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雁南飞,春华秋实。时间如行云流水般,在我的心头漂泊,从我心头淌走。现下又见秋季,透过窗棂,风轻吹,叶零落。天凉了,奶奶,你最近可好?难忘你那慈祥的面容和那包容大海的心怀,难忘你的声声嘱咐,难忘你那踮起脚尖的一瞬,那对我深深的爱意。
犹记那个秋季,让我觉得沧桑的不够彻底,美丽得没有意义的抑郁的秋季。爷爷要去北京旅游,要一览那在秋季的香山红叶,在我心中,在偷偷地窃喜着。
我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走到爷爷的房间,拿走了那几本说是影响学习的科幻小说,在房间里看得津津有味。“看什么呢?”一种慈祥灌心的声音传入我的耳畔,随之的是一股暖流,急速湍急在我的躯壳内,脸上和背上都火辣辣的。原来是奶奶,晃了一会神,镇定下来,心中想着,奶奶一辈子大字都不识几个,糊弄一下就过去了。“语文书,明天要考试呢!您有什么事吗?”奶奶没有一丝的考虑,和蔼地说“到点吃饭了呢!先吃了再复习吧,别把身子累坏了。”脸上挂着那往日的笑容,那种可以融化人的心灵的笑。“好吧。”我放下了书,视线落到了地板上,奶奶的脚上没有穿鞋,才想起来,我曾经嫌奶奶在木地板上穿鞋走路太响了,于是随口抱怨了几句,只是没想到,奶奶对此竟是如此的看重。“奶奶,把鞋穿上吧,天凉,别关节炎又犯了。”奶奶似乎没有听到,只是继续走着。顿时我注意到,不管穿不穿鞋,在木地板上走路都是那么的响,想必奶奶为了不打扰我,是一直小心翼翼地踮着脚走路的,难怪每一次都没有那嘈杂的脚步声,而换来的是奶奶的分分用脚尖堆积而成的关爱的宁静。顿时之间,我感觉到血管好像被堵住了一样,呼吸也开始急促了,好像快窒息了一般,想重复说出的话,被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你若不是亲自体验,是无法体会的。
就在第二天早晨,我匆匆忙忙收拾书包,准备离家上学,谁料想,我的科幻小说落在了桌上。
来到学校,经过了一个烦躁的上午,到了一个炎热困倦的中午,教室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向我招手。“嘿,奶奶你来啦!”她驼着背,笑着对我说“瞧你这自信,今天不是要考试吗?连书都忘带了。”说着递给我书,还踮起脚尖帮我理了理乱了的红领巾。想到了书我顿时不知了该如何去做,停在原地,什么话都不说。“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考试吗,快去复习吧。”说着奶奶向后转,身影消失在了金黄的世界里。
奶奶是如此得慈祥,她就是如此得信任我,而我却还十分自作聪明的欺骗她,在我心中,这是一个永远不会忘记的教训,就在那天,我也承认了我所犯的错误。而对于奶奶来说,这就是一个不管紧要的言语,她只是慈祥地信任,无论如何。
踮起脚尖,是奶奶那细心的呵护;踮起脚尖,是奶奶耐心的爱心堆积;踮起脚尖,是奶奶那语重心长的话语;踮起脚尖,是那奶奶永恒不变的慈祥。
踮起脚尖,点一下头,拉拉衣角,牵起双手
——题记
在玉兰花初开的时候,那时,你比我矮半个头,就是那个月出皎皎的夜晚,我与你一起回寝,风儿送来青涩的香气,正如你清秀的面庞,可惜你比我矮半个头,我们并肩而行时总有那么一丝异样。
年纪小啊,我想家,哭了,小巧的你,轻踮一下脚尖,为我拭去了泪珠。后来,你向我招手时,会踮一下脚尖;我也会踮一下脚尖,回应你一个微笑。这便成了最初的语言。我记得长大了一点的时候,我们一起散步,那天天黑的早,是那样的早,吃完晚饭时,天已经是灰蓝了。我们早已做完作业,你说,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上课,去玩玩吧,我自然是欣然同意。那天的云朵像油画一样,我们痴迷地望了好久,你踮起脚尖,与我一起分享云朵在动的惊喜。我笑了,你也笑了,我们跑起来,在操场上追逐,然后躺在草地上,那时最快乐的事是和你在一起。有人踢足球了,你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走,去那边。”于是,在黄桷树的落叶毯上,我们聊了很久,聊友谊,情感,聊一起拥有的回忆,从那云海一直聊到美丽的星河。我们回去时,我发现你已经只比我矮了一点了。
