闪着耀眼的光辉。装面点的蒸笼,炸饼用的大铁锅,桌上摆着的饺子馅,无一不整整齐齐,井然有序。
经营这家小店的是一对看起来年过五旬的东北夫妻。皮肤黝黑的女主人负责制作饺子,岁月在她的脸庞留下痕迹,一看就知道她是个非常质朴的人。鱼尾纹无情地爬上她的眼角,在阳光强烈照射的窗户下,她手脚麻利地包饺子、装盒,熟练地进行着。
只见刚刚还是一根长条的面团,转眼就在她手中变成了无数块小面团。她挥舞着擀面杖轻巧地在小面团上跳动,小面团在擀面杖下旋转,不一会儿,小面团们就变成了一张张轻薄的饺子皮。包馅儿的动作就更有意思了:先是将面粉轻轻地往盒子里洒,顿时盒子里就像下了一场雪一样,再用小银匙把馅儿往饺皮上一放,左手轻握饺皮中间,右手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捏,两边的饺皮就被捏紧了,双手灵巧地左右摆动着,饺皮边的皱折就捏了出来。动作轻快灵活,像猫捉老鼠那般轻巧。
再看一旁忙碌的男主人。他那斑白的头发差不多快掉光了。他从面团中揪出一大团,动作迅速地将面团擀成一张厚薄均匀的大饼,把调好的韭菜拌鸡蛋液倒洒在大饼中间,平辅得满满当当的,接着,他又把大饼合起来制作成两张薄饼,放进靠门边的大平底锅里。不一会儿,韭菜盒子的香味随着油的滋滋声一同冒了出来,真是沁人心脾,我们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和邻居妹妹丁丁一人拿着一袋切好的韭菜盒子,刚出炉的它在冬日的冷风中为我们送来了温暖。我捧着韭菜盒子咬了一口,又香又脆又温暖的味道满足了味蕾,使饥饿感得到了缓解,绵软的蛋花就着韭菜的味道,让人觉得这种搭配恰到好处。
东北面店里的各式面点,给寒冷的冬日清晨带来温暖,也带来别样的味道,那或许就是一份平凡的辛勤。
说实话,我算不上是土生土长的江南姑娘,但我又确实出生于这天堂般的杭州,因此在美食上,我向来偏爱杭州菜。与其说喜欢它的味道,不如说我偏爱它的精致与背后的匠心。
第一次吃糖年糕还是住在老家余杭的时候,这是外婆拿手的美食。买来的糯米年糕细细地切成一块一块,放少许油煎一煎,就在其将要变得焦黄之时从锅中盛出,表面细细地撒上一层白糖。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氤氲的热气中融化开来,是浓得散不去的香甜。我一步并作两步跨到盘子跟前,不顾灼人的温度就想往嘴里送,却往往落得个烫手的下场。外婆总是笑眯眯地看着我,白润如玉的脸慈祥地笑着,笑意直达眼底,口气又平又缓:“慢点呦,没人跟你抢嘛……”温柔的语气承载了我整个童年的记忆。嗜甜如命的我要求外婆加了一层又一层白糖,外婆笑着答应。在等待其变凉的时候看着它们一层又一层地融化在表面。稍微凉点了,便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往两边一拉,长长的拉丝呈半透明的颜色。我一口吞入嘴中,心都跟着温暖起来。小时候的我,便只是觉得美味罢了。
在老家上完幼儿园,我来到了杭州,便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再邂逅那样的美味。直到初一那个天寒地冻的冬夜,外婆像变魔术似的“呼”地端出了一碗糖年糕。我又惊又喜,却不像小时候那样莽撞。这小小的年糕多可爱呀,白白的、糯糯的,让人一下想起了白白胖胖的娃娃,或是江南烟雨中那些少女们撑伞的白嫩小手,像是无限美好在我眼前铺陈开来。热气散尽,我轻轻夹一块放入口中,依旧是偏甜的口味,一切记忆回笼,涌上心头。那些白,那些糯,那些香,那些甜,那些温暖。舌尖搅动着年糕,米香弥漫,外婆的一颦一笑也在空气中弥漫……何止年糕,更是心意。糖年糕,亦如外婆,又甜又温暖,糯糯地不粘牙,最最重要的,是它恰到好处的体贴,满足我的胃,更温暖我的心,是一辈子都值得铭记的味道。
最暖心的回忆,在这美食中,更在我的心中。
