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长辈们讲,姥姥没有上过学,不识字,年轻时的她是一个没有文化但是吃苦耐劳的善良姑娘。我一直很佩服姥姥的一点是:在那个并不开放的年代,毅然决然的嫁给了丧偶带着两个孩子的姥爷。
我的姥爷是一个知识分子,从他年轻时的照片来看,风度翩翩,气质卓越。姥爷年轻有为,只身在外工作挣钱养活一大家子人,按时将钱寄回老家,直到有一天噩耗传来,姥爷的兄弟因把控着姥爷寄回家的工资,不给姥爷的妻子看病,最终重病身亡。遭受晴天霹雳的姥爷与父家兄弟决裂,带着大舅和大姨来到郑州生活。
一次偶然的机会,姥爷和姥姥相遇了,姥姥同情这个白天工作,晚上回去还要笨手笨脚照顾孩子的男人,于是每天中午和晚上都会做好饭,送到姥爷家。久而久之,两人之间产生了情愫,姥姥不顾周围人的劝阻,毅然嫁给了大她十多岁,还带着两个孩子的姥爷。
大姨说,之后的生活平静安稳,姥姥脾气火爆,姥爷性子温和,面对姥姥的唠叨和数落,姥爷从不恼怒,总是微笑的听着。姥姥对大舅和大姨视如己出,并没有因为他们不是亲生的而刻意讨好或疏远,每当他们犯严重错误,姥姥也会暴跳如雷的训斥他们,大姨说,即使被训斥,心里也很温暖。
后来姥姥生了妈妈和小舅,后来的后来,我们小一辈的人也先后出生,姥姥定下规矩,不管多忙,一家人每周一定要聚一次。那时我最开心的就是去姥姥家了,因为姥姥的手好巧,她总是不要任何人帮忙,就做出一大桌的美味佳肴。可能因为我没有爷爷奶奶的疼爱(爷爷奶奶重男轻女),姥姥对我格外偏爱,每次吃饭总是往我的碗里夹各种硬菜,兄弟姐妹们纷纷嚷嚷姥姥偏心。晚上该回家了,姥姥也会留我们最后走,然后从冰箱中拿出炸丸子、卤鸡腿之类的美食,嘱咐妈妈回家热给我吃。
小学时候的我很淘气,总是把妈妈气得暴跳如雷,那个时候,姥姥就是我的保护伞,每当妈妈骂我或是用打我来吓唬我时,我都会跑到姥姥家告状,然后坐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姥姥给妈妈打电话数落她。放下电话的姥姥总会用手指轻敲我的脑门,说一声鬼丫头”。
初二那一年,姥爷病逝,我记得那天爸爸把我从学校接回来,我大哭着进门寻找姥姥,在一屋子悲痛的哭泣声中,姥姥安静的坐在卧室里,她眼圈泛红,可自始至终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她把我搂在怀中,用力抱了抱,然后拉着我的手走出卧室,对正在哭泣的家人们说:老马走了,我们还要继续生活,从此我们要更爱我们的家人。”晚上,我和表弟同姥姥睡在一起,半睡半醒中,我听到了啜泣声,我知道是姥姥在哭,我没有起身,我知道再多的语言都无法安慰姥姥的悲痛。
姥爷走后,姥姥选择和小舅一起生活,其实姥姥骨子里也是有些重男轻女的,他怕舅妈照顾不好舅舅和弟弟,所以心甘情愿的去给他们当免费保姆”。想让姥姥来我家生活的我,总是向妈妈抱怨姥姥的重男轻女。
高中正值叛逆期的我,越发看不惯”姥姥对表弟的偏爱了,有一次我和爸妈去看望她,我拿出好吃的跟姥姥说:姥姥,你吃,不给欢欢(表弟小名)吃。”姥姥回道:姥姥年龄大了,吃不了了,还是留给欢欢吧。”我瞬间来了脾气,一天都没怎么跟姥姥说话。为了赌气,我一个月都不愿意跟爸妈去看姥姥,妈妈告诉姥姥原因后,姥姥立刻给我打电话解释:欢欢现在上初中,生活还需要人照顾,你马上就要考大学了,姥姥怕住在你家影响你学习,我答应你,等你高考完,我就搬过去,好不好?”我瞬间喜笑颜开。可是谁也没想到,这句诺言再也无法实现了。