我们四年级时,在一场暴风雨里给萌芽们遮完雨后,浑身湿透的我们跑进温暖的“梦想世界”,许多同学都在那儿,有人在弹钢琴。我发现我们终于一样高了,我拉着你来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说:“你知道《踮脚跳支圆舞曲》吧,不过,现在,我们不用踮脚了!”你立刻会意,我们和着风琴跳起了华尔兹,身上逐渐被彼此的心温暖了。
跳完舞,我们向教室奔去,也就看到了漫天叶雨。
我说:“可惜那些萌芽,看不到了。”
你说:“它们只要一踮脚尖,也可以看哦。”
我笑了。
你也笑了。
踮起脚尖,是我常做的一件事,因为,踮起脚尖第一能在站队时不让别人当着自己,以防看不见前面的东西。
二是在人多的时候,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防止喘不动气。
第三是让别人看见自己,比如打招呼,如果别人离自己远,那你可以让别人看的自己清楚一些,好知道我在这里跟你的招呼。
我不论上课间操的时候,还是上体育课的时候,只要喊“‘稍息’‘立正’‘向前看齐’‘一二’”,我就踮起脚尖,然后大声的喊,所以邵佳明也大声喊,苏老师因为我们两个声音大,而且整个三年级声音都大,所以表扬了整个三年级,而四年级却说:“嘿,这两个太疯狂了。”还有“喂,你们两个声音小一点好不好,我的耳膜都快被你们的声音震破了。”或者对前面的人说:“吵死了,我们受不了了,快捂住耳朵。”······总之,意见很多,邵佳明的声音小了一点,而我才不听他们的,继续喊······
还有一件事就是:
有一天课间操要宣布实验箱的活动“争当小实验家”,的一二三等奖,比赛,因为之前我听教科学的张老师说我得了一等奖,还让我回家从网上看了,所以我特别兴奋,马上跟前面的邵佳明说:“一等奖里绝对有我,信不信?”然后赵主任念到了我的名字,果然是一等奖,我领了奖状在主席台上准备照相,校长给我发了奖状,我又看到杨老师做了个扣扣子的动作,我立刻明白了,杨老师让我拉上拉链,然后我踮起脚尖,拉上衣服拉链,然后高高兴兴和获一等奖的同学照合影,照完相我拿着奖状回到了队伍里,同学们都争着看我的奖状······
这就是我踮起脚尖的故事。
夜很深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有些害怕,也有些莫名的不安。十二个人挤在这二十多平方的房间里,杂物很多,却还是有一条宽广的通道。我没有钱去上优秀的高中,但我有自己的理想与目标。这里虽然环境不算优美,空气不算新鲜,天空不算蓝,但是有这么一群人陪伴也就是够了。
十二个人住在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总会擦出一些“火花”。总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而争得你死我活的,在这样的气氛下生活,我也累了。也不愿继续这样折腾下去。
宿舍长是我们十二人中的核心人物,脾气倔得跟头牛似的,脾气也很火爆,所以我从不去“招惹”她。她是学生会的一员,所以晚上总会很晚才回来。
门外的楼梯隐约传来一丝丝响动,那么轻、那么微弱、缓慢,那声音慢慢地靠近,到了门口,颓然停下。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听到一丝轻微的金属碰撞声,门栓轻轻地转动着。门悄然开了,微风送入新鲜的空气。
我能感受到舍长正踮着脚尖向我走来。没有声音。她踮着脚尖,小碎步向我走来。“又踹了被子”。她轻轻地拉过被子,慢慢地移到我的身上,轻轻地把我的手和脚移到被子里,又抽身离去……
她小碎步地移动别的床边,一个个地移被子。
自始至终,宿舍的灯没有亮一下,也没有发出什么很大的声音。只有她那踮起的脚尖。
我拉过被子盖住手,手用力捂着,强忍着声音不被流露,泪水却悄然划过我的脸庞,落在枕头上。这一夜,不知哭了多久。
不知曾有多少个夜晚,她踮起脚尖向我走来。我还有什么理由因为小事而和她们吵得不可开交呢?
我想宿舍里的其他人也一样,会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付出和关心着我们每一个人。我想我该好好珍惜宿舍里的每个,珍惜那夜深人静时踮起脚尖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