河边的垂柳轻抚水面,荡出一圈圈涟漪。渡口有寥寥的渡船,船上传来悠然的笛音,穿过层层烟波,飘散在空中。不远处的青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朦胧而有情致。此时正是梅雨季节,青山秀水都笼了层霏霏的烟雨,显得梦幻而美丽。
三月的暖风,像极了一个人的笑容。那个戴着宽大绿色军帽的少年,与那张洋溢着温暖笑容的年轻面孔,被定格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很久很久。
生命永远停留在少年时代,这让我想起了同样的三个人,何东旭、陈及时、方招。同样的花样年华,停留在顷刻。他们不是军人,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他们,没有视死如归的勇气,但他们还是义无返顾地行动了。他们就是这样,害怕着,恐惧着,却坚定不移地紧抓住别人需要被施以援助的手,乃至最后,以生命为代价,坚守着一片冰心。这,恐怕才是最令人感动而窝心的吧。
春的气息愈加浓郁芬芳,三月的烟雨带来的不仅仅只有春的脚步。如春风一般温暖,直抵人心的,还有那个朦胧模糊的背影。是了,他行走在茫茫冰雪的白影中,面前是凌冽的风与呼啸的雪。但他却仿佛是春天的使者般,走过的地方冰雪消融,雨丝风片,春山如笑。那个人有着温暖的笑容,明眸皓齿,也仿佛初春的阳光暖入人心,沁出几丝生气。呵,他不是一轮太阳,无法照耀所有人;但他是一束暖阳,温暖寒冷之人。他不是一轮太阳,无法给所有人光明;但他是一束暖阳,给陷入黑暗的人一丝曙光。
莫名的,他们的身影叠合。面孔变得模糊了,可年轻面孔上笑容却更加灿烂温暖,像融化坚硬磐冰的阳光,尺树寸泓,却直抵人心。
夕阳西下,一个七岁的小女孩拉着一个老人的手,满脸天真,说:“外婆,这个冬天不太冷唉!”老人慈禧地笑了,嗔怪道:“丫头,怎么可能冷呢?早就入春了!”夕阳下,晚霞映红了她们的脸庞,温暖了她的心。
“外婆!”刚刚放完寒假的一个周末,我来到了外婆家。
“哎呀,丫头你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啊,我都没准备饭菜!”“外婆,我只想吃你做的梨花糕!”“好嘞,外婆这就去给你做!”看着外婆远去的背影,回忆又将我拉走了。
“外婆外婆,我饿了!”小女孩嚷着。老人和蔼地说:“丫头,梨花糕吃吗?”“嗯,我要吃!”小女孩有些迫不及待了。
老人带着小女孩上山采梨花,温暖的夕阳笼罩着她们。只见老人爬上树,熟练地将梨花一朵一朵摘下,并将花瓣和花蕊分开。小女孩很兴奋地望着她,跑来跑去。老人折下一小枝花,插在女孩的发梢,牵着她的手,踏上了归家的路。
夕阳仿佛也不想落下,一直静静地挂在绿色作文网天边,为她们氤氲着温暖。
“嘿,丫头!我回来了!”外婆的一句话将我拉回了现实,映入眼帘的,只是她步履蹒跚的样子,和以前一样,开始制作了。
老人准备好洗净的梨花瓣放入蒸笼里,随后,又拿糯米粉,加白糖,加点水,反复揉捏,直至柔软。小女孩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垂涎三尺。老人将定形好的糯米糕放入蒸笼。
蒸熟后,拿出花蕊,挤出蜜均匀地滴撒在上面,再把之前捂得暖暖的花瓣撒在上面,宛若天女散花。小女孩抓一个就吃了起来……
“唉?哪来的香味?还是暖暖的。”现实又极力将我拉了回去。哦,原来是梨花糕做好了啊!我连忙扑了上去,拿一个就开吃,“啊!真香啊!”唉?怎么不甜,应该是外婆忘了放糖吧,她也老了……
六年前,老师问:“这个周末你们收获了什么?”女孩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一笼梨花糕!”在同学的笑声中,她低下了头。随后,她抬起头,自信地说到:“还有无穷无尽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