那天是五一,我早早的起床催促爸妈快点收拾去看姥姥,我说:姥姥肯定又要做一大桌子菜,我们快去帮忙吧。”这时,电话铃响起,妈妈接起电话,只见她脸色发白,眼中泪水夺眶而出,我和爸爸着急的询问,妈妈挂了电话,说了一句妈走了”。晴天霹雳,爸爸立刻拉起我和妈妈往姥姥家赶,姥姥安详的躺在沙发上,120将她抬上救护车,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的感受。舅妈说,姥姥起的很早,她把衣服放到洗衣机后说有些累,想去躺一会儿,过了一个小时,舅妈去叫姥姥,才发现姥姥就那么走了。姥姥,您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吗?您说过,等我高考结束就和我生活在一起,离高考就剩一个月了,您怎么就食言了呢?
写到这里,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坚强、善良、慈祥的姥姥,您还好吗?思念绵绵无绝期……
自从姥姥去世后,我总会在一些莫名其妙的时间点想起她。完成一次烙饼,会想起她;听到呼啸的北风,会想起她;擦肩而过的身影,会想起她;不经意的工作间隙,也会想起她……
我对姥姥的记忆应该是从语言开始的。在那个离我遥远的年代,妈妈迫于生活压力,辍学养家,选择了学习理发。我不明白当时人们对这个工作的恶意偏见,爷爷奶奶似乎也低看妈妈一家。毕竟爸爸妈妈的婚礼我没能参与,也不好说明什么。只是会从爷爷奶奶嘴里听到说,我小时候姥姥给做的棉袄都是没有扣子的,言语中总是流露着轻视。后来,渐渐长大的我明白了,那时姥姥的处境有多艰难,她的爱却是用尽了全力。
姥姥的一生,一定有幸福,可她的幸福总伴随着伤痕。
姥姥有两个儿子,四个女儿,我的妈妈是最小的一个。姥爷去世得早,舅舅姨姨们也都成了家,家里只剩下了姥姥和我的妈妈。当时,家家户户都种地,家里没个男人,着实是比较辛苦,所以,我的爸爸和妈妈结婚比较早一些,有了爸爸的帮忙,家里也会轻松一些。说到这里,我想姥姥的前半生,虽然辛苦,但幸福应该会多一些吧。
后来,大舅、二舅接连在大妗子、二妗子的逼迫下,放弃了赡养姥姥。我想,出现这种情况,不能只怪那些女人,更应该怪的是那些男人。当时的我,年纪还特别小,只顾着高兴每年有一些日子姥姥可以住在我家里。那时的我小小的脑袋有大大的疑问,怎么也想不通,像姥姥这样勤劳又爱干净的老妇人,为什么她的儿子不愿意为她养老呢?没有人为我解答,在我的成长中,也慢慢看到了时间给出的答案。不过,那些应该满怀愧疚的人,还是希望你带着愧疚好好地过日子,过得幸福一些,让天上的她可以安心。只是因为她是一位母亲,一位不会和自己孩子计较的母亲。
没能见到姥姥最后一面,将是我一辈子的遗憾。记得姥姥是一个基督教徒,每个周末她都会去我家附近的那个小教堂去做礼拜。后来我去了市里上高中,放学坐车回家的路上看到一个新建的大教堂,看起来气派极了。当时我就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带姥姥来这里做做礼拜。可是高二的某一天,姥姥去世了。那个给我烙饼,陪我睡觉的人,我再也见不到了,我还没来得及带她去那个大教堂看一看。
可悲的是,直到姥姥去世,她才又回到了那个被赶出来的老宅。又值得庆幸的是,她的归处,依然是她曾经付出了一切的家。多么讽刺。
在这个重阳节来临之际,我真的特别想念这个可爱的老妇人。想念她花白的头发和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颊,想念她微驼的背影和香喷喷的饼。
如果有来生,一定要更幸福啊!愿你今生受的苦,都能转化为来世的福!
