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市四十八中八(18)班王雨珊
一提到“我们俩”,我就一下子想到了你——我的哥哥。
出于家庭里的基因,你有一个逆天的身高,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从我记事起就总是带着的眼镜,还有那满脸从不消去的痘痘……令人羡慕的还有那个总是能战胜物理题的大脑以及值得我学习的耐心。
从小听到旁人对我们俩的最多评论就是年龄。8岁,在我的成长中好像从没有因为这个数字而阻挡我们之间的亲情。又是因为8岁使得你对我的淘气和我的顽皮进行了包容。你好像从来不会因为分东西而发脾气,庆幸的是妈妈对你我都是平等的,没有因为我是二宝而包容我的无礼。从小我就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小孩,处处都要争要强。你总是不予理会我的这些无理做法,而以自己的行动向我阐述亲人之间礼让极为重要。
到我上小学后,你的学业愈来愈繁忙,中考,高考都随之而来,这使底子不好的你愈发艰难,压力重重的压着你。可是你好像并没有屈服,一直向前冲向前冲。你的软肋是英语,每天早晨都可以听到你的读书声……你不懈努力的精神也为我之后的路提供了有力精神支撑。
后来我上了初中,当你听到了我考上了四十八中十分惊喜,我知道这里也有你的许多功劳——忙碌了一天,即便是刚刚忙完自己的工作也总是秒回我的问题;对我从来都是耐心解答不急不躁。
很庆幸有你陪伴我,很庆幸有你保护我,很庆幸有你教导我。你的言行引领着我,我的欢乐陪伴着你……
我们俩,最好的我们俩。
八(27)胡东升
每一段人生都会遇见我们一生难忘的人,对于我来说,小杰就是那个人。
小学里,我们初次见面,那时的他还充满小孩子的稚嫩,鲁莽的义气。每当别人欺负或辱骂我时,第一个站在我身前的一定是他。我深刻的记得,他对我说:“有什么事,兄弟我都会帮你扛着!”我会问他:“我们是一辈子兄弟不是吗?”他坚定的点头。孩童时的深刻友谊,让我难以忘记这个约定。
友谊的小船总会经历风雨,我们之间也不例外,也记不清楚是怎样的矛盾使我们决裂。现在想来真是幼稚啊,一生遇到如此真挚的,如此义气的好兄弟,那时的我怎么不知道珍惜呢。小学六年,临近尾声时,我们已有半年没深切交流。直到毕业的当天,谁也不愿放下面子主动与对方和好。毕业典礼上,为了掩饰我们的表面好关系,我还是跟他坐在一起了。我们虽坐在一起,却像约定好的,谁也不开口。音乐响起,毕业的伤感之情油然而生,我看一旁的他双眼通红,仿佛艰难的忍受着什么。我忘记了一切不愉快,也不看他,张嘴问道:“你想哭了吗?”他也终于不再冷漠,同样不看我,说:“我不想哭。”他还是那么的倔强,如果不是我们这不服输,倔强的性格,也不至于闹的不愉快。我想通了似的,启口道:“咱们和好吧!谁也别说对不起,毕竟我们都知道彼此说不出来,我们了解彼此不是吗?”他笑了,一句话没说。我们互相憋着劲,但等到老师也声泪俱下时,我实在憋不住了。诺大的阶梯教室里,我大声喊:“老师您辛苦了!”说出这句话好像耗费了我所有力气,再也没有精力去控制那流出眼眶的眼泪了,只感觉泪水怎么也擦不干。小杰一愣,通红的眼睛终于还是流下了晶莹的泪珠,他紧紧拥抱我,安慰着我,也维护着我。我们半年的矛盾就这么简单的,莫名其妙的解决了,我想可能我们都有这个共识:不能失去眼前的兄弟!
现在的我,已经初二,大家各奔东西,好久没在联系,他也搬去了其他城市。但我心中还想念着他,因为我知道,只要我想见他,他就会跨过一个城市来见我。不久前我心血来潮发信息问他:有人现在找我打架,你个来?他还像以前一样,不爱多言,类似嫌弃我似的说:废话!这种嫌弃不知为什么,我反而感觉是一种兄弟之间关系好到极致,可以随便取笑对方的肆无忌惮。兄弟,我们什么时候还能相聚?余晖下,一对紧握的双手,又亦是环抱的双臂,只有我们俩儿……
八(18)班盛如阳
周末清晨,我躺在床上翻开小学毕业纪念册,想重温一下我的小学6年,正翻着,夹层里掉出来一张照片,圆圆胖胖的脸上满是汗水,挺着鼓鼓的肚皮笑的灿烂。哦,是他!
