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西瓜头,一张国字形的脸,还有一个引人注目的啤酒肚。他是我的一个同学。他,是一个吃货。大人们常说他吃这么多,真是长肉不长脑。
今天,我们去爬长城,还没有开始爬的时候,他开心的手舞足蹈,还一边欢呼,我跑了上去,一下子就把第一层跑完了。转头一看,看见他弓着背,弯着腰,手压在石板上,手小心翼翼的往上提一格,我看到了他的脚在颤抖,刚刚踩上一格的时候,他的嘴角露出了丝丝微笑,他努力着向上爬,终于,他爬上了第一层。再爬上第二层的时候,动作已经熟练了,操纵自如。慢慢的,终于爬到了长城顶,我们几个同学在最顶层玩了好一会儿了。
“我们下去吧!”“好!我们走。”我以箭的速度跑下去,第三层还没有跑完,我转头一看,他抱着长城边的'小石柱,抱得紧紧的,脚一边迈向下一格阶梯,一边在颤抖,抖得非常厉害。连双脚站在同一行的阶梯上脚也会颤抖,“你到这边来,那边别人要上来的。”他双脚半蹲,手扶着阶梯,慢慢的走过来。他在走过来的时候,脸都白了。他努力着,坚持着,终于走完了,走完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了。
在我们一般人看来,就那么一段不高也不长的揽胜门的长城“好汉坡”,但在一个有恐高症,而平时又缺乏锻炼的肥胖者来说,这无疑是一个不小的难度。但胖子能够坚持用打颤的腿,去征服这段长城,也未必不是一种成功,也应该得到路人投来的赞许的目光。我相信,当他在面对下一个陡坡时,腿不再那么打颤,而是勇敢,踏实地面对。
我有一个好朋友,她就是我游泳班的同学,下面我给你们介绍介绍吧!
她姓蒋名馨恬,今年10岁,是我的开心果。她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个樱桃般的小嘴,一张粉嘟嘟的脸,一头乌黑发亮,又浓又密的秀发。我很喜欢她,所以我叫她:“恬妹儿”。她笑起来很可爱。
她特别大方。每次游泳时都给我一瓶酸奶,尽管我多次都不肯要,可她硬把酸奶塞在我手里。有一次她的'爸爸手上提了几个大馒头,她对她爸爸说:“爸爸,给婉儿几个馒头吧!”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方。有一回她请我游了次泳,我也请她游了次泳。她说:“妈妈:我们应该补钱给她,因为她那边的价格要贵些。”天哪,我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大方的小女生!
她是我的开心果。如果我不开心,她就会不停地开导我,给我讲笑话,直到我露出笑脸为止。如果我伤心了,她会一直安慰我。如果她惹我生气,她会不停地说对不起。
这就是我的游泳同学“恬妹儿”。我喜欢她!
每当我们在球场上痛痛痛快快地踢球时,总有一位女同学,坐在球场边,静静地望着我们,一言不发。只要有人靠近,她就立刻起身,转头就走。
她叫柳雪,原本是个开朗的女孩。她的人缘很好,很受大家欢迎。但是,那件事发生以后,她就像被人施了法,像是变了个人。她变得孤僻,不愿与人说话,总是坐在最角落,动不动就发脾气。大家都躲她远远的`,再没有人和她说话,再没有人与她嬉戏,再也没有人与她一起读书,她也从不找同学和她玩。那是一件搁在谁家都不好的事。那就是,亲人的离去。贰零壹贰年正月拾伍日,本是合家团圆的元宵节,但是,她们一家却在医院里度过。
他的爸爸,在回家的路上,被一辆飞奔而来的车子撞了,肇事者跑了,留下他们一家孤零零地留在医院。因为抢救无效,他的爸爸永久地离开人世。他们家还欠下了好多债,还都还不完。从此,她就变了。我也是从她母亲的谈话中得知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很同情她。
我本想告诉同学,但怕更伤她的心,于是我滴字不漏地保留了这个秘密。我走到她身边,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转身离去。我轻轻的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希望他能尽快好起来吧。
新学期一开学,班上来了一个新同学。
他的肩上挂着一个旧得发白的大书包,一身半旧的衣裤,矮个子,厚嘴唇,跟着班主任苏老师走了进来。他以粗重的声音自我介绍:“我叫万达。”那浓重的乡下声音,把同学们都逗乐了。有人窃窃地议论起他来,他却一副憨相,不羞不恼地一点儿不在乎。
苏老师指指我身旁的座位,安排他和我同桌。看着他大步走过来,我虽一脸不高兴,可也毫无办法。我故意把椅子往那边拉一下,不给他留多少空位,他却不介意,朝我点点头就坐下了。我把脸一扭,假装没看见。
上学,放学;上课,下课。一天天地过去了,我对他总是一副旁若无人的`冷面孔。他总是行色匆匆地来去,闷声不响地写、算,好像无暇留意我的态度。时间久了,我不禁暗自嘀咕:“这个憨小子是不是脑子里面少根筋啊?”
有一天上早读课,铃声早已响过,他才抱着那个破旧的、沉甸甸的大书包匆匆进来,嘴里还不住地叨念着什么。同学们都偷偷地笑。他却目不斜视,直奔自己的座位。笑声大起来,他惶恐地四下一看,发现苏老师站在教室里。他先是一愣,接着,用手抓抓头皮,急转身“逃”出了教室,那个沉甸甸的大书包还抱在怀里。笑声更响了,苏老师也忍不住笑了。“报告!”门外响起了庄重的声音,他再次走了进来,恢复了平日的那副神态,在众目睽睽之下稳稳地走到座位前坐下。
我早笑得直不起腰来,用嘲讽的眼光瞥了他一眼,心想:“这个傻小子,真是‘少根筋’!”一下课我便把“少根筋”的称呼给他散布开来,从此,他就有了这个外号。
有一天,我是值日生,下课时忘了擦黑板。上数学课了,数学老师已经走到门口,满黑板还是上一堂语文课的板书。我心里一紧,还没等站起来,“少根筋”已一个箭步冲上去,拿起黑板擦擦起来。他很快地挥动着胳膊,身体随之摇摆着。我真想去换他,可转念一想,又坐稳了:“想表现就让他好好表现吧。犯傻!”我心安理得地看着他在粉尘中“纵横驰骋”的憨态。
不久,学校选拔参加市语文竞赛的选手,“少根筋”竟然人选。我很不以为然:“侥幸碰上了,就凭他那个少根筋的大脑,哼!”
一周后,班上都在传说“少根筋”获得了一等奖。我不信:“真是天大的笑话!说不定是谁在奚落他呢?”可是,周会课上,苏老师正式宜布了这个消息。我犹如遭了当头一棒,被打槽了。我不禁自问:“到底是谁傻?谁脑子少根筋?"我前思后想,脸越来越烧。
第二天,同学们还在议论着“竞赛”和“获奖”的事,对他投以敬重的目光。可他呀,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仍旧是行色匆匆,埋头读书,仿佛连坐在身边的我的微笑都没留意到。
时间久了,我明白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永远在做他自己,不在乎别人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