今天带儿子回老家,路过立交桥时恰好有一列火车通过,虽然带他坐过火车,但是看到后他还是激动不已。看到他的样子我突然就想到了我的童年,想到了我的姥姥。
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80后,童年早已离我们远去,但是现在想起来却觉得仿佛就在昨天,可惜已是物是人非。小学二年级的时候爸妈为了让我接受更好的教育,把我从老家转学到了县城。他们当时并没有跟着一块儿过来,两年内我就寄宿在亲戚家里。周一到周五要上学,我就住在离学校最近的二姨家,周六周日我就到姥姥家去。姥姥家当时就住在现在的火车站附近。那时候火车站的管理并没有现在这么严格,所以我和表妹每次写完作业都会偷偷溜进去。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数一数过往的火车有多少节车厢,常常数到眼花缭乱。在里边一呆就是半天,时间长了那些工作人员就认识我们,还常常开玩笑说:如果数不够200节车厢就不准回家吃饭。我们俩就很认真在那数,最后都是姥姥找到我们,带我们回去吃饭,她每次都要宠爱地摸摸我们的头,笑着问我们傻不傻,问我们是不是数车厢就数饱不用吃饭了。
姥姥家当时住的房子很破,院子却很大。家里养了很多小动物,当然最多的是鸭子。我们最让别人羡慕的地方就是每天可以吃到最新鲜的鸭蛋。姥姥会把多余的鸭蛋攒起来腌制咸鸭蛋。弄好后就对我们说鸭蛋黄可香可香,吃了会变得越来越聪明,我和表妹就深信不疑,总是狼吞虎咽把蛋黄消灭得一干二净,最后才知道姥姥吃了我们吃剩下的最咸最难吃的蛋清。因为鸭蛋太多吃不完,姥姥就带着我们拿到菜市场去卖,卖完后顺便捡一些菜贩子扔掉的菜叶子回来喂鸭子。当时并没有感觉捡菜叶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反而觉得捡了一三轮车的绿叶子非常有成就感。有时候三轮车里装的货物太多,姥姥骑不动车子,我和表妹就下来在车子后边推着跑,边推边讲一些可笑的事情,笑声常常引得路人驻足观看,姥姥也会扭头看看我们,满眼慈祥。回到家我们已是累得满头大汗,姥姥和姥爷就会奖励我们一人五毛钱。每次拿到奖励就会开心到飞起来,因为可以随意支配,买自己早就想买的零食。
在县城两三个星期我就会坐公交车回老家,姥姥每次都把我送到汽车站回老家的车上,而且对司机师傅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我一个人丢了。值得庆幸的是那两年我来来回回坐了很多次,都是平平安安地回去,高高兴兴地回来,而当时的我只有9岁。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每次坐车从老家回来,到汽车站后都能看到姥姥坐在最醒目的地方等着我,下了车坐在她的三轮车上。那时候就感觉坐在姥姥的三轮车上是一件最幸福的事情。周一到周五要上学,我需要住到距离学校很近的二姨家里,所以周一的早上,姥姥五点半就会准时起床给我做饭收拾东西,准备好所有东西送我去二姨家。上学期间姥姥还会跑到她们家旁边的小卖部,用公用电话给二姨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好好学习了,是不是吃好穿好了......有好几次姥姥开玩笑似的问我长大挣钱了会不会给她买花衣服,买好吃的,我总是认真地点点头。