小学三年级的一次听写,语文老师报完听写后,说:“臧博远,你把你们这次听写改一下吧。”老师刚走,臧博远就把我叫过来,满脸真诚地说:“盛如阳,你语文听写写的太差劲了,知道吧,喏,一个字五分,这样吧,我给你改成一个字二点五分,你请我喝杯汽水,成吧?”他清澈的小眼睛闪闪的望着我,但嘴角却已掩不住坏笑。
“嗯哼?我就错了三个,你这就是想坑我,是个人都知道那零点五分是有内情的。”我一下就揭穿他的陷阱。
“唔——”他又把双手十指交叉放在嘴前,大惊道,“居然被你看穿了,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再帮你看看有没有其他错的了,好把那零点五分凑上。”
“你敢!”我一把夺过听写本……
从此,我小学的生活里多了这么一个表面老实的小滑头。我看着照片上他那闪闪的小眼睛禁不住笑了。
小学四年级六一儿童节,下午自由活动。我们四个人带了扑克来打牌,在小学楼顶就地而坐,四双把牌捂得严严实实的手后,是燃着火焰的眼睛。
“四个八!”臧博远鹰击长空,胖手把牌啪的一下摔在地上,气势十足。
温文尔雅的温纪文,正襟危坐,嘴里却怒吼着:“四个十!”
数学课代表双手一摊:“我没牌了!”
许可叫道:“没牌玩个什么,我也没牌怎么了!”
你们根本不会打牌——我一旁偷笑,数学课代表以为我在笑他,“盛如阳你笑啥,要不要给你多加点作业?”
臧博远没听清,“什么?你要给他什么?”
数学课代表回:“作业。”
臧博远摇摇头,把牌一扔,“作业作业,天天作业,唉,今天作业这么多,六一六一,儿童节的解释该改成六一儿童海量作业狂欢日!折寿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没心情打扑克了,一个个唉声叹气的,各自散去,眼角都显出了鱼眼纹,额头都多了几道皱纹,拖拉着脚步,一下子就越过儿童的年岁,老了十岁。
臧博远看我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连忙说:“就几个作业没多大事,走,去小卖部,我请你们吃冰棒去!”
许可一下子就“弹”起来了,边吃冰棍边叨叨着:“多亏我演技好,要不是有我你们都吃不到冰棍,嘿,真好吃。”
臧博远总是喜欢请人吃东西。小学毕业游,我们走在有几百年历史的石砖上,臧博远不知道从哪里买来了许多只冰棒,抱着一个大塑料袋,给我们班每人一个吃,臧博远一个人在旁边笑着看我们吃冰棒。
但没想到,这是他最后一次请我们吃冰棒。自从毕业大会,我们班谁也没再见过他一面,据说他又辗转去了天津求学,和他妈妈在天津租了房,暑假寒假也不回来。我曾问过他是什么时候有这打算的,他说:“小学4年级就有这打算了。”
之后我们小学同学也经常提起他,“哎,你知道臧博远去哪了吗?”“人家去天津求学了,你也学学人家。你看看,人家都去天津这么个大城市了,你还窝在合肥。”
臧远博,你还好吗?
合肥四十八中八27班常思琪
“你又耍赖!”
“我才没有,本来就是我赢了,略略略,饼干归我喽!”
“不行!饼干是我的,你别跑,快回来!”
我们俩相差两岁半,小时候天天打打闹闹,我的胳膊上可都是那个家伙的指甲留下的印记,气的我火冒三丈,追着他满院子跑,到最后也没个啥结果。
沙滩上的四排脚印一直延伸到亭子里,一个高个子,一个矮个子,手拉着手蹦蹦跳跳的向前走。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各种不同的贝壳,原来是想要做两串贝壳项链呀!这就是我们俩!
“我要吃这颗红色的糖果,你吃巧克力色的吧,好不好?”“不要,我想吃红色的,你吃巧克力色的吧!”“不行!要不咱俩一人一半,让妈妈把糖给切开怎么样?”“糖太硬了,切不动,把它切碎吧!”“行!”于是,那颗糖就在老虎钳的作用下被砸碎了。再撕开糖纸,一人拿一半糖渣倒进嘴里,弄的脸颊上也有些许糖渣,小手也黏糊糊的。不过,吃的可开心啦!这也是我们俩。
“第一个问题,请听题,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山峰是什么?”“这也太简单了,珠穆朗玛峰!”“第二题,长江的发源地是哪里?”“唐古拉山脉,也不是很难嘛!”“第三题,世界上长的最丑的人是谁?答案就是你,哈哈哈哈哈!”“你你你你你你!气死我了!”这也是我们俩。
我们俩一起成长,伤心时,互相安慰;高兴时,一起分享快乐;心情沉重时,互相逗乐。还会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对方。如今,我们之间隔了一百多里,像是有了隔阂。我亲爱的弟弟,这是为什么呢?视频电话中的我们,似乎也没有什么想说的话,开始变得尴尬。我们都长大了,中间那道无形的屏障便开始慢慢显现出来。
希望还能回到我们无话不说的那个时候,一起经历风雨,一起等待彩虹的出现!我们俩,永远是最好的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