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死亡的散文
小时候,时间仿佛凝固了,万物变化很细微,身边的人也总是常伴左右的。每天在村头走过,那个老爷爷笑着喊我的乳名,邻居家的桃树照样横贯在平屋上方,青草地上鸡崽们三五成群地低头啄食。
这般宁静让我烦躁,故而盼望着长大,仿佛这样生活便有了波澜,有了韵律,我也能如鱼一般自在倏然,摆脱年龄,父母等束缚。
长大的愿望倒是成真了,想象中的美好却被现实碾压,碎成了一地渣子。死亡约莫是令我绝望的大事之一。
母亲喜欢固定地去一个摊子上买菜。几个月前,她一直光顾的一家店的老板娘不在了,或许是回家陪孙子了吧,她这样想着,也不敢不这样想着,纵然有了隐隐的不祥预感。
终于,她去问了隔壁的人,方得知她哮喘突发,暴病而亡。
诚然,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但是死亡有时候来得太快了,如龙卷风,摧毁掉你所信仰、珍爱的一切。
邻居老爷爷也走向了坟墓,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不用再受病痛的折磨。
仍记得,那年我尚梳着羊角辫,父母常出差,留我和祖母在家。祖母是文盲,无法教我作业。我便溜到老爷爷家中,看他把烟给弹掉,眯着他的眼睛,微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自信,给我徐徐讲起题目来。
不光是求教,祖母还带我找他“看病”。农村中,孩子受惊了,是要去画几个符的。祖母在一侧给我捋起袖子,老爷爷拿起记号笔,不假思索地便画起符来,颇有米芾写狂草的味道,倒也称得上笔走龙蛇了。虽然那时我是小学生,但我已经明白,这种符实则是迷信和愚昧的产物。知道归知道罢,被画符仍然是很新奇有趣的体验,我将其视作类似茅山道士施法的活动。
我们做了十八年的邻居,也就是在这第十八个年头,尿毒症吞噬了他最后的活力。我曾想过去探望他,繁忙的课业却没有给予我机会。我曾异常鄙视那些说“我很忙,没有时间去做...”的人,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我在无奈之中成了我所厌恶的模样。
母亲说,她对死亡早已看淡。而我以为,对于死亡,即使经历过一千一万次,都不应看淡。生死为大,生死背后的'故事更大。而故事中的,都是无法割舍的情感。情感的牵挂,使我们成为一个整体,使冰冷的人世流淌着丝丝暖意。
我们的形体总有一天会在熊熊火焰化为灰烬,我们所长眠的永远是那厚实的泥土之中。功绩辉煌如秦皇汉武,飘逸洒脱如青莲居士,均已消逝了几千年。可他们的故事随着历史长河流传千秋万代。
我们的故事没有那样宏伟壮观,却自有人--牵挂着,思念着我们的人会铭记于心,直到他也走向与我们无异的结局。
篇如果,死亡散文
第一次见到那个德国老头子的时候我以为他活不过三天,他的脖子无力地耷拉在左肩上,眼睛很吃力地看着前方,我想他很难看到眼前的地面,因为他的脖子哪怕是扭转一个小小的十度都难以完成。但这老头子实在太让我吃惊了,三年过去了,他依旧顽强地活着,他的脖子还是无力地耷拉在左肩上,眼睛很吃力地看着前方。
就是这么个糟老头子,竟然还是个“captain”,不是退役的那种,而是一艘正在跑远洋运输的货船的老船长。第一次听他的手下向我介绍说他就是“captain”时,我还以为说他以前是个上校或者上尉。而他,看着我因惊讶瞪得比牛眼还大的眼珠子,甩过一句带有浓厚口音的话来:“不相信也不用如此夸张吧!”
三年前第一次在汉堡港口见到他时他六十七岁,脸上布满被海风吹皱的老树皮,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落。他的精神看上去总是那么差,也极少开口和别人讲话,包括他的客户,即便偶尔开口,也是有气无力,让人感觉他活不过三天。
我常常碰到他,也许是缘,公司的集装箱大多都是装的他的货船。在和船员的闲聊中,我得知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船长,他的脖子以前并不时这样的。五年前的七月,货船在太平洋遇上海盗,他在反抗过程中被海盗捅了十几刀,其中一刀就在脖子上,医生说伤到了神经和颈骨,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但肯定会有后遗症。但他楞是活下来了。出院时医生再三叮嘱他要静养,又告诫他的家人他随时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然而对大海和船的热爱,让他将医生的告诫和家人的劝阻全都抛在脑后,出院的第二个星期他又登上了他的货船。在船上,他依然是神威不可侵犯的“captain”,他歪着脖子指挥着他的轮船航行在大海上。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他随时可能会死,但他依旧顽强地站在他的船上,虽然脖子总是无力地耷拉在左肩上,眼睛也很吃力地看着前方。
认识他的.第二年,有一天我问他为什么不好好呆在家里休养,或者到风景优美的海边去度假。他笑了,脸上的松树皮差点掉下来。
“年轻人,我随时都会死,死后我就住在天国的海边,那样我每天都可以在海边度假!”他慢悠悠地说道,“但是在人间,在美丽的大海上航行,我只能是过了一天算一天。”
人与人之间是有区别的,尤其是在生活和追求上。那以后我没有再劝说他到美丽的海边钓鱼度假,因为他每天都在他心爱的海上航行,在他的心中,狂风掀起的连天巨浪远比安静的沙滩和棕榈树美丽迷人。
转眼,三年已经过去了,他依旧活着。三年中的每一天,他的出现都是一种奇迹,而他让这种奇迹在我眼前持续了三年,还有我认识他以前的两年。也许是某种精神在支持他活着,支持他在大海上航行。
我不知道这种精神是什么,但他还是从我的眼神里看出了端倪。
“年轻人,你肯定想知道我为什么还活着?”有一次他突然对我说,“如果今天我不干了,明天我也许就会去天国,而你也不会再见到我这个糟老头子!”