我们一天天长大了,姥姥却一天天老去,最后的老年痴呆让她彻底忘记了所有的人和事,五个女儿她不认识了,连她最宠爱地舅舅也不记得了。我们这一大家从此就开始了轮流伺候姥姥的模式,几个外甥女也加入其中替妈妈分担任务,这个模式一坚持就是三年。最终姥姥还是离我们而去。这时候我们才真正体会到了子欲养而亲不在”的苦痛。
姥姥不在了,三轮车也早已变得破破烂烂卖掉了。而曾经这个三轮车上承载了我们几个童年太多的故事,三轮车上装满了姥姥对我们的疼爱。我常常在想如果姥姥还在,那她肯定被我们打扮成最时尚最洋气的老太太,我要为姥姥买很多她口中的好东西和花衣服,而这一切只能变成了回忆。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姥姥今年已有85岁的高龄,前几年由于得了阿尔茨海默病,记忆已经逐渐消失了,每天都是拿着她的扑克牌翻来翻去,对于我们也是这边记得那边忘。
吃过晚饭,我突然想起带来的花生,于是就喊着姥姥一起剥花生。在剥花生的过程中,我询问姥姥:姥姥,你知道我是谁吗?”姥姥笑着回答:我老是忘。”说完还显得有些自责,好像觉得自己老了不中用了。
说起姥姥,我总能想起小时候姥姥来我们家,由于我们的家境不是很好,姥姥每次来总是对我们姊妹几个嘘寒问暖,姥姥总是担心我们过不好。听妈妈说我们小的时候每逢过年过节,姥姥总是提着各种菜和肉来我们家,放下东西就走,有时候还偷偷给我们一些钱,我知道这是姥姥不放心我妈,也不放心我们。后老我们长大了,父母托了关系让我们来县城上学,暂住在姑姑家。每逢周末我和姐姐总是去姥姥家,每到路口总能看到姥姥的身影,她探着头,身体向前倾,我和姐姐一看到姥姥就小跑向前,我和姐姐老是说她不用等我们,我们知道路,但是每每都被姥姥忘得一干二净。姥姥每次总是做好好吃的等着我们,为我们改善伙食。其实我们在姑姑家生活的也很好,姑姑对我们也视如己出。但是姥姥也总是对我们说:在别人家,总有不自在的地方,姥姥这里不同,想吃什么就告诉姥姥,姥姥给你们做。”我和姐姐都喜欢来姥姥家。
我们渐渐的都长大了,去姥姥家的日子也越来越少了,对姥姥的陪伴也越来越少。不知道什么时候姥姥已经得了阿尔茨海默病,我只记得妈妈给我打电话说:快回来吧!你姥姥可能不行了,现在已经不认人了。”我挂断妈妈的电话边哭边订火车票,一路上眼泪不停地从眼里流出来,小时候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天呐!我已经想不起来上次去姥姥家是什么时候了,这些年我都在忙些什么啊?连身边最重要的人都没有照顾到,一路上我都在自责,我多怕见不到姥姥最后一面啊!
