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周二那天和佳一起回家。
她说燕变了。我说:这正常。因为是初一嘛!正是变化的时候。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了。好像把自己装成老大姐似的。果然不出我所料,佳像看外星人一样看我:我觉得你好成熟。我没说什么。
我能说什么呢?只能说是我只不过比别人早一点具有年轻人的叛逆,又早一点从叛逆中撤退了出来。所以我只好冲着她笑笑。这是我的招牌动作。无言以对的时候,我会笑――苦笑;开心快乐的时候,我会笑――微笑;冷嘲热讽的时候,我会笑――讥笑;不屑一顾的时候,我也会笑――冷笑。
睿说我变了。我已经不再会多愁善感,抱着一本小说去哭上一夜,相反地,我学会了深思:看书不仅要看情节,更要研究作者的构思和语句。欣说:你真正快乐的时候笑得很灿烂,使人很温暖;但当你对周围一切全然不在乎的时候,你会让别人从头到脚冷到底。我又笑。但这既不是苦笑、微笑,也不是讥笑、冷笑。也许,这是一种默认。
我有时候会问自己:为什么我在他人眼中会是成熟、善变的呢?一个算不上熟人的朋友说:你一定看过许多书吧,因为你的话让人琢磨不透你的性情。也许真的是书改变了我。
翻开影集,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在天真无邪地冲我笑,仿佛拥有世界上的一切幸福。
真的有些伤感。
默默地,怀念昔日的哪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