他的话很短但却很有震撼力:如果我不继续干下去,失去了精神寄托,明天我可能就已经死亡!
只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又有几个人能够想的如此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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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的黑夜,将我身体全部吞噬
恐惧狰狞的疾魔,让我痛苦的无法入睡
一颗疲惫不堪的心,被一块块撕扯
一滴滴鲜血,令人窒息沉闷的空气
掩盖着夜幕下的一切
我的脖子上被套上死亡的绳索
死神宣判死期,我只能拥有今夜
明天已不属于我
今夜,我静静的倒下去
倒下去的只能是躯体
倔强不屈的灵魂,从地上艰难的爬起
抬起那高昂的头颅,朝着明天日出的东方
向着光明歌唱,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最后一刻的到来,我依然蘸着心墨写诗
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写下我一生的坎坷,
和苦难还有凄美的泪花
感恩上帝,给予一切痛苦
痛苦使我有了诗的灵感
我要回归土地,让诗的翅膀
从洒满泪水的胸膛飞起
飞往幽冥方向
原谅我吧,我的亲人朋友
请你们原谅我今夜的不辞而别
我会悄悄的不打忧你们
轻轻的关上那扇厚重的生命之门
来世继续为你守候千年的风霜
我会慢慢的闭上眼睛,静静的躺
在尘土之中,仿佛我从来就不曾
来到这个爱恨喧嚣的尘世
今夜
游魂行走在死亡的边缘,我闻到了
彼岸花开的芳香,那是生命归宿的地方
无边的黑夜酷极寒冷,渐渐的将我
的躯体冻僵,死神一步步的逼近
我的血液将要停止循环,最后尚存的
一点的体温也要被死神带走
再见了我的亲人朋友无须为我伤悲
今夜的死亡是明天的复活
死去如宇宙恒古,死去才是人生最后
的归宿,让生命转化为诗
一首黄土地里的泥土诗,复活在
光明的景色中
无数个死神,在黑暗围着奄奄一息的我
纵情高歌,潮水般的歌声将我淹没
我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微弱的声音
呼唤那些光明景色中的人们
请你们用爱的方式带我走吧
带到一个没有痛苦烦恼的天国
我看见死神高傲的向我嘲笑
我渴望死亡的自由,活着一生
生命如此的清白
死也要有尊严的死去
永远不会向死亡的魔鬼低头
用残存的一点气息呼唤亲人朋友
因为我深深的爱你们
所以让爱之手紧紧的抓住这生命最后
的每一分每一秒
当生命最后时刻到来时,我会尽情
的唱歌,让这一丝微弱的生命光亮
穿过苍凉的原野,照射我那一生
贫瘠的土地
这是今夜最后一缕生命的旭光
今夜心止不住的颤动
我的魂魄穿越幽暗的三途河
将化为明天墓地上的草木白雪
陪伴我的将是恒久的日月
在明天太阳升起的故乡
请让我今晚饱含热泪的双眸
最后深情的看你一眼,思念
化一片雪花翩舞万里
只因你是我一生都无法完成
长长爱的诗作
故乡啊
今夜我已经无法继续为你歌唱
注定明天就要与你永别
静默的大地,静默的高山
请你悄悄的将我埋葬
尽管告别让我肝肠寸断,那些昔日的情
和今夜的泪水
当明天我两手空空离开这个世上
就和当初的'我刚来到这个世上一样
临行的时候我无须带走什么
只想留下一首永别的诗
一首永远不会死亡的诗
一首无法摆脱留恋的诗
我留恋故乡春天如云似霞的桃花
我留恋故乡夏天枝头欢呼雀跃的小鸟
我留恋故乡秋天满山遍野的大豆高梁
我留恋故乡冬天里洒满一地浪漫
盈盈飘飞的白雪
我留恋故乡的一草一木
我留恋故乡的太阳和月亮
我留恋故乡一切的一切
再见了我的亲人朋友,在这生命
最后的一刻,我依然会为你们
这些活着的生命祈福的歌唱
请你们珍重好自己的生命
请你们原谅我最后一次掩饰不住的哀伤
请为我祝福
漆黑无垠的夜,我仰望苍穹
带着悲哀和宿命蹒跚的走向死亡之门
一次次的拍掉身上的灰尘
干干净净的迎接死亡
直到最后一滴泪水归尘土
再见了我的亲人朋友
昔日你的身影,是我今夜深深的凝望
请你不必为我哭泣忧伤
我愿看见你为我低低的吟唱
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化为天上一朵白雪
化为大地一棵草木
再见了我的亲人朋友
请你原谅我忍不住的回望
你的笑脸我永远的念想
请原谅我的转身离去
再见了我的亲人朋友
其实我还有好多好多的话儿
已经来不及对你讲
只好留下这最后的诗篇
一个生命死亡的诗篇