来到医院,姥姥已经进了重症监护室,我在门口望着,我多么想穿过那道门,跪到姥姥身旁,对她说不孝的外甥女来了。舅舅把我拉到一旁,对我说:乖,你姥姥已经没事了,就是醒来可能不会认识人了。”我想着只要姥姥活着就行,认不认识我们无所谓。姥姥如期的醒来了,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能说出我们的名字,但是后来就什么都不认得了。
现在的姥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用操心了,妈妈总是说娘在家就在。自从姥姥生病以来,妈妈就把姥姥接到了我们家。姥姥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干什么都得我们说着,连上厕所都得有人在外边看着,庆幸的是姥姥从来不出我们的屋,也从来不乱跑。她似乎在等着什么似的,不知道是不是在等我们。
今天的姥姥格外高兴,她边剥花生边笑,我问她:姥姥,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吗?你怎么这么高兴啊?”姥姥说:没有啊,我每天都可开心。”看着姥姥高兴的样子我也笑了。真希望日子就这样过下去,我们也习惯了姥姥什么都不记得的生活了,只要姥姥在,我们就像有了精神支柱。姥姥就是我们的定海神针。
2022年7月26日是我亲爱的姥姥83岁大寿,这一天是喜庆、热闹的日子;是一大家子人团聚的日子;是大家开心、快乐的日子……
我和大姐早早地就去姥姥家,刚到楼下看到大外甥(鸿润)在门口玩,当时就想:妈妈带着大外甥比我们来的更早呀”,机灵的大外甥看到我们的车牌号,飞快地跑到姥姥家,这次和往常有些不同,往常看到我们的都是直接上前迎接,小嘴甜的不是叫姨姨,就是叫姨夫,而这次却是我叫了他四五声都不回答,直接回屋了,我还和姐姐说大外甥没听到我们叫他,结果刚把车停好,大外甥从身后出现了,原来是去姥姥家通风报信了。
他高兴地连蹦带跳说:姨姨你们终于来了,我和姥姥、姥爷早就到了,赶快吧,今天我姥姥娘生日呢”,我们逗他说:姥姥娘生日你们买蛋糕了吗?”,他骄傲地说:我妈妈一会儿就来了,会买一个超级无敌大的蛋糕,”确实,二姐早两天就在我们老表群中说过不让任何人订蛋糕了,她已经订好了。往年订蛋糕我们老表13个没商量,蛋糕总是订的多吃不完,姥姥总说我们乱花钱,以后不要订蛋糕,这次只有二姐订蛋糕了,是20寸的大蛋糕。
二姐提着大蛋糕来了,一群孩子们围着蛋糕团团转,看到那么大的蛋糕一直咽口水,姥姥看到蛋糕也乐的合不拢嘴,嘴里一直念叨着买这么大的蛋糕干嘛呢,可贵吧,一直问个不停,二姐听到了对姥姥说:不贵的,姥姥您生日就得有一个大蛋糕,您负责开心就行啦”!姥姥听后就高兴的更加合不拢嘴了。不一会儿大姨、三姨、小姨、表姐、表妹、表哥、表弟等49位男女老幼全部到齐。也快到了吃午饭的点儿了,舅妈做了四大桌子的菜,真的是美味佳肴,我从小就喜欢去姥姥家,吃舅妈做的饭,饭中不但有家的味道,更多的是爱和幸福的味道……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还真的是。该吃蛋糕了,我把生日帽给姥姥戴上,姐姐把蜡烛插在蛋糕上,再点燃蜡烛。我说:姥姥,快许愿!”83岁的姥姥闭上眼睛,嘴巴咕噜了一阵,可爱极了,许完愿后,大家和姥姥一起把蜡烛吹灭。这时,我们大家又一起唱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表妹把蛋糕切开,我拿起蛋糕对姥姥说:姥姥,祝你生日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长命百岁!”姥姥听了我这番话,脸上乐开了花。接着,大家接二连三地都在祝福姥姥生日快乐,孩子们吵着还要给姥姥娘(老奶奶)唱生日祝福歌,孩子们唱着生日歌,姥姥高兴地笑个不停,深深的皱纹里洋溢着慈爱和幸福,姥姥高兴的说:好好好,可高兴、可高兴……”
从小到大,在我眼里、心里,姥姥就是一个善良和蔼的好心姥姥,不仅对我们,对邻居、对路人都是一如既往的善良,我记忆最深的一句话,姥姥常说,也经常给我们说吃亏好,我爱吃亏,吃亏是福”。是呀,姥姥的福,现在已四世同堂,非常幸福!
最后,再次祝愿我亲爱、善良地姥姥生日快乐,福寿安康、寿比南山、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