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天气很暖和,我在公园里边走边观赏着周围的景物。
落叶树光秃秃的枝条上冒出这里一颗那里一颗的嫩芽。常青树的叶子还是绿得那么浓,浓浓的叶片中躲着点点尖芽,黄黄的,嫩嫩的。不知名的花儿,有的在打着朵,有的正在开放。那些开放的花瓣像害羞的姑娘,娇艳欲滴。草坪上本来是枯黄的一片,现在也到处散步着点点的绿意。是新年使花草们生机勃勃的!新年真好!我从心里感叹起来。
公园里时常有人走来走去,有大人,也有小孩;有男的,也有女的。大家都穿着漂亮的新衣服,脸上总是笑眯眯的。不管认识不认识,碰到一个人,总要说声“新年好!”有的还围坐在草坪上,或者唧唧咕咕,或者嘻嘻哈哈。是新年使人们欢聚一堂的!新年真好!我从心里歌唱新年。
植物们因为有人发现它们、欣赏它们而焕发出生命活力;人们因为有这些生机勃勃的植物的映衬而更加美丽!
植物和植物和谐相处,人和人和谐相处,植物和人和谐相处。于是,新年的公园成了一个和谐的世界。
大年初二,我在公园里走着,看着,想着,乐着。
大年初一那天,我和母亲二人乘着高铁,飞驰着,冲出浙江来到母亲的老家——江西上饶,过春节。
我们拖着行李来到这个令我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妈妈的老家在上饶一个黄茅坞的村子。路上的景物都是那么熟悉,我还隐约记得我小时侯常常喜欢趁母亲不注意的时候,跑到民房后边的梯田上玩。我如一只自由快乐的蝴蝶,穿梭于各种庄稼之间,顺着梯田中那狭窄的小径,走上梯田顶端,俯瞰着下面的风景,玩得不易乐乎。
过春节,不管哪里都会有这样一个习俗,那就是吃“年夜饭”,也叫“团圆饭”,是年尾最重要也是最丰盛的一顿饭。每到这时候,人们就会特别忙碌,都忙着准备一顿盛大的晚餐,等着那些常年在远方工作的儿女们。因此,我们不管多忙都会在每年春节赶回江西,去过年,以尽团圆之意。
我们赶到的时间正好,走进厨房,我的外祖父外祖母,还有哪些不知怎么称呼的亲戚们都聚在这里,准备年夜饭,我的母亲则是担起了包饺子的重任。我向周围看了看,眼睛一亮,走向了在土灶头前炒菜的外祖母。那口锅如同魔术师的帽子,那些清一色的食材,经外祖母之手就大变样。我拿筷子尝了一下,太好吃了,明明是一道道普通的家常菜,为什么外祖母做出来的就那么美味呢?连带空气都变得香甜了。我控制自己想再夹菜的手,心中默念:不可贪得无厌,一口就了……
晚上,一切准备就绪,年夜饭开始。男客和女客被分成了两桌。一道道我叫不出名字的菜被端了上来。色香味俱全,菜上的辣椒更是为其加了分。明显和浙江的菜不同,这是赣菜。我尝了尝,咸辣平和,南北适宜。在饭桌上,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讲着自己的趣闻,聊着哪家的八卦,介绍着自家的娃,欢声笑语一片。看看男宾客那边,可比我们这边豪放多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碰杯时酒洒出来也没人在意,每个人的脸都红彤彤的,这时,他们开始猜拳助兴,输的被罚酒,好不热闹。老人们的脸上也有了平日没有的喜悦。
不过大人们并没有忘记我们这些孩子们,我们按年龄从小到大一次排在大人面前,说一句新年祝福语才能领到红包。不过自有了手机微信这样东西以来,大人们也有了领红包的机会,那就是在微信上抢红包,抢到数额大的自是高兴,数额小的呢,也只能遗憾了。想想以前哪有这种东西。
屋外的万家灯火,烟花齐放与屋内的欢声笑语完美结合在一起,新年气氛浓浓的。
我们就这样聚在一个屋子里,吃一顿团团圆圆的饭,许久不见的人聚聚,说说话,守着一个随朴素却温暖的团聚。这就是我的春节。
大年三十那天中午,我们全家人在外公家吃团年饭。家里的人有外公、妈妈、爸爸、舅舅、舅妈还有我和我的小表弟牛牛,遗憾的是没有了外婆,因为她在十几天前去世了。
我们祭扫完了外婆,便开始吃饭了。
我的小表弟只有一岁半,吃饭时很不认真,一会儿在地上蹿来蹿去,一会儿又爬到床上。他看见我在喝可乐,就望着我很想喝。我把他抱过来,用杯子喂他,他刚喝了一口,就抢过杯子自己捧着喝,他喝得津津有味,不一会儿,我杯子里的可乐就被他喝得精光了。我把他放在床上让他自己玩儿。他玩儿了几分钟,便指着他的小嘴,把嘴张开,向着我说“啊、啊”,意思是还要喝。我又坐在床上喂他,喝了几口,他突然发现桌子上装可乐的塑料瓶子,就急忙跑过去拿起就往嘴里倒,可怎么也倒不出来,因为瓶子里的可乐已被我倒光了。他于是看着我指指瓶子,我便从杯里倒了一点在瓶子里。在我倒的时候,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神情有些紧张,还不时发出“哦、哦”的声音,好像在提醒我“小心点,别弄洒了”。喝完了,他又把瓶子伸过来叫我倒,待到我把所有的可乐都倒进他的瓶子,他一“咕嗜”喝完后,摸着肚子,摇着头,自己不停地说着“不要不要”!
看到牛牛又可笑又可爱的样子,我们全家开心极了,这多少也冲淡了一些外婆去世的